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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流血!”不等隨貳亓去弄清這個問題,他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音,那聲音顯然是帶著惶恐。“巡捕大人,我真的聽到了風(fēng)宅里的不對勁,有慘叫的聲音發(fā)出來??!我還聞到了血腥氣,那大門是半開著的。我懷疑這里面有死人!”巡捕大人?這個稱呼一般用于清末民國時期的租界區(qū)吧,他們怎么會聽到這個稱呼。“不能被他們抓到,快從后門走!”年神醫(yī)這時走得比誰都要快,他仿佛是非常熟練地就找到了通往后門的路。裘泓本是躺在地上,還在為與尸體的親密接觸而恐懼著,這會聽到這話卻是一個鯉魚打挺立即就站了起來緊隨年神醫(yī)而去了。隨貳亓與巫弋向窗外看了看,窗外面根本就不再是白霧,而是一片花草樹木,遠遠可以看到有著一個神色恐慌的人,正帶著兩個身著巡捕制服的人朝著老宅而來。他們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一不小心他們穿越了時空。這下怎么能留在兇案現(xiàn)場,就他們這種來歷不明之人是百口莫辯的,當(dāng)下也是先從后門跑了再說。臨走之前,隨貳亓回望了一眼死在大廳里的七個人人,三男四女,其中有一個女人的頭部朝下,看不見她的面貌。這回逃跑卻并不順利,年神醫(yī)在前面跑著,他帶頭穿過了一叢灌木,卻是能聽到后面的高喊聲,“殺人犯,給我停下!”隨貳亓才注意到一串血腳印留了下來,剛才那裘泓跌倒在尸體身上時,無疑是踩中了血泊。“陰陽臉,快把你的鞋脫了,那上面有血!”木鯤比隨貳亓更早一步叫了出來,它這一嗓子直接唬住了有些慌不擇路的裘泓,裘泓才看到不只是鞋子,他的身上也是一灘血跡。可是詭異的事情是他那陰陽臉居然好了,原本半張黑漆漆的臉不知怎么地就恢復(fù)了正常。這一點裘泓現(xiàn)在是看不見的,他很是熟練地把鞋子與衣服全脫了下來,看來這金蟬脫殼的事情絕沒少做,扒衣服的速度太快了,要是有一套備用的,估計一邊跑一邊還能換上。年神醫(yī)一點也沒受到身后人的影響,他已經(jīng)竄到了一條小弄堂里,腳下是毫不遲疑地繼續(xù)跑著,半個小時之后,四人甩開了追兵,跑入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可這剛停下,巫弋就一把扣住了年神醫(yī),也不知他從哪變出來的繩子,三兩下就把年神醫(yī)給綁住了?!澳晟襻t(yī),你對著逃跑的路線真是太清楚了,一看就不像是頭一回來這里,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為什么?”年神醫(yī)想要掙扎,奈何他長得本就是瘦弱型高個子抵抗不了巫弋的束縛,就勾著冷笑開罵了,“我要說什么!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要沒我?guī)е銈兲?,這回你們就全都被關(guān)到巡捕房里去了!”年神醫(yī)說了這話就看向隨貳亓,顯然他覺得隨貳亓應(yīng)該比巫弋好說話一些,“你快讓他把這破繩子給松開,要不然我就喊了,大不了大家一起被抓住?!?/br>隨貳亓朝著年神醫(yī)笑了笑,乍一看非常和善,然后他就把一塊抹布狠狠塞到了年神醫(yī)的嘴里?!皬默F(xiàn)在到我們找到落腳點,你可以想一下要說些什么,既來之則安之,我沒你急?!?/br>不談這時的裘泓從玩命狂奔的狀態(tài)切換到了懵逼狀態(tài)里,隨貳亓示意巫弋把年神醫(yī)給綁好了,他們?nèi)舜粼谶@里,而隨貳亓去街上看看到底眼下是什么情況,別擔(dān)心這七彎八拐的弄堂走不出去,木鯤也是認路的鳥,只要跟著它走就行了。隨貳亓一來到大街上就坐實了他們穿越到了民國年間的猜測,有報童從身邊走過,這報紙上印著一個新聞大標題‘溥儀出宮’,說明現(xiàn)在是1924年,十一月左右了。隨貳亓在街上走了一圈,這里與百年后的滬海有不小的差別,他可卻能夠肯定這地方他來過,前一次與楊犼轉(zhuǎn)了一圈,后一次與巫弋轉(zhuǎn)了一圈,都是為了查清謝家兄弟失蹤地附近的異樣??蓻]想到這異樣是直接讓他們跨越了時空,偏偏在跨越之后,還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古怪靈氣波動??磥韱栴}的癥結(jié)還要去風(fēng)宅查清,可是現(xiàn)在他們并不方便回到風(fēng)宅,那里已經(jīng)是兇案現(xiàn)場了。不管怎么樣都先要在這個世界找個落腳點穩(wěn)定下來,還好隨貳亓聽取了楊犼的建議,隨身帶著金項鏈。按照楊犼的說法,金銀在很多小世界都是通用的貨幣,萬一哪一天踩坑里掉到其他世界去了,多少也是有備無患。隨貳亓沒把金項鏈戴在脖子上的習(xí)慣,卻是一直都放在了貼身的口袋里,這會還真派上用處了,把這東西典當(dāng)之前,先要打聽一下周圍的物價。在隨貳亓離開之后,巫弋對年神醫(yī)的態(tài)度就不那么客氣了。他一點也不想在這種后天要上課的情況下一腳踏入了時空連接點。怎么會惹上這種事情,巫弋不能去責(zé)怪隨貳亓,那就要把所有的責(zé)任都算在年神醫(yī)與裘泓的身上了。所以裘泓就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繩子自動飛過來把他給綁了起來,這繩子居然是全自動化的,這不是高科技就是仙法,見過女尸詐尸的裘泓自然是認定了后者。這一來他難免又傻了。巫弋主要不是沖著裘泓去的,年神醫(yī)才是他的重點審問對象?!拔疫@人其實沒什么好耐心,你要是不想嘗試逼供的那一套酷刑,就早點把你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別以為你身上有功德我就不敢動手,我可不在乎反噬?!?/br>年神醫(yī)聽到功德的時候,眼神就閃了一下,他顯然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而巫弋根本沒有與年神醫(yī)廢話的想法,他憑空取出了一根大頭針來,捏起了年神醫(yī)的手指,意思很明確了,要是不說就扎針,這種逼供的方式環(huán)保不流血,可是又能痛徹心扉。年神醫(yī)看到大頭針就一陣眩暈,他是死命地搖頭,天知道他會暈針??!作為一個中醫(yī),他唯一不會的就是針灸之術(shù),巫弋一拿出針來,就是戳中了他的死**。“嗚嗚嗚嗚——”年神醫(yī)拼命示意他立即就交代,快把他嘴里那不知從哪順來的抹布給拿走!巫弋神色不變,心里卻嘀咕,這大頭針那么好用?他不過就是聽木鯤說了一些情節(jié),里面提到了戳針刑訊的手法。難道說以后可以不用法術(shù),直接改用針法去威脅別人了?不管怎么樣對年神醫(yī)來說,這大頭針就是很恐怖的東西,他嘴上的布被拿走后哆哆嗦嗦地說著,“你把針拿遠一些,別讓我看到,我什么都說,全部都說,你把這針拿遠一些??!”巫弋當(dāng)然不會聽年神醫(yī)的話,他故意把大頭針朝著年神醫(yī)靠的更近了,“你說了,我就收起來,你別叫了,那是浪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