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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門親事兒,雖是秋氏為人不咋的,可要不是杜芳鬧出來那些事兒,又哪會如此!白白害了人家姑娘,這姚家這女兒估摸著也是個性子怯弱的,就那么幾句謠言,你都沒說什么,她轉(zhuǎn)頭卻是想不開鬧得要上吊!唉,說來說去,還是怪杜芳!” 這事情才過去幾天?就演變成了這樣!看秋氏當(dāng)初對這門親事兒也是極滿意的樣子,竟然說退親就退親。姚家也還真是硬氣,這要是其他人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不管夫家會如何的刁難也得忍氣吞聲將婚事兒辦了才是。杜三娘皺了皺眉,又問道:“那單秋實沒說什么?” 楊氏道:“他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能說什么!單家本就是秋氏做主,那姚家的女兒鬧得要上吊,秋氏心頭窩火得很,定然不會有好聽話。要我說,就姚家那姑娘,性子這么軟,就算是嫁過來,在秋氏手下討生活,也有她受的!” 杜三娘心里嘆息一聲,好好一個姑娘,就這么給毀了!這單家做事兒,也恁是不地道,當(dāng)初本就是他們家去求親,現(xiàn)在姚家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也是因為那些謠言,情有可原。要說這整件事情里,最讓人無語的還是單秋實,若不是他優(yōu)柔寡斷,盯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一點男子漢的擔(dān)當(dāng)都沒有,又怎會害了人!想到當(dāng)初單秋實還說讓他娘來家里提親,杜三娘心里只能說一聲阿彌陀佛,還真得感謝他家沒來提親! 楊氏又道:“你魏叔說請咱們家去吃飯,他過生,請你爹去坐坐?!?/br> 杜三娘點了點頭,楊氏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別太在意,那兩家的事兒跟你無關(guān),可別往心里去。要怪都是杜芳還有單家,以前還覺得單家不錯,秋實這孩子也是個老實的孩子,嘴巴又甜,哪知道竟然這般沒主見,就這樣一個人,也好意思說來咱們家求娶你?就他這樣的人,哪兒比得上我家湛哥兒!” 楊氏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走了出去,杜三娘坐在椅子上,心頭沉甸甸的,姚家的女兒遭遇了這些事情,也不知道那姑娘可能挺過去! 過了幾日,杜家老小去了段家灣,雖是平時過生辰,楊氏還是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到了魏家,魏大柱趕忙出來迎接,比起上一次來,院子里又有了些許的變化,多了些柜子桌子等物件。夏氏也在家,身上還穿著一件紅衣裳,比起以前的那個皮膚黝黑又瘦小的村婦,如今的夏氏看著可比以前好看多了,皮膚都白了些。 看見他們來,夏氏也趕忙上來,拉著楊氏一個勁兒的說話,以前的夏氏還有些小家子氣,跟人說話的時候也是畏首畏尾,現(xiàn)在可不一樣,那說話的聲音大多了。 夏氏耳朵上戴了一對綴了紅瑪瑙的耳環(huán),手上戴著一個銀鐲子,身上的衣裳都是棉布做的,這身行頭,完全就是城里人的打扮,哪里像個鄉(xiāng)下人。 坐了一會兒,夏氏主動說起了給大兒子定的那門親事兒,竟是定的村頭里正的外甥女,又說女方家里有多少田地,家中甚是豐厚,家里誰誰誰還是衙門里的人,諸如此類的話。 杜三娘耐著性子坐了一陣,實在是挨不住了,她就說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夏氏讓女兒過來領(lǐng)杜三娘姐妹出去玩兒,魏大柱只有一個女兒,年紀(jì)才九歲,小姑娘如今也養(yǎng)著白白凈凈,同當(dāng)初那個黝黑干瘦的小丫頭看著完全就是兩個人。 魏家的女兒,大家都喊她幺妹兒,杜三娘跟著這樣喊,“幺妹兒,又長高了?!?/br> 魏幺妹靦腆的笑了笑,喊了一聲“杜jiejie”,便領(lǐng)著她出去玩兒。 村子其實也沒什么好玩兒的,比不得城里有那么多好玩好吃的地方。走了一會,杜三娘說道:“幺妹兒,你知不知道姚家在哪兒?” 魏幺妹點了點頭,隨即就在前頭領(lǐng)路,走過幾條田埂,前頭便是一處民居,屋子挺大,還未走近,便能聽見院子里的狗叫聲。杜三娘站在那里,有些拿捏不準(zhǔn)到底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去吧,又怕人家不待見,可不去看,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自從退了親,姚五娘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出屋子,家里人都生怕她悶出病來。姚光明也是唉聲嘆氣,他婆娘潘氏同他賭氣,氣他退了這門親,一氣之下回了娘家,都已經(jīng)三天沒回家了。女人一走,這一家子老少爺們兒連吃飯都難,姚五娘這才出門,也就僅限于做飯,其他時間都悶在屋子里。 杜三娘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院子里的門開著,有條小黃狗在院子里頭跑來跑去,杜三娘站在門外往里頭看了一眼,她正躊躇著,那條小狗發(fā)現(xiàn)了她,一下子就朝她撲了過來! 小黃狗對著杜三娘汪汪叫個不停,狗叫聲總算是將屋子里的人引出來,姚五娘看見站在自家院門口的人竟然是她,頓時臉色蒼白,有些虛軟無助的靠著門口。 杜三娘也看著她,這姑娘比先前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臉色也蒼白,看得出來,她最近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杜三娘看著她道:“姚五娘,我能進(jìn)來嗎?” 姚五娘抿著嘴,很想讓她出去,或者自己轉(zhuǎn)身回房,可腳就像是生了根,她一時間沒有力氣挪不動腳步。杜三娘不等她說話,直接就進(jìn)了院子,那條小黃狗還對著她這個陌生人汪汪叫。 “姚五娘,今兒是我魏叔過生,我就想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說話!” 姚五娘道:“還有什么好說的,我落到這般田地,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不用來看我笑話!” 說著她眼眶立刻就紅了,要不是不想在杜三娘面前再丟臉,她早就走了。 杜三娘道:“你為何這樣說自己?姚五娘,這并不是你的錯。當(dāng)初你來我家,我并不知道你是誰,你說的那些話,我更是沒聽明白。直到晚上,你爹找人上門,我才知道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今兒來,也不是來看你笑話,我過來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br> 姚五娘咬著牙,強忍著淚意看著她,還說不是來看她笑話?不是來看她笑話才怪! 杜三娘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這件事情你是無辜的受害者,我同樣也是,我和你唯一的不同,只是我的未婚夫他愿意相信我,而不相信外面那些無稽之談。單秋實選擇了放棄。姚五娘,身體是自己的,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你想過你的爹娘嗎?他們養(yǎng)你這么大,不是讓你為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可你看,單家退了親,你仍然也還好好的活著,不也還是挺過來了,再糟糕的事情也不過就是這樣。單秋實并不是良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主見,什么都聽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