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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荊嶼,“看見了嗎?事到如今,你也不過是個靠女孩子的毛頭小子,你以為自己很能耐?放外面,不也是被女友粉們捧出來的嗎?離了女人,你什么也不是。” 荊嶼冷笑,“是靠著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我自己知道,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評價。但無論我是哪種人,都不會枉顧女孩子意愿,強迫她?!?/br> “做不出嗎?”華晁一字一句地說,“演唱會上你捆綁鹿時安,問過她愿不愿意嗎?沒有!你不過是個自私的小孩,沖動妄為,跟五年前沒有一點區(qū)別。如今你或許能借著鹿時安的名氣上一層樓,卻害得她被你的粉絲罵得人氣直降,荊嶼,我問你,你的行為比我高尚在哪里?” “……我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聯(lián)手打怪吧!很甜很爽啦,安心~ ☆、食髓知味(50) 鹿時安輕輕地?fù)荛_荊嶼,自己走到華晁面前, 仰起臉看向?qū)Ψ降难劬? “至今為止,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心甘情愿配合。我知道, 華總你一直以來對我、對寓言都非常照顧, 可是感情的事從來勉強不得, 我喜歡他,喜歡到……這些年你所到的每一首情歌,都是寫給他的情書?!?/br> 在過去的許多個日夜里,華晁的耳機(jī)里都流淌著鹿時安的歌。 她的聲音清澈得好像清晨的第一抹光落在淅瀝的林間清泉,波光粼粼。 可是她說, 這些都是寫給另一個男人的情書。 華晁面上的神色僵了許久, 最終所有情緒全都跌進(jìn)眼底,化成溶不開的濃霧,底下洶涌澎湃, 仿佛無數(shù)妖獸啃心蝕骨。 “這些話, ”他頓了下, 眸中銳光閃過, “我聽也就罷了,千萬別對媒體說,否則……” 萬劫不復(fù)。 鹿時安眉眼間染著愁緒,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華晁這句話是真心為她好,她明白。 篤篤篤。 練功房的門被敲響, Selina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叭A總,便當(dāng)?shù)搅耍宜瓦M(jìn)來嗎?” 華晁:“放在門口,你可以回去工作了?!?/br> 等外面高跟鞋聲音漸遠(yuǎn),他才無意識地抹了下嘴角,轉(zhuǎn)過身去,“你,跟他分開出去?!?/br> 鹿時安心里堵得慌。 她從來光明磊落,行事無不可對人言,為什么到了荊嶼這兒,就弄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她既不是靠男友粉投票的女愛豆,也不是名花有主、腳踏兩條船,為什么不能公開? 這些念頭在腦海里亂成漿糊,她還沒能理得清,只是直覺不高興。 手忽然被牽起了。 鹿時安抬眼,剛好荊嶼也低頭看她,同樣神色不郁,那雙桃花眼里還凝著先前未消的戾氣。 “光明正大,”荊嶼與她十指交扣,“為什么要分開走?” 他從鹿時安手里拿過食品袋,拿肩杠開練功房的門,“去餐廳,這里空氣不好,堵得慌?!?/br> 走廊的空調(diào)沒有練功房里那么足。 撲面的涼氣,還真把鹿時安哽在喉頭的憋悶給吹散了不少,她不自覺地抬頭,向荊嶼笑了笑,余光才發(fā)現(xiàn)門邊還站了個人。 “顏顏?”鹿時安意外地看了眼腕表,“你們不是說六點左右到嗎?” 沈彩顏的眸光從對面兩人相扣的手上劃過,“……剛好沒事,就來早了,打擾到你們了?” 鹿時安搖頭,“沒有,我們正準(zhǔn)備去吃點東西?!彼乱庾R地抬手,才意識到自己還跟某人扣著手,臉一下就紅了,“……你要不要一起?” 沈彩顏嘴角輕勾,“不了,我想提前練會。” 鹿時安點點頭,“那六點見?!?/br> 沈彩顏撩了下波浪卷發(fā),與她擦身而過,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看過荊嶼。 走進(jìn)電梯間,鹿時安悶不吭聲,低著頭。 荊嶼以為她還在為華晁的事心煩,“往后別一個人去練功房,要么叫上隊友,要么……叫我?!?/br> 鹿時安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還是興致缺缺。 “至于華晁,他暫時不會輕舉妄動,”荊嶼舌尖抵過牙根,勉強壓制住怒氣,“像他們這種人,居高位久了,最怕跌進(jìn)泥潭,何況他應(yīng)該明白光腳不怕穿鞋?!?/br> 鹿時安猛地抬起頭,眼睛水汪汪的。 荊嶼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的話嚇著她了,剛要開口解釋,卻聽她幽幽地問:“你本來,是要跟顏顏炒緋聞的吧?所以在演唱會之前,你們就見過。” 那語氣,酸得像釀了陳年的老醋。 原先還一身是刺的荊某人,瞬間偃旗息鼓,連語氣都軟了半截,“……是見過,不多,就三面?!?/br> 鹿時安眼神幽怨,慢吞吞地“哦”了一聲,又沒下文了。 荊嶼不得不站到她面前,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每次都有蔣格格在場,不是單獨?!?/br> “哦?!边€是只有一個字。 孤身在外,什么苦都吃過,什么冷眼都受過,荊嶼自覺無所畏懼,奈何,一回到她這里,就前怕狼后怕虎。 “你想問什么,直接問就好?!?/br> 鹿時安忽閃著眼睛,“如果你先前已經(jīng)跟顏顏在一塊兒,然后又遇見我,打算怎么辦?”她剛剛設(shè)想了很多種可能,沒有一種不令她炸毛。 沈彩顏高挑漂亮,是圈里出了名的直男斬,據(jù)她所知,還沒有顏顏搞不定的男人。若是荊嶼真跟她朝夕相處,難說會不會…… “沒有如果,”荊嶼輕笑,“我又不傻。協(xié)議里寫的本來就是,配合‘寓言組合成員’完成演唱會CP互動環(huán)節(jié),否則,你以為蔣格格能讓我這么輕松過關(guān)?” 鹿時安愣了下,“協(xié)議誰寫的?” “我?!鼻G嶼聳肩,“蔣格格口述。” 鹿時安:“……” 荊嶼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劉海,“所以不存在如果,我一開始就是為你來的?!?/br> 鹿時安眨巴眼,“你也太壞了吧?!?/br> “嗯,兵不厭詐。” 她繃不住,笑起來,“你覺得是夸你呀?” 荊嶼也眉眼溫柔,“難道不是嗎?” 鹿時安抿住笑,停了會兒輕聲說:“不過我覺得,還是要找時間跟顏顏解釋一下,道個歉。她為了配合演出也準(zhǔn)備了很久,突然這樣……不好?!?/br> “你說了算?!?/br> “你也要一起?!?/br> “你說了算。” 鹿時安嘟嘴,“你怎么只會講這四個字?” “別的也會講。” “比如呢?” “比如……”荊嶼看著她的眼睛,“我愛你?!?/br> 心臟躍到喉頭,電梯門卻剛好打開了。 鹿時安慌忙站直身子,眼觀鼻鼻觀心。 外頭是佰曄的餐廳,不是用餐時間,人不算多,但還是有在喝咖啡的工作人員,乍一見鹿時安和荊嶼并肩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