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3
伍林進了屋,看見孫子和陸湛在一塊兒,陸湛臉色不太好看,伍林開口說道:“你也別多心,這女人腦子有病,說她是嫁過人的,以前就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最后就是場笑話?!?/br> 第二日一早,陸湛也準備啟程回家了,臨行前他背著那張弓,手里提個竹籃,里頭裝的就是那兩只大雁,陸湛拱了拱手,說道:“伍爺爺,這些日子給您添麻煩了,我陸湛再此謝過。以后你們要是有機會來永州,可隨時來找我,只要說我的名字,城里沒人不知道我的?!?/br> 接觸了這么些天,伍林還怪舍不得他走,他道:“以后我們要是去了永州,肯定會去找你。你這要大婚了,我就提前祝你們和和美美,早日生個大胖小子?!?/br> 伍子修眼圈紅紅的,“陸大哥,以后你一定要回蘄州來看我們,等我長大了,以后肯定也來永州找你?!?/br> 陸湛笑了笑,朝他們點了點頭,隨即邁開大步離開了村子。 伍子修抬手摸了摸眼淚,說道:“爺爺,我真舍不得陸大哥。” 伍林道:“這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以后若是有緣,你們自然還會再相見?!?/br> 徐氏昨晚上哭了一晚上,越想越不甘心,他竟然一點都沒認出她來,虧她還把他認出來了。她在這里受苦,可得到的卻是他快要娶妻的消息。 想了一晚上,徐氏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她必須得跟他說清楚!她倒要看看,這姓陸的到時候該怎么回她,他竟然要另外娶妻! 徐氏連早飯都沒吃就跑到伍家來,伍林和伍子修兩人在院子里相顧無言,猛然聽見外頭響起一陣喊聲,“姓陸的,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怎么,你不敢見我了,我告訴你,我才是你的妻,你別想再娶,你給我出來!” 聽見這喊聲,伍林皺著眉,也被惹怒了,打開院門果不其然就看見馮家兒媳婦站在自家院子外頭。 伍林冷聲道:“他已經(jīng)走了。我說你這婦人,怎的這么不知羞恥,逮著誰都說是你丈夫,還想欺負老實人!” 徐氏這會兒已經(jīng)是破罐子破摔,她管不得其他了,她在馮家的日子過得夠倒霉了,可那姓陸的要回去娶新娘子,做他娘的白日夢!她非要讓他沒臉。 徐氏不相信伍林說的話,她板著臉就要沖到伍家的院子里,伍林攔著她不讓她進去,“你給我出去,我家的院子不準你這樣的人進來!” 徐氏直接推了伍林一把,伍林本就上了年紀,再者說也沒防備,被她這么大力一推,竟是被她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伍子修拿起一根長長的扁擔揮動著,“你敢打我爺爺……” 徐氏在地里干慣了粗活的,再者說她人本就胖,伍子修不管怎么說也才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幾下子就被徐氏給推倒在地,徐氏大聲喊道:“姓陸的,你給老娘滾出來!” 伍林氣得不行,“瘋子,真是瘋子1\" 徐氏跑來伍家鬧,很快馮家就得了消息,馮母趕緊跑了過來,看見自己兒媳婦在伍家的院子里大喊大叫,口口聲聲喊著姓陸的出來。 伍林對馮母說道:“馮大嫂,你看看你兒媳婦,逮著誰都說是她丈夫,昨兒傍晚就跑來鬧,被我轟走了,這大清早的又跑來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還非要賴著人家,真是不要臉!”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馮母覺得臉上難堪,她趕緊道:“伍林兄弟,真是對不住,你就看在老婆子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我這就讓她回去?!?/br> 馮母上前要帶兒媳婦走,徐氏卻是如同遭了魔一般,連馮母都被她推到了地上,最后還是馮傻子來了之后跟她打了一架,才將人給制住了,徐氏哭嚎道:“他就是我丈夫,他就是我丈夫。你們伍家的人好狠毒的心腸,是不是你們把他藏起來了,不讓我見他?我要是見了他,他肯定能認出我來。” 伍林呸了一聲,“你少在這里誣賴別人。人家都要娶娘子了,誰會看得上你?你說他是你丈夫,你有什么證據(jù)?他要真是你丈夫,他這么實誠的人,又怎會把自己娘子給弄丟了?我看你就是謊話連篇,亂講!馮嫂子,你把你兒媳婦管好,以后要是咱們村里每回來個外鄉(xiāng)人她都說人家是她丈夫,誰還敢來咱們這里?” --- 陸湛離開了村子,對于他走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知曉的。 他出來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得趕緊趕路回家,這光靠著雙腿走路要耗費不少時間,陸湛便又進了一趟蘄州城,直奔西市而去。 來到專門賣牲畜的地方,陸湛左看右看,在想著是要買驢還是買只騾子。 陸湛剛來蘄州時打傷了幾個人,此后他一直跟著伍家祖孫,也沒再來城里,都已經(jīng)將這件事情給忘了??赡腔锶藚s沒忘記這號人,天天在城里轉悠,甚至跑到附近的村落去找了一遍,只是沒有找著人。 陸湛一進城,就被那伙人鎖定了目標,一路尾隨來到了西市,一伙人盯著他,另外幾個趕緊回去報信。 “我看你這也是實誠人,我把這匹馬賣你,再送你一套馬鞍,不過這馬鞍是用過的,不過也沒用幾次,還很新?!?/br> 陸湛盯著那馬,這可是比牛啊騾子等貴多了,陸湛直接皺了皺眉,想了下自己身上帶的錢,自覺買不起。 不想那匹棗紅色的馬看著陸湛的時候,眼睛里竟然噙了淚水,這可是讓陸湛驚奇得很,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一頭畜生流眼淚。 陸湛指著那馬,開口詢問道:“這馬,你怎么賣?。俊?/br> 那販子早就急著想脫手了,這畜生成天就跟吃不飽一樣,就只知道吃,一天的分量比其他的馬多得多了,他做這行當也是要賣錢的,哪兒能做賠本的買賣,一日也就餓著它些,哪知道過了這個把月,這馬越來越瘦,他也是越來越?jīng)]耐性了,若不是時下的人們不吃馬rou,他非要將它宰了不可。 陸湛雖然老實,可他自己也是開著打鐵鋪子,自小就在市井里長大,對這些攤販的一些忽悠技巧很明白的。這會兒他一開口,攤販那眼里隱藏的歡喜自然是沒逃過陸湛的眼睛。 陸湛開口說道:“你這馬瘦骨嶙峋的,你看它還流眼淚,莫不是這馬生了重???唉,算了算了,我還是買頭騾子好了,沒得回頭買回家就死掉了?!?/br> 那老板生怕這單生意黃了,這一聽他這么說,也歇了要敲詐一番的心思,再者這馬也是別人硬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