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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姜楚哭笑不得,她真的沒事了,可以去外面走路的。 可殿下非不讓她出門,說是怕吹風(fēng)受寒。 最后姜楚走累了,就坐在書案后面,打算看會兒書再睡。 “我去處理些事情,楚楚困了就睡,不必等我?!迸R走之前,盛允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姜楚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盛允離開房間后,去了書房。 書案上已經(jīng)堆滿了他要處理的公務(wù)。 郎奉知道王爺今日怕是要晚睡,提前給他沏了壺濃茶。 盛允在檀木太師椅上坐下,閉目揉揉眉心,翻開了第一本折子。 屋里的鎏金狻猊銅爐燃著安神的香,書房里安靜無比,只余筆墨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過了會兒,郎奉敲門進(jìn)來,說王妃已經(jīng)睡了。 盛允心下微松,加快了處理公事的速度。 待他終于把今日累積的事情處理完,彎月已經(jīng)掛在了樹梢上。 盛允簡單地沐浴漱洗過后,換上寢衣,回到了他和楚楚的房間。 屋里還燃著燭火,應(yīng)當(dāng)是楚楚特意讓人留給他的。 盛允心中一暖,走到燭臺邊上,吹滅了燭光。 四周頓時漆黑一片。 他有內(nèi)力在身,即使在黑暗中也能依稀看到東西。 避過桌椅,他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把柔軟的小姑娘抱在懷里。 一想到以后每日忙完,都能抱著他的楚楚睡覺,盛允心中的疲憊瞬間散去,只剩下nongnong的喜悅和期待。 他闔上眸子,正欲睡覺,身體里卻突然升起一陣熟悉的燥.熱感。 楚楚身上如蘭的香味侵入鼻尖。 他抱著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溫軟的身子隨著呼吸起伏。 盛允喉嚨發(fā)緊,呼出的氣息燙了幾分。 他不禁想到,這才剛成親兩三天,就已經(jīng)這么難熬。 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 本來打算先忍著,等楚楚什么時候心悅于他了,再提這事。 可盛允忽然對自己的定力沒了信心。 不如等楚楚身子好了,跟她好生商量一下吧,哪怕就一兩次呢。 或許多親密幾次,也有利于楚楚喜歡上他。 盛允這么想著,總算是把邪念給壓了下去。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 就在他剛要徹底失去意識那一瞬間,身邊的楚楚忽然有了動靜。 也不知她夢到了什么,原本平穩(wěn)的呼吸陡然急促了不少。 盛允瞬間睡意全無,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他連忙下床點(diǎn)燃了燭臺。 只見楚楚秀眉緊蹙,額頭布滿了細(xì)密的汗水,眼角隱隱有著濕意。 盛允不舍得叫醒她,便拿了干凈的巾子,拿去放在木架上的水盆里沾濕,用內(nèi)力暖熱了,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珠。 過了會兒,楚楚忽然開始哭,眼角的淚水順著流到了鬢角,再隱入青絲中消失不見。 盛允深吸了一口氣,正欲把她叫醒,就聽到楚楚哭著喊:“殿下,殿下。” 她一聲一聲地喊著,又悲傷又絕望。 盛允心里一痛,連忙輕輕晃楚楚的肩。 他希望夢里的他也能保護(hù)楚楚,而不是讓楚楚為了他悲傷難過。 姜楚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到立在床邊的盛允,立馬撲到他懷里,哭得更兇了。 “太好了,太好了?!苯窟罂?,含糊不清地說著。 這次她比上午哭得還要兇。 盛允雙手放在她背后,安撫地拍著,“楚楚又做惡夢了嗎?” 姜楚仿佛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她從盛允的懷里抬起頭,迷茫地看向四周。 熟悉的雕花羅漢床,大紅的床帳,還有梳妝臺,明滅昏黃的燭光。 這里,是她和殿下的婚房。 不是雪地里的戰(zhàn)場。 楚楚記不清自己夢到了什么,只記得漫天大雪中,一個身穿銀狐裘,騎著高壯白馬的男人,忽然從馬上倒下去的場景。 在他身.下的雪地上,一片猩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那人是誰? 為什么她覺得這個場景很真實(shí),不像是夢境? 所有細(xì)節(jié)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醒來之后,就好似沉入水中的人突然浮上水面,有很多東西也隨之被丟在了腦后。 直覺告訴她,這個夢境很重要,千萬不能忘記。 “殿下,我方才怎么了?”姜楚下意識抓緊了盛允的衣袖,焦急地問道。 盛允輕聲道:“沒什么,別亂想了,我看著你睡覺?!?/br> 姜楚不停搖頭,“殿下,您快跟我說?!?/br> “方才,你突然開始哭,還喊著我的名字?!睙o奈之下,盛允只好說了出來。 他怕他不說,小姑娘會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不肯睡覺。 也不知這是不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楚楚夢里。 希望下次楚楚夢到他的時候,夢里的他能爭氣一些,別惹楚楚難過。 聽了他的話,姜楚垂下了頭,身子不由輕.顫。 難道剛才夢里的人是殿下? 那真的只是個夢境嗎? 姜楚心思百轉(zhuǎn),總覺得這個夢境非比尋常。 可這事又不能直接跟殿下說,否則肯定會讓殿下以為她睡傻了,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想了想,姜楚試探著問道:“殿下,您府上可有馬匹?” 盛允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有,楚楚想學(xué)騎馬?” “我,殿下空閑的時候,帶我去看看馬,可以嗎?”姜楚猶豫地問道。 盛允點(diǎn)頭,見天色不早了,便溫聲哄她:“好,明日我就帶你去看,先睡覺吧?!?/br> “嗯。”姜楚乖巧地鉆進(jìn)被子里,只露出個小腦袋在外面。 見盛允不動,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殿下,您不睡嗎?” “我一會兒就睡?!笔⒃蕩退春帽蛔樱诖惭厣险f道。 姜楚閉上眼睛,盡力把剛才夢中那一幕從腦海中甩出去。 等明日去看了馬就知道結(jié)果了。 或許只是她想多了,那只是一個夢而已,當(dāng)不得真的。 白天喝的藥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沒過多久,姜楚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呼吸清淺均勻。 盛允卻并沒有睡,而是就那么靠坐在床頭,隨時關(guān)注著她的情況。 小姑娘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被他用溫?zé)岬慕碜硬寥チ恕?/br> 可她方才被噩夢纏繞的場景,卻始終徘徊在盛允腦海中。 他怕一會兒楚楚又做不好的夢。 萬一他睡得太沉,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就糟了。 盛允整晚幾乎都沒有睡覺,一直在床頭守著。 后來楚楚似乎睡得不太踏實(shí),總踢被子。他就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幫她把被子蓋好。 在他的照顧下,這一晚總算是安穩(wěn)地過去了。 眼看著天光微亮,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