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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翻了個白眼。“謝謝啊。”顧旭北拍拍他肩膀。“呃,不是,”顧旭東滿臉厭煩地推開他的手“你踢碎玻璃的時候是不是被人看到了?”顧旭北想了想:“嗯,是有一個,矮子,還跟我搭話來著......啊,應(yīng)該是他了!我上次經(jīng)過胖子辦公室,正好看見有個差不多高的從那邊出來。應(yīng)該是那個了!”“你今天看見他,指給我看?!鳖櫺駯|說。顧旭北沒所謂地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以為,那矮子這么矮肯定特顯眼好找,沒想到在學(xué)校走了一天了,就是沒見到個這么矮的男的。顧旭東沒辦法,唯有一邊咬牙,一邊把主任要求寫的三千字檢討吐了出來。顧旭北好幾天都在幫他弟找那個矮子,他都直接進(jìn)了好幾個高一的班了,還是沒能找到那男生。顧旭東寫完三千字檢討又都好幾天了,也沒再聽顧旭東說要找矮子的事了,他也沒怎么留意了。沒想到這天早上,在校門口就讓他撞上,那矮子還一連著,把火燒到他身上。他們高中每天早上都要檢查儀容儀表,天天有幾個哨兵站在校門口,一個個學(xué)生地檢查。顧旭北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好幾個值日生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他忘記帶團(tuán)徽,這個儀容儀表是聯(lián)系到班級的,只要一個人沒帶,整個星期的班級評分都會受到牽連。顧旭北可不想老被班主任抓把柄。于是他挺直了腰,本來就一米九多的身材一下子好像又高出了許多,想著這么高也沒人看得見,大踏著步邁進(jìn)校門口,果然往前走了好幾步都沒有過來截停他,本來以為已經(jīng)安全通過了。但是卻聽到后面也有個倒霉鬼被抓到忘帶團(tuán)徽,和哨兵嘰里呱啦地討價還價。他有些幸災(zāi)樂禍,多事地往后看了一眼,想看看是誰這么倒霉,沒想到,就這么就找到了舉報顧旭東的死四眼矮子。那矮子一直和值周的在周旋,說什么自己有帶,不過半路丟了,不肯在本子上簽名什么的,那個值周的同學(xué)偏扯著他的袖子,不肯放他走。顧旭北覺得搞笑,轉(zhuǎn)頭插手看著。沒想到那個矮子夠眼尖,居然指著他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大叫起來:“??!你看!他!他也沒有團(tuán)徽,你怎么不叫他寫名字!”顧旭北一愣,瞬間火就上來了。眼睜睜看著那值周員也走了過來,拉著他的衣服,要他在本上寫名字,卻一點(diǎn)借口都沒有,只能乖乖留下自己的大名。那矮子看他也受罰了,居然就特自在地在本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一點(diǎn)怨言也沒有。顧旭北心里記恨,往他寫著那欄一瞄。高二一班。林軟。他記住了。4、好幾天放學(xué),顧旭北和顧旭東早早收拾好書包,在高二一班周邊,暗地里觀察著林軟。他們知道了他是麻辣燙夫婦的兒子,知道他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所以天天最后一個離開學(xué)校的事實(shí)。終于,計劃了這么久,積蓄了一肚子的火氣終于要發(fā)xiele。又是一個放學(xué)后,林軟看了看手表,作業(yè)寫完了,時間也快差不多了,人也少了,天也快黑了,他開始收拾書包,把用日歷紙包好的書一本一本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書包里。他最疼愛的就是書,從小到大,他的書連一個折角都沒有,里頭所有的筆記都是工工整整的,連畫個橫線,他也必須用尺子,先用鉛筆畫一邊,才能用墨水筆描好。他收拾筆盒速度也特慢,所有的筆筆頭必須朝向一個地方,橡皮沾著碎屑絕對不能放進(jìn)筆盒里。在他這么細(xì)心地收拾好書包以后,正準(zhǔn)備回家,教室的門突然被人砸開,兩個牛高馬大的人沖了進(jìn)來,什么話也沒說,一把推開他,扯著他的書包帶子,把他的書包拎起來,往上一拋,居然當(dāng)足球一樣,猛地一腳踢了過去。“啊!你們干什么!”林軟嚇得大叫,他都能聽見他精心包好的書本被踢得嘩嘩作響的聲音了。“不要踢?。〔灰撸?!不要踢!?。 彼攵紱]想,也不顧那兩個人比自己高出多少,力氣懸殊多大,跑過去飛撲在書包上,死死護(hù)住。顧旭北走上去,拉著林軟的手臂,一下子把他扯開,后面的顧旭東馬上就跟了上來,提起林軟的書包袋子,輕松一甩,甩到教室門外,顧旭北在后面跟上,順勢就又再書包上踢了一腳。“不要踢!不要踢!你們干什么!”林軟瘋了,大聲尖叫著,手腳并用地爬了幾步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追著他們倆,試圖去夠書包。但是,顧旭北顧旭東兩個并排站在一起,本來就夠高大壯實(shí),還伸手左右攔著,像堵人墻一樣,因?yàn)閺男√咦闱?,防人技術(shù)一流,林軟是連鉆縫的機(jī)會都沒有。不顧林軟在后面尖叫,顧旭北和顧旭東一人一腳,把林軟的書包踢進(jìn)了廁所。“別!臟!”林軟一直看他們這樣踢自己的書包,聽著里面筆盒,書本一直嘩嘩作響,心都痛死了,每次跑上去想搶回書包,又被其中一個人一手推開。好不容易見他們停下來,居然把他的書包丟在廁所地板上。這里多臟啊,四處都有污水跡,他連忙沖過去,快速提起書包,拼命拍打著灰塵印。沒拍幾下,還沒來得及好好檢查,就又被人一手搶了過去。“別......”還沒等林軟說完,顧旭北便把書包往上一拋,活動一下腳踝,也沒看見他怎么出腳,只聽見“砰”一下,落到低半空的書包又被他踢得向上顛了一顛,那拉鏈也終于抑制不住地爆開,用厚日歷紙認(rèn)真包好的書在半空中一下子爭先恐后地全掉出來了,沾了地上的污水,白白的日歷紙黑了一片。筆盒也“啪嗒”一下摔下來,一直被林軟精心呵護(hù)著的筆四處滾落,有好幾支都滾到了洗手池下的污水槽里。“??!啊?。?!”林軟大叫,憋得滿臉通紅,眼淚都冒了出來“你們是誰!你們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子!為什么!??!?。 ?/br>他蹲在地上,快速地把書本撿起來,抱在懷里捂著,護(hù)得緊緊的,一邊無助地哭喊著,整張來都紅了特別難過。滿臉都是眼淚,又因?yàn)榍榫w太激動連著腦子也一陣陣的犯暈,半邊臉都發(fā)麻,可沒等他把地上的書收拾好,腰后居然被人踢了一腳,他、一下子找不到平衡,整個人摔趴在地上,濺了一臉的污水。“原來就有想過大北說的矮子是不是你?!鳖櫺駯|踢開林軟的書包,蹲在林軟面前,打量他幾眼。顧旭東抓起一本書,隨手翻了翻,翻到有林軟寫筆記那一頁,從褲兜里把那張舉報紙?zhí)统鰜恚瑢Ρ攘艘幌伦舟E:“還真是?!?/br>他聳聳肩,無所謂地把書又隨便一扔。“不要動我的書!??!”躺在地上,放棄掙扎好一會的林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支起身子,沖著顧旭東的臉大喊一句,把顧旭東嚇得一跳。啪,火又點(diǎn)著了。“你不讓我動,我非要動!”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