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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利貞見他不沖動了,心里微微放心了,這才說道:“聽爹的話,你們畢竟是親兄親,一母同胞,這兄弟情再怎么樣也比一個女人強。杜氏當(dāng)初爹瞧著以為她是個好的,哪曉得竟然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也聽你大哥說了,他也是一時受了杜氏的蠱惑,杜氏有意勾引,你大哥多喝了兩杯,又不是柳下惠,便將杜氏認(rèn)成府里的婢女,這才做錯了事情,只是沒想到杜氏這個惡毒的女人,以此要挾你大哥,還讓你大哥替她出手教訓(xùn)人?!?/br> 謝睿只是看著床上的謝斌,至于爹爹說了謝什么,他是一點也沒聽清楚。 將謝睿拉走,謝利貞才朝自己妻子使了個臉色,讓她叫人去外頭請大夫來瞧瞧。不管謝利貞對謝斌這次做的事情多么失望,可他的幾個兒子,也就老大本事強些,謝家的生意還是得交給謝斌。 杜芳一直跪在地上,雖然謝睿最終沒有拖走她,但杜芳這會兒已經(jīng)明白,自己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已經(jīng)無路可走,等待她的會是什么樣的命運,杜芳也不知道,她一度想著自己就這么死了就好了,她也就不用面對這些了。 謝睿去了沒多久就又回來了,回來之后的謝??雌饋肀葎偛攀⑴闹x睿還要嚇人。杜芳同他做夫妻這么久,她就害怕謝睿陰晴不定的性子,可看他平靜下來,杜芳卻直覺這更加可怕。 杜芳咬著嘴唇,仍舊跪在地上看著謝睿,她這會兒無比希望謝睿能夠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一定要求的他回心轉(zhuǎn)意??墒侵x?;貋碇螅B一個眼神都沒放在她身上,杜芳心頭更痛,謝睿比起謝斌,心腸其實更狠更硬。 這一路,謝睿想了很多,他對杜芳近來這般千依百順,不過是因為杜芳懷了他的孩子,真要說他對杜芳有多喜愛,還真沒有。如今杜芳肚子里這個孩子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她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謝睿又如何還會在看得上杜芳。他連看這個女人一眼都覺得惡心。 “老三,你看這杜氏該如何處置?”謝利貞開口問道,杜氏畢竟是謝睿的妻子,老三又在氣頭上,謝利貞這樣征求謝睿的意思,其實是想讓謝睿將對老大的仇恨發(fā)泄在杜氏身上。杜氏出了這樣的事情,定然是不能在當(dāng)他謝家的媳婦兒了! 謝睿冷冰冰的道:“當(dāng)初是爹替我求取了這門親事兒,如今還是爹來定奪,兒子沒有旁的想法?!?/br> 謝利貞道:“既然你相信爹,那爹定然給你個滿意的交代。這杜氏有辱門風(fēng),就不配做我杜家的兒媳婦,爹對外會說杜氏暴斃,往后爹會再給你選個好人家的姑娘。” 謝睿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謝利貞道:“爹,兒子沒興趣娶親了。也不知是來害我還是害別人,就這樣吧,我鋪子里還有事兒,就先走了?!?/br> 謝睿抬腳就要走,杜芳看見謝睿這么絕情,她原以為他至少對自己還有些許的情誼,可謝睿若是就這么走了,自己又會怎么樣?杜芳顧不得小腹隱隱作痛,她快步爬過來,伸手緊緊抓著謝睿的衣裳,仰起頭看著他,央求道:“夫君,求你原諒我這次,這個孩子,是你的啊。不是我勾引謝斌,是他強迫我的,是他強迫我的,是他……” 謝睿這會兒連她的聲音都不愿意聽見,他雙眼盯著前方,也不看杜芳,只冷聲道:“放手!” “夫君,我不是自愿的,我沒有勾引他,你要相信我……” 杜芳口里哭喊著自己的冤屈,雙手緊緊的握著謝睿的衣裳,她不能就這么讓謝睿離開。謝睿到底是煩她了,本就對她沒什么情誼,再加上她又鬧出這等丑聞,謝睿又怎會對她再留情? “滾!”謝睿大吼一聲,直接掰開了杜芳的手,他步子邁得又大又急,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毫不留情。 杜芳看著他走了,一下子也軟了下來,她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謝利貞也是頭疼得很,該怎么處置杜芳,總要拿個話出來,可這通jian的名聲,謝利貞是萬萬不能讓這話頭流傳出去,否者可不僅僅只是丟臉,謝家的生意只怕都會都到影響。 謝利貞暫時也不想處理杜芳,他對大兒媳婦說道:“老大家的,她暫且交給你看著?!?/br> 謝利貞說著就像是丟了燙手山芋一般,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諾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杜芳和邱氏在,邱氏看著杜芳,她又笑了起來,這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屋子里,極其刺耳,邱氏踱步走到杜芳跟前,低頭看著杜芳,笑著道:“杜氏,這就是你搶我男人的代價?你看,男人就是這樣,對你好的時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你,可一旦厭棄你了,比臭蟲還嫌棄。哪怕你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 說到這里,邱氏的母目光落在杜芳的肚子上,她笑著,伸出留著長長指甲的手。那手指甲染了鳳仙花汁,手指纖長,只是那手上沒什么rou,顯得指骨很明顯,那手雖是隔著衣服游走在杜芳的肚子上,卻讓杜芳覺得這雙手好似掐著了自己的脖子一般。 邱氏沒有錯過杜芳臉上的害怕之色,她又笑了起來,杜芳越害怕,她就越高興,她的手指最終停在杜芳小腹的正中間,用手指隔著衣裳輕輕刮著,力道不大,也不疼,可卻叫杜芳后背心的衣裳都濕透了,她寧愿面對謝家人的怒火,也不想看見邱氏。 邱氏又說道:“真是可惜了,想當(dāng)初我雖然看不上你,可也是期待過這個孩子的,那曾想,這里頭還有這么一出!“ 邱氏聲音聽不出喜怒,語氣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說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杜芳身體往后縮了一下,邱氏又笑了,“怎么?你竟是怕我?” “你既是怕我,當(dāng)初怎么就敢勾引他呢?”說著邱氏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只手摸上了杜芳的臉,她的手指在她臉上游走這,一邊道:“致遠(yuǎn)是不是也這樣摸過你,他最對女人的手段,也就這些罷了??尚Φ氖牵莻€ 女人都吃他這套!” 嘴里的聲音越是輕快,手里的勁兒越大,猛然間邱氏的手指甲嵌入了杜芳的rou里,立刻就冒出來血珠子,邱氏道:“啊呀,看我不小心,弄出血了。我這沒致遠(yuǎn)溫柔吧?” 她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可那雙眼睛猶如毒蛇一般,杜芳被這雙眼睛盯上,她在對方的眼里看見了卑微的自己。杜芳咬著嘴唇?jīng)]敢說話,她這會兒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恐惹怒了邱氏。這會兒杜芳才有些明白,為何以前聽見府里的人說大房的邱氏是一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