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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心里還砰砰狂跳著,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 她假裝站在灶臺前忙碌著。 “三娘……”陸湛喊了一聲, 又覺得說什么都有些不合適, 他抿了抿嘴, 坐在灶膛后頭的椅子上, 仰起頭來看著她。 杜三娘被他盯著, 臉上熱起來,故作鎮(zhèn)定的嗯了一聲,然而還是不能遮掩住她那張越來越緋紅的面孔。 “三娘……” 杜三娘淘了米下鍋, 耳朵尖都有些紅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他,“什么?” 陸湛笑了笑,“趕明兒要不你城里,我?guī)憧次易降哪莾芍淮笱?,可好看了?!?/br> 杜三娘點了點頭,陸湛笑著說道:“再過幾日就是你生日,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陸湛說著抓了抓頭發(fā),這是給三娘的及笄禮,肯定要慎重,可他也不知道三娘到底喜歡什么,他平日雖然也會給她買些姑娘家的小東西,可三娘及笄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我喜歡的?我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br> 陸湛驚訝的道:“怎么可能會沒有喜歡的東西?” 杜三娘輕挑著眉,“我確實是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br> 對女人的胭脂水粉,釵環(huán)首飾之類,她也沒興趣,再者說她才十五歲,這么青春的年紀(jì),可不想在臉上亂七八糟的抹上那些東西。 陸湛不由得眉頭緊皺在一起,“那我給你買什么東西?” 杜三娘笑著道:“不用給我買什么,我什么都不缺。當(dāng)然你真想要送我東西,不管是什么我都會喜歡?!?/br> 陸湛平時也會給她買些小禮物,她現(xiàn)在梳妝臺上的盒子里就已經(jīng)積累了不少,雖然這些東西都不是什么名貴東西,但杜三娘卻很寶貝的收著,便是四娘都不準(zhǔn)動。 陸湛道:“那好吧,我自己看著辦?!?/br> 杜三娘點了點頭,陸湛又問道:“杜峰最近如何?” 提到弟弟,杜三娘臉上也不由得露出自豪之色,她也常常去看望弟弟,從大丫口中得知弟弟過得不錯,卓先生還說他讀書有悟性,常常夸他。這會兒陸湛提起,杜三娘少不得就說了起來。 陸湛聽了同樣高興,杜峰若是能好好念書,又有卓師傅給他指路,以后定然也是會有個好前程,可比在村子干農(nóng)活強。 楊氏很快就找了菜回來,又問陸湛那馬怎么來的,陸湛便說他只用了一頭驢的價錢就買了一匹馬,楊氏聽了直夸他能干,會買東西。 鍋里蒸著米飯,杜三娘走到院子,這才仔細(xì)看著那匹馬。馬她也在城里見過,價錢可貴了。杜三娘走近那馬,想要摸摸它,又怕它兇,陸湛道:“三娘,你別怕,它很溫順?!?/br> 杜三娘大著膽子試探性的摸了摸它,那馬也就叫了兩聲,并沒發(fā)怒,杜三娘漸漸就能整個撫摸它了,一邊說道:“它真好看,就是瘦了些?!?/br> 這馬是很純的棗紅色,顏色很漂亮,體態(tài)也修長,要是好好養(yǎng)著,肯定會是一匹人見人愛的公馬。陸湛道:“這馬還沒成年,在那馬販子手里吃了不少苦頭?!?/br> 說著他便將自己如何會買下它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杜三娘聽這馬竟然對著陸湛流淚,這般的通人性,也是一樁奇事兒,當(dāng)下就進屋子里舀了一大瓢玉米出來喂它。 楊氏一邊摘菜一邊看著女兒和女婿,見他們有說有笑的,可見是和好了,她笑了笑,端著盆子進了屋,一邊道:“三娘,時間還早,你帶著這馬去地里讓它吃些草?!?/br> 杜三娘道:“娘,我還得做飯呢?!?/br> 楊氏笑道:“去吧,娘還不知道做飯不成?!?/br> 陸湛見能和三娘單獨在一起,心里樂開了花,馬上就解開韁繩,拉著馬出去,一邊道:“娘,那我們就去放馬,待會兒就回來。” 杜三娘帶著陸湛出去放馬,也覺得新鮮,以前只聽過放牛的還是第一次出來放馬。村子里安安靜靜,同往日里沒什么不一樣,不過杜三娘因為心情好了,自然看哪里都覺得很好,一路上碰見人也笑著打著招呼。 村子里的人都認(rèn)識陸湛,知道他是杜家的女婿,杜家的三娘就要出嫁了,見他來,也笑說上兩句,又看他還牽著一匹馬,少不得又夸幾句。 杜三娘知道哪里的草長得最好,便在前頭領(lǐng)路。這馬以前在那販子手里,哪里有機會出去吃草,這會兒來到這地方倒是要撒歡了,揚起蹄子就往前跑。 “誒,別跑啊?!倍湃锛绷?,這馬要是跑了可怎么辦。 她不由得看向陸湛,“你快把它抓住,別讓它跑了?!?/br> 陸湛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不用擔(dān)心,它不會亂跑。我雖然才買它沒幾天,但是它很聽話?!?/br> 他的馬很聰明,馬兒在前頭悠閑自在的遲早,他身邊跟著三娘,以后等他們成了親,有了孩子之后,他就教孩子騎馬。 陸湛看三娘還擔(dān)心著那馬,他道:“三娘,別擔(dān)心了。它不會跑的。” 杜三娘抿了抿嘴,“這是你買的,你都不擔(dān)心,我也不擔(dān)心?!?/br> 陸湛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一邊道:“讓它自己耍去。我可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在外頭這些日子,我每日都在想著三娘在干什么,有沒有想我。” 杜三娘看著他的眼睛,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清晰的倒影著她的影子,那眼神溫柔如水。像他這樣一個硬朗的漢子,竟然也會流露出這樣的醉人的眼神來,杜三娘反倒是不好意思跟他對望,她撇開頭,看著遠(yuǎn)處的山丘,一邊說道:“我才沒想你,我成日里事兒多著呢,才沒功夫想你?!?/br> 陸湛看她撇開頭,不由得笑了起來,“真沒想?那你沒想我你怎不敢看我?” 杜三娘轉(zhuǎn)頭看著他,惱道:“我哪兒不敢看你了?” 陸湛道:“嗯,現(xiàn)在我相信你是想過我的。你看你眼睛里還有我的影子?!?/br> 杜三娘呸了一聲,“你這出去一趟,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br> “我好兄弟說,男人就得臉皮厚。我覺得我臉皮已經(jīng)很薄了。” 杜三娘忍不住哼哼,他好兄弟不就是向三?也相當(dāng)于陸湛的‘感情顧問’,當(dāng)初陸湛敢親她,后來他自己說漏了嘴,說是向三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