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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只覺得腳下地面一震,緊接著別墅危險的搖晃了幾下。“不好!”馬修大驚失色,“定時炸彈!”轟隆一聲巨響,鄧凱文只覺得腳背仿佛被人隔著木板重重錘了一下。地面以rou眼可以看見的速度飛快龜裂,他拔腿就往外跑,但是沒跑幾步就腳下一空,地板被轟塌了!爆炸的氣流轟得人氣血上涌,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聽不見。巨大的火焰仿佛在瞬間吞沒了整一棟樓,木質(zhì)的地板和墻壁劈啪作響,很快就被吞進了火海里。完了!這是鄧凱文感覺腳下踩空后的第一個念頭。“Kevin!”下墜的勢頭猛的一頓,鄧凱文一口氣沒吸進去,抬頭一看只見米切爾探出半邊身體,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他的身體凌空吊在走廊的破口上,腳下就是一樓熊熊燃燒著的火災(zāi)現(xiàn)場。幸虧米切爾拉住了他,不然掉到火海里的話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多謝……你手真夠快的。”鄧凱文一個空翻爬到走廊上,氣喘吁吁的道。“我腿受傷了!”馬修痛苦的挪到他們身邊,捂著不斷出血的腿:“我們必須快點走,歹徒手里不止一個定時炸彈!”“他們說過要點燃天然氣……”米切爾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他們腳底猛的轟隆一聲!就仿佛地震最激烈時產(chǎn)生的巨大搖擺,整個世界都被震蕩得七葷八素。就算強悍如鄧凱文,也被措手不及的往前摔了好幾米,爆炸所產(chǎn)生的巨大氣流把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差點把他嗆出一口血來。爬起來的時候有好幾秒鐘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眼前是一片雪茫茫的,耳朵里嗡嗡作響。這個時候突然他感覺到手上傳來巨大的力氣,他低頭一看,米切爾正狠命攥著他的手,額頭被砸破了一塊,血源源不斷的涌出來,淌得一臉都是。“米切爾!”“快走,快走……”米切爾劇烈的咳嗽起來,“火燒起來了……”在火災(zāi)中心的時候,短短幾步路都有可能是生死之間的鴻溝。有時候人明明知道出口就在前邊幾米,蹭一步就過去了,但是燃燒的火苗,肆虐的濃煙,坍塌的房梁,guntang的地面,都會讓這短短一步路變得不可能,讓你死在離出口只有一步遠的地方。這個時候火苗已經(jīng)燒得很高了,隔著厚厚的作戰(zhàn)靴,他們甚至能感覺到腳底傳來guntang的炙熱。鄧凱文顧不上自己,直接拖著米切爾往前跑,但是僅僅跑了一步,就只聽身后傳來馬修微弱的呼救:“組長……”鄧凱文猛的回過頭,只見馬修大半個身體已經(jīng)陷入了走廊的破洞中,一根燃燒的房梁從上方摔下來,大半壓在了他身上!一股濃煙從上而下的猛撲過來,那是房頂——這棟別墅要被燒塌了!鄧凱文捂住嘴巴咳了一聲,感覺呼吸有點困難了。他剛打算跑回去救馬修,就在這個時候胳膊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只見米切爾艱難的喘息著搖搖頭:“救不回來了!”有剎那間鄧凱文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救不回來了?!”“你會跟他一起死在火災(zāi)里!”米切爾一邊咳嗽一邊咆哮,“他被卡住了!仔細看看!他已經(jīng)被卡住了!”的確是這樣,火災(zāi)里最怕的就是被燃燒的墻面、木頭壓住,這樣人根本救不出來,就算能救出來也救不活,因為被壓住的那部分肢體已經(jīng)被燒完了。“組長……”馬修的聲音變得十分微弱,“組長!……”鄧凱文牙關(guān)一咬,狠狠推開米切爾:“放手!”他剛邁出步子,突然大片燒裂了的天花板呼嘯墜下,轟隆一聲砸到了他面前幾米遠的地方!灰塵和火星差點燎到他眼睛里,鄧凱文下意識的一退,緊接著就被米切爾重重按住了。“放開我!”“冷靜一點!”米切爾厲聲吼道,“他沒救了!”“放開!”“你們會一起死在里邊!你帶著他根本出不來!”“那是一條命!”鄧凱文幾乎瘋狂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這我知道!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救他!但是你進去了無事于補!你們只會一起死在里邊!”鄧凱文用力把米切爾一推,“滾開!”米切爾畢竟已經(jīng)在爆炸里受了重傷,鄧凱文一推,他就不由自主的放了手。這時外邊建筑物倒塌的聲音越來越近,眼看鄧凱文沖進濃煙里,米切爾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抱住他,隨即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摸出了槍!那一瞬間的事情鄧凱文永遠都記得。短短一秒鐘時間,仿佛被漫長的時光無限拉長,最終沉寂在慘白色的記憶里,變成一幕靜默而沉重的啞劇。米切爾舉槍指向濃煙中生死不知的馬修,然后扣動了扳機。子彈是貼著鄧凱文臉頰射出去的。鄧凱文瞬間僵住了,臉上一片茫然的表情。米切爾一把拖過他,硬生生拖著他跑向窗口?;饎菀呀?jīng)越發(fā)瘋狂,他們剛剛從那個走廊跑出去,就聽見身后傳來駭人聽聞的巨響——那條走廊已經(jīng)整個被炸飛了!那僅僅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而已,鄧凱文卻覺得自己仿佛活在噩夢里。他惡心欲嘔,條件反射想掙脫米切爾的手,但是那只手鐵鉗一般抓著他,讓他難以掙脫。那天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從別墅里跑出去的了。他只記得自己在濃煙和火苗里絕望的奔跑,到處是飛濺的火星,臉上皮膚被燒得發(fā)痛,仿佛這條道路永遠也沒有盡頭。最終他幾乎跑不動了,幾個救火隊員從窗口爬上來,恍惚有人抬走了米切爾,又有幾個人沖上來扛起他,一邊灑水一邊拼命往外跑。外邊的人強行砸開了別墅的墻,把他從出口送了出去。接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他幾乎站不穩(wěn),缺氧和窒息讓他頭腦昏沉,甚至無法移動一根手指。他躺在擔架上,恍惚覺得有幾個人圍著他做緊急治療?!斑@人是特警組長,”一個警察匆匆對醫(yī)生說。那醫(yī)生點點頭:“沒有很嚴重的燒傷?!比缓蠛脦讉€人松了口氣,又慌忙叫救護車……鄧凱文想說話,但是喉嚨劇痛,說出來的話就像在砂紙上磨過一樣撕裂低?。骸拔矣袀€隊員……”“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