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情的臉背后是否藏著別有用心,但把危險(xiǎn)放在身邊也能就近解決。這一路上京卻沒有遇到任何的波折。隨貳亓他們離開沙漠是十一月的天氣,來到這個小世界卻正好是四月的天氣,春暖花開,大家從南方乘船而去北方的京城。船上不只方行健一位趕考的書生,除卻船工外大約能坐二十人的中等客船,其中有一半都是去趕考的學(xué)子,各個年齡段的都有,方行健算年輕的。這些人對于外表裝束與眾不同的隨貳亓四人表達(dá)出了如出一轍的歡迎態(tài)度,就算是趕考在即,可在不耽誤復(fù)習(xí)的同時總要想法子與四人說說話,大體還是問問那外面的世界變成什么樣子了。隨貳亓有心試探,就說起了飛機(jī)與火車的事情,可這些書生驚嘆之后就沒其他表情了。他們詢問那外頭的事情好似就在詢問一場美夢,可對夢境與生活看得十分清楚,絕不會生出越雷池一步的想法。不只是書生,船工們也是一樣的反應(yīng),總之從他們露出的這張臉上找補(bǔ)出絲毫破綻,這已經(jīng)超出了演技的范疇。隨貳亓在回到船艙內(nèi)不得不感嘆,“我真想要撩開那張蓋著后腦勺的頭巾,看看另一張張臉上的想法?!?/br>被打蛋殼后許久沒有發(fā)聲的大白蛋終于又開口了,“我已經(jīng)偷偷看過了,差點(diǎn)嚇得我摔倒地上,你一定會做噩夢的,還是別看比較好?!?/br>大白蛋不甘于做一只安分的蛋,這船上又沒娛樂活動,它只能偷偷躲在窗沿邊上抓緊一切時機(jī)觀察著船艙上的人,當(dāng)然就被它看到了后腦勺身上的浩然巾誒吹起來時,那些完全不同的面容。傷心、嫉妒、仇視各種都有,這才是人的七情六欲。一個正常的人類,就算再過正直善良,也不可能完全沒有負(fù)面情緒,而雙面人不過是從不把負(fù)面情緒展露在人前,人后的那張臉上該有的都還有。也許是因?yàn)槟乔榫w完全切分開來的關(guān)系,這些雙面人后腦勺的面孔所呈現(xiàn)的負(fù)面情緒就顯得格外猙獰。隨貳亓懶得去勸誡不安分的大白蛋,人喜歡冒險(xiǎn)就要有掉坑里的準(zhǔn)備,蛋喜歡偷窺就要有被打碎的覺悟,關(guān)鍵時刻誰也別怪誰。“從與這些人聊天的情況來看,這兩面國的人對外來客還都很歡迎,不管他們心里有沒有別的想法,在人前總是看不出來的。不只是方行健一人如此,而是整個國家都是如此。我們到了京城之后先別急著去那座道觀,還是去書局走走,看一看這里的史書,也許有記錄過當(dāng)年那些地球來客。”祥叔也是贊同,雖然說幾乎這里所有人都說通往外部世界的路就在那個道觀里,但他們也要去了實(shí)地判斷一下,不能冒然地就走向道觀。退一步說,既然來了兩面國,也知道如何回去,那總要買些特產(chǎn)帶回去,不能如此匆忙地哪里也不逛就走了。史書這東西在很多現(xiàn)代地球人眼里都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人們的腳步越來越快,想要賺錢的時間都不夠用,何來拿閑情逸致讀史書。即便聽說過以史為鑒可知興替,但人類也沒跳出過重復(fù)歷史的怪圈,讀或不讀只是小部分人的事情。但是來到一個小世界,要想最快地了解這里,讀史書就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這里的文字與華國文字類同,隨貳亓甚至都還在書局中找到一本落灰的書,這里面把兩面國與大修行界里的大唐文字做了對比,是一本字典類的書,其中詳細(xì)地比對了兩者的異同。這里面還提到了兩個初唐有名的人物李淳風(fēng)和袁天罡,這本書編著完成時,還讓這兩位修士審閱過,其中還有兩人留下為此書的題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隨貳亓抱著一摞書去結(jié)賬時,掌柜去對這本皺起了眉,他很是肯定沒有見過這本書,“這可不是我們店里的書,客人看它的外表損壞成這模樣,我們不會賣這樣的書,可能是之前書店轉(zhuǎn)手時伙計(jì)沒打掃干凈留下的書??腿艘窍矚g就當(dāng)添頭拿走吧?!?/br>隨貳亓道了謝,書局的掌柜在這方面倒也誠實(shí)大方,一點(diǎn)也沒借此多收他錢的打算。也許兩面國的人就是如此,在人前不管如何他們都要保持謙謙君子的風(fēng)范,才對得起他們那和善的面目。巫弋硬是要為隨貳亓分擔(dān)那四大摞的書,說什么也不讓隨貳亓一個人提著,在走出書局時,他回頭看到掌柜妥帖的笑容正在目送著他們離開,像是等待客人下次再上門買書。“虛偽?!蔽走÷曕止玖艘痪?,“我就是不喜歡這個地方,人人都是在笑,恐怕就在殺人的時候也是一樣在笑。”隨貳亓心里很贊同巫弋的話,他加快了回客棧的腳步。昨天他們來到京城后,就收到了來自于國師的拜帖,都不是要請他們上門做客,而是特意來客棧拜訪原道而來的客人。這幾天足以讓隨貳亓知道國師在兩面國的地位,一般來說歷任國師都是皇帝的老師,兩面國歷經(jīng)朝代更迭,皇帝換了幾家人做,可國師這個職位始終存在,他們多半都是修士的身份。這讓隨貳亓對于這位國師的到來更加謹(jǐn)慎,他們這些外來客的身上會有什么是被國師所求的嗎?祥叔與馮峰去了那所據(jù)說有通往地球之路的道觀,它就在京城的中心位置,可是香火并不旺盛,平時都是緊閉著大門的模樣。路人見到祥叔與馮峰,很熱情地提醒他們道觀里面有人長期駐守,他們只要敲門就有人開門了。祥叔倒是敲了門,看門人確實(shí)開了門,卻沒馬上放他們進(jìn)去,說他們要取得一個通行證。辦起來不困難,只要讓國師出示一份證明就行了。國師很好說話,不會在這上面為難他們。祥叔也沒指望能立馬進(jìn)入道觀一探究竟,好歹這也是兩個世界的連接點(diǎn),總不能像是逛自家后花園那樣說去就去了?!斑@國師到底想怎么樣,三天后就能有分曉了。”三天時間用來看完兩面國的史書確實(shí)有些趕了,但他們還是要抓緊一絲一毫的時間去了解這個陌生的國度,不能放過任何與外面大世界有關(guān)的蛛絲馬跡。所謂禮賢下士,那就是必有所求。隨貳亓對這個國度所知甚少,從所有人表現(xiàn)出的那一面來看,兩面國對外面的世界缺乏好奇之心,而對于外來之人也都是保持著友好地態(tài)度,僅此而已。幾乎是沒有意外的,隨貳亓在史書上找了一些關(guān)于外來之客的記錄,他們每次到來,都會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然后寫了他們什么時候從京城的道觀離開了。內(nèi)容只是寥寥幾句,并無什么特別的地方。從一千三百年前開始,也就是兩面國的花朝開始,關(guān)于外來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