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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發(fā),這些頭發(fā)在剛剛被吐出來時,上面還繞著黑氣,可是離開周罡的身體后不久就失去了生命力,如今在馬桶里的那一團確確實實是死物了。這有點意思。隨貳亓發(fā)現(xiàn)了咒術與煞氣的另一種區(qū)別,咒術因人而生,在離開人體后就會失去效果,然而煞氣成因復雜,它極有可能會一直存在,直到被消滅為止。這些事情就不必與周家人說了,現(xiàn)在要知道發(fā)咒到底因何而生。“小周先生,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你的病既然是人為,總要找到那個對你下手的人。發(fā)咒多半都與情有關,不管施咒者是誰,他所取用頭發(fā)的給予者都與被施咒對象間有很深的感情羈絆,古時候又結發(fā)為夫妻的說法,頭發(fā)相纏命運相交,用頭發(fā)對一個人下咒,必然要用很強烈的感情才能成功。”周罡懂隨貳亓的意思了,這是在問他有沒曾經(jīng)辜負過誰,對什么人始亂終棄了,導致對方會那么恨他,不惜用這種方式讓他生不如死。可是,他雖然做不到癡情于某人,到了生死不離的地步,但也真沒有花花公子的做派玩弄過別人的感情。這一個多月他想來想去,要說他對不起什么人,兩人之間結下死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隨大師,不瞞您說,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但確實想不出得罪過什么人。要說有強烈的感情糾纏,我和幾位前女友都是和平分手,她們現(xiàn)在也有不錯的歸宿,大家都是好合好散??!”隨貳亓想了想為周罡拓寬了思路,“所謂強烈的感情不一定需要雙方都投入其中,我個人認為求而不得就是一種強烈不甘的感情。你身邊有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愛慕之人,她也許沒有對你當面表達過好感,但這份感情卻是存在很久了。小周先生總應該會有所察覺吧?”周罡還真想起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他下意識地覺得不可能,因為對方已經(jīng)死了。“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大師想要找的人,只是施潔在三個月前去暹羅國旅游時已經(jīng)意外生亡了。”周罡并不是情商低下之人,他知道施潔從高中開始就對他有好感,要說施潔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也說不出來。施潔不算是美艷動人卻也是清秀漂亮,而且性格也不是囂張跋扈,交談間也感到很舒服,就算從家庭環(huán)境來看,兩人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從高中一路到大學他們認識了七年,一直都是普通朋友。周罡就算隱約明白施潔的感情,可是施潔不說,他也就不提,因為有些人沒有不好的地方,可你就是不會動心,這能說是誰的錯嗎?“我聽說施潔打算結婚了,她去暹羅國旅游是和幾個大學朋友一起去的,要在婚前放松一下??墒菂s遇到了暹羅國發(fā)生了動亂,她是中槍而死的?!?/br>周罡之前沒有懷疑過疑似之人,但是如今想來東南亞一帶巫術盛行,降頭術、養(yǎng)小鬼更是聞名于世,難道施潔真的對他做了什么?隨貳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要知道究竟是不是施潔做的,只要讓周罡去施潔墓地走一遭就能弄清楚了。“這樣吧,先讓周先生準備一些東西,我想辦法緩解一下你的病癥,然后我們去施潔的墓地走一趟,如果真是用她的頭發(fā)作的引子,不論她是死是活,解鈴還須系鈴人?!?/br>周錚東拿到了一張清單,他見那上面寫的什么檀香、寶石、童子雞之類的東西,真是松了一口氣。他就怕治好周罡的病,需要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要真是需要奇珍異寶,他也必須給弄來。那頭,隨貳亓以需要回店鋪準備一下為由,他與祥叔也離開了周宅。祥叔回到了鋪子后,他憋了一晚上的好奇心終于是忍不住了。“小隨,你可瞞不過我,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治好周罡的病吧?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有沒有閃過什么陸陸續(xù)續(xù)的片段?是被人追殺落到了海里嗎?仇家的名字還記得嗎?這可十分重要,我覺得你在記憶沒有恢復之前,可千萬別談戀愛,萬一遇到的就是仇人之后怎么辦?等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是報仇呢,還是一笑泯恩仇呢?”“祥叔,你到底是看了什么!”隨貳亓聽著祥叔不帶喘氣的提問,他真是哭笑不得,祥叔才是真人不露相,他都這把年紀了,腦子里還能有那么多風花雪月的故事。好歹祥叔不是真糊涂,他有一點是猜對了,隨貳亓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材料就能治療周罡?!跋槭?,你真相信我能治好周罡?我真不是謙虛,就連我自己都沒百分百的把握?!?/br>祥叔很肯定地點頭,他有些懷念地說起了過去,“我不知道其他人做風水一行是怎么想的,對我來說相信有真本事的高人存在。我沒仔細給你說過我是怎么來港島的,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一九六二年的五月,我從廣粵偷渡到了港島,后來大家管這叫大逃港。過去那幾十年里,偷渡來港并非罕見的事情,前后發(fā)生過好幾次。這里頭的原因就沒必要多說了,背井離鄉(xiāng)的人總有他們不得不做的原因。我是從水上偷渡的,那次的經(jīng)歷我一直都記得,我們乘坐的那艘小船根本經(jīng)不住風浪,一共塞了五十多個人,誰想到剛好遇到了海中風暴,五十多人全都給弄到了海里,大雨打在身上,海水冷得刺骨。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卻在被海水倒灌入鼻子時,感覺到身體被一股熱氣包裹住了,我好像是飄到了天上一樣。等我再清醒過來時,我已經(jīng)在陸地上了,那艘船上的五十多人居然都幸存了下來,搜救人員說是洋流把我們沖到了海岸上,一個也沒少。不過對這件事,大家和我一樣都有那種神奇的感覺,仿佛都在天空中漂浮過一樣。后來我們特意去查了出事海域到我們被發(fā)現(xiàn)海岸的洋流情況,怪就怪在只有在極低的概率下,才會能讓我們這波人不受重傷地到岸。我一直相信這也許是冥冥之中得到了高人的幫助,對他可能只是舉手之勞,根本不需要我們的感謝。來港島之前,我就是個風水先生,來了這里之后也沒別的本事,繼續(xù)做這一行,不過那次的經(jīng)歷讓我相信了世間真有高人,只是云深不知處罷了?!?/br>祥叔說到這里看著隨貳亓的眼神更加熱情了,“這二十多年過去了,我每年都會回小漁村,那里就是當年我們被救起的地方,我總想也許某天我會再遇到救命恩人,也許有一天也能讓我在岸邊救起什么人,這像是能讓我還了當年的恩情,更甚是能有新的奇遇。哈哈,還真是被我等到了,小隨啊,我撿你是撿對??!明天去施潔的墓地需要我怎么配合,你盡管說!”祥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