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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喃喃低語著在踏上地球現(xiàn)世的那一刻,他的腦中似是多了一段模糊的記憶,可是又是隔著一層迷霧看得并不清楚。他想要靠得近一些,識海之中的迷霧就濃了一些,但是心中卻是肯定自己必然認識眼前的人,而且他們之間應(yīng)該是非常熟稔。“阿亓,我叫你阿亓?!蔽走_定了一點,隨貳亓就是他丟失的那段記憶,他嘴上說著遺忘并不重要,但卻怕一旦想不起就會成為心魔的記憶。巫弋不允許有心魔的存在,而此刻他更是想要明白在地球上他與隨貳亓之間究竟有過什么樣的過去,又是為什么會遺忘?即便他是有意將神魂分作一半,一半留在了幽冥世界,一半留在地球上尋找了突破之后再度合二為一的機緣,可是依照他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留下這樣一個破綻。這究竟是無意之中造成的破綻,還是為了達成某件事所不得不形成的破綻?巫弋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他感到了空氣彌散的靈氣非常不對勁。正如眼前這條蛟龍所言,靈氣絮亂到達了臨界點,如果不能及時做些什么,那么地球就會徹底完蛋,一切生靈全都消失殆盡,到了最后這里成為死亡之地。隨貳亓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立即想起了在星際壁畫中,所見到的意思不明的圖像。地球極有可能發(fā)生了一場爆炸,一位女子駕著長劍肩側(cè)帶著一只大貓離開了地球。盡管無從得知那場爆炸之后,地球是毀滅或是新生,但可以確定的是在那種情況下,星球上只怕沒有什么活物能留下來,逃走的勢必是極小一部分人。隨貳亓當然認出了這就是他曾經(jīng)無意中契約的那條蛟龍,而如今他們降落之地應(yīng)該是在山中。山中的靈氣本該最為清新,可是如今它卻變得渾濁不堪。“長魚敖,這些年里現(xiàn)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變成這幅模樣?”長魚敖像是看土包子一樣看了一眼隨貳亓與巫弋,確定他們定是從某個犄角旮旯的洞窟中回到了現(xiàn)世,要不然怎么靈氣變異了十七年之久,兩人竟然還是一無所知。“這事情就說來話長了,可以從盤古開天之舉開始說起,牽扯到各族對于天道的不同感悟”“那你就長話短說!”巫弋打斷了長魚敖的長篇大論,眼前的形勢不明,他更是有了一種異常的不安感在心中翻涌,哪有閑工夫聽這條蛟龍從頭說起。長魚敖被巫弋冷冷地瞪了一眼,就像是置身幽冥世界一般,頭上的兩個小包也跟著顫抖了一下。“那就是十七年前,有一條龍被害后,天上下起了古怪的大雨開始。聽聞世上現(xiàn)存不多的修士也牽扯其中幾乎全滅了。后來聽聞沈和與柳鑰說有一眾人前往了四海世界,靈氣就是在那之后的某日突然變化了。四海世界不知怎么地崩塌了,那里的狂暴氣息影響到了現(xiàn)世的靈氣分布。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這世上就沒剩下幾個修為高的修士,等到意識到現(xiàn)世靈氣詭異變化時,一切都為時已晚。普通人的世界里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古怪的疾病,山川大河的靈脈根基被毀,各種天災(zāi)接連頻發(fā)。你們?nèi)羰窃谌ド较乱豢淳湍苤绬栴}有多嚴重,那些電力、絡(luò)什么的都不能用了,更別提什么在天上飛的飛機?,F(xiàn)在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所以剩余的修士才來到了泰山?!?/br>巫弋似是知道了什么,“你是說泰山之中所藏的金匱玉策?”隨貳亓不解地看向巫弋,巫弋就簡單地說起了傳聞中的金匱玉策。“古來帝王都要在泰山封禪,有傳言是盤古開天之后,在此留下了一縷精魂。在此祈求風調(diào)雨順,可以上達天聽。然而,泰山還有其他的傳聞,它在東方的位置上,東方萬物始成,是一切開始的地方,更是可知死生之事的地方,可以召回萬千魂魄。山中藏有金匱玉策,其中記錄了萬物生靈的壽命多寡,也是世間存留了一線生機。如果那一日這個世界陷入死地,打開金匱玉策放出一縷天地之力,則有力挽狂瀾改變天地的本領(lǐng)。不過金匱玉策只是傳聞之中的法器,誰也沒有見過它的模樣,更不說是不是真的存在?!?/br>隨貳亓向山頂望去,他卻是莫名想到了之前的夢境,他在一座高山之上手捧一個玉盒,在打開玉盒的那個剎那,他瞪大了眼睛,一種死寂的感覺從腳底蔓延向大腦。隨貳亓再看身邊的場景,竟是與夢境中的山色重合在了一起。他朝著山上走去,心中不經(jīng)疑惑,那個玉盒會是金匱玉策嗎?第124章人世大夢一場隨貳亓似是受到了一種冥冥之力的牽引,他一步步朝著泰山深處走去。這座山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模樣,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混亂靈氣的影響,山上的樹木有一大半都已經(jīng)化作了枯木,徹底地失去了生機。越是往山頂走,越是能看到一種普通人看不見的灰霧繚繞,這種灰霧正是靈氣絮亂的產(chǎn)物,它像是一種死氣,被其長期侵蝕就會失去生機。不過,在如此灰沉沉的世界里,陽光依舊是用盡全力想要刺破霧氣,讓光芒重新照耀大地。泰山之頂,不在此方,不在彼方,一只玉盒懸于虛空之中。隨貳亓見到了那只夢中浮現(xiàn)的玉盒,他伸手一抓,就將這只玉盒從虛空中抓了出來。“哎呦,你是從哪里將這東西取出來的?”跟著隨貳亓的長魚敖眨巴著眼睛,為什么他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巫弋在一旁盯著這只玉盒,它看上起很平平無奇,卻是使用了一種已經(jīng)絕跡的鎖靈玉雕刻而成,使得所藏之物的靈氣不會外泄半絲。隨貳亓能夠找到它,并非是感知到這只玉盒,只怕是因為與這個藏著玉盒的須彌空間有了感應(yīng)。不在此方,不在彼方,隱沒于混沌之中。可不正是與隨貳亓體內(nèi)的混沌靈氣相合了。巫弋看著沒有上鎖的玉盒,他心里不知為何升起了極度不祥的預(yù)感。修士的預(yù)感從來不會平白而來,金匱玉策只是傳聞里的法器,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著什么,誰也不知道開啟玉盒的人會要付出什么代價。巫弋這樣想著就一把從隨貳亓手中奪過了玉盒,在隨貳亓不贊同的目光里說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在哪里打開玉盒只怕都是一樣,只不過還能選擇打開玉盒的人是誰?!?/br>話音落下,巫弋就伸手去掀開了蓋子,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盒蓋紋絲不動,即便是巫弋對其用處了靈氣但卻半分作用都沒有,看起來一件簡單的動作就是做不到。長魚敖也起了好奇心,他也伸手去試了試,可是玉盒的蓋子還是紋絲不動。鎖靈玉隔絕了內(nèi)部的靈氣外泄,同時也就不會受到外部的靈氣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