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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倒是被這句話給逗笑了,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聽在耳朵里還是很受用的。 “我哪有什么意見不意見的?爹娘喜歡就好。我又不是非要搬到城里去。真去了,往后若是沒個(gè)正經(jīng)營生,也是坐吃山空。我只是沒想到,你竟選的你家這里?!?/br> 見她不是生氣的意思,陸湛松了口氣,他邊走邊道:“我原也想過其他地方,可我后來又想,爹和娘年紀(jì)也不小了,峰哥兒如今又在卓師傅那兒,這要是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有人欺生怎好?在這里,我保管沒人敢欺負(fù)你們,再者說了,這離得近,以后你也能?;丶遥乙材芙?jīng)常過來幫忙。正巧我曉得向三家伯父有個(gè)空置的房子,就去向家問了問,沒成想,倒是成了。” 說著陸湛又撓了撓頭,“三娘,我是這么想的,既然爹娘都看得上這房子,那趕明兒我就叫上人來弄。你家那里不是要搬嘛,不如就到我家里來住下,橫豎我家里寬敞得很,住得下!” 杜三娘盯著陸湛上下打量著,合著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吧!說那么多巧合,可又哪里有這么多巧合在。他只怕是一早就有這打算,想讓他們搬去他家里住,但他肯定也清楚這個(gè)提議不會(huì)被杜家接受。先前楊氏就說了,真搬走了就先帶著一家人回娘家住段時(shí)間。 杜三娘悶不吭聲,只拿眼睛看著他,陸湛對著那雙干凈透亮的眸子,實(shí)在是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那點(diǎn)子小心思只怕是被她看得清清楚楚,任是他大費(fèi)周章,也只不過是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而已! 三娘人長得很好看,但陸湛最喜歡的卻是她那雙眼睛,含情的時(shí)候看他一眼直叫他心尖尖都酥了,生氣的時(shí)候瞪著他時(shí)他也只覺得可愛。但是這雙眼睛同樣也是透亮的堅(jiān)韌的,三娘人太聰明了,有時(shí)候陸湛都覺得怎么就不能傻一點(diǎn)。 陸湛只覺得萬分尷尬,他把目光放向前方,又往前緊走了兩步,杜三娘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那脊背挺得直直的,這人就是死鴨子嘴硬! 但是也不知為什么,她心里卻很平靜,并沒有旁的諸如驚訝得情緒,至于說到女兒家的害羞矜持,對不起,她杜三娘還真沒這么高尚的品格。陸湛在前頭越走越快,很快兩人就拉開了一丈長的距離,杜三娘娘快步追上,很自然的伸手去拉他的手,“干嘛突然走這么快,也不知道等等我?!?/br> “三娘……”陸湛被她突然抓住了手,有些被嚇著了,他趕緊左看右看,怕被外人看見。要說起來,他們私底下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親密過了。 “笨蛋……” 第 115 章 杜華倫被當(dāng)庭仗了二十板子, 人都昏死了過去, 后來還是謝斌讓人將他抬了回去。謝斌從衙門里出來后, 心情倒是不錯(cuò), 偶爾還哼上兩句小曲兒。 回到謝家, 謝斌立刻去找了謝利貞回話, 將今日衙門里發(fā)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謝厲貞嘆了口氣, 這事終究還是坐實(shí)了杜華倫一女許兩家的事實(shí),雖說官司已了,謝利貞還是覺得失了顏面。像他這樣的人, 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想到往后在生意場上還會(huì)被人拿這件事取笑,謝利貞心頭就不爽快, 草草也就把謝斌打發(fā)了。 謝斌出了院子, 剛跨出院門,便被一直蹲點(diǎn)守候的春芽攔住了。 “本公子才剛回府, 你倒是機(jī)靈?!敝x斌調(diào)笑道。謝斌在府里在女人堆里極吃得開, 他本就是謝家長子, 人也長得俊俏, 從小在胭脂堆里長大, 他府里的丫頭們也是面色和善, 心情好時(shí)還會(huì)調(diào)笑幾句。至于這春芽,雖是個(gè)小丫頭,卻也是個(gè)極有眼力勁兒的, 他和杜芳兩人的關(guān)系能維持至今不被發(fā)現(xiàn), 也多虧了這丫頭機(jī)靈。 春芽笑著回道:“大公子又取笑春芽了,府里的丫頭們哪個(gè)不是伸長脖子等著,春芽自然是如諸位jiejie們一般,盼著大公子呢。 春芽隨著杜芳嫁到謝家之后,見過了謝家的繁華,再整日里伺候著杜芳這個(gè)愚蠢的女人,□□芽心里生出了許多不滿,她也一心急著想要在府上找個(gè)依靠,謝斌長得儀表堂堂,對女人也慷慨大方,春芽就把目光放在了謝斌身上,一心想什么時(shí)候能得一夕歡愉,也好過做丫頭伺候人。再者雖說杜芳同大公子的事情還未被人發(fā)現(xiàn),可難保有疏漏的時(shí)候,這萬一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她作為杜芳的陪嫁丫頭,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只是謝斌看著是多情,府里被他睡過的丫頭不少,可他就是對自己視而不見,不管春芽在他面前如何晃動(dòng),謝斌硬是沒有對她出手,可是讓春芽郁悶。 謝斌抬起手來捏著春芽的下巴,春芽自是笑得一臉?gòu)趁?,謝斌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臉,“好好做你的事兒,本公子自然不會(huì)忘了你。是否是你家娘子要見我?” 春芽眉眼喊春,“都說大公子最是憐香惜玉,可唯獨(dú)對春芽竟是這般的絕情?!?/br> 謝斌不為所動(dòng),只是笑著大步往前,春芽見此,只能咬著牙迎了上去。 杜芳今日心事重重,自曉得家里人吃了這場官司,她就很害怕自家這場官司會(huì)輸?shù)?,更害怕自己如今的一切都煙消云散。她讓春芽出去查看大公子可回來了,若是謝斌回來,一定要帶他來見自己。 謝斌進(jìn)了屋,看見杜芳坐在桌前,玫紅色的裙子彰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額間的黃花更是襯出她的嬌艷來。 “致遠(yuǎn),我父親如何?這官司是贏了還是輸了?”杜芳情急之下,一時(shí)大意便喊了謝斌的字。在府上,他們二人很少私底下見面,倘若見著面了,也是緊遵著各自的禮,因著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是以也就沒多少人曉得兩人這種關(guān)系。 謝斌捏了捏她的手,“芳芳這般急著喚我來,要是讓睿弟知曉,只怕是又要生氣了?!?/br> 謝斌的語氣輕佻,他可是聽說那日因自己送的那柄玉如意,可是叫他們夫妻兩人爭吵過,謝睿還動(dòng)了手。謝斌看著杜芳的容貌,往日里這張臉也算是極討他喜歡的,今日也不知怎的,卻怎么看怎么膩味。 杜芳趕緊將手抽了回去,又往后退了幾步,她確實(shí)是太著急了,竟是忘了此番是在府中,而不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