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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杜芳才穩(wěn)定下來,她伸出手去拍了拍春芽,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她又伸出手在她鼻息下一摸,早已沒有氣息,除了她那雙眼睛還驚恐的瞪得老大。 杜芳被軟禁在這院子里,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什么人來,一把鎖鎖住了通往外頭的大門,只有吃飯的時候,會有一個食盒從圍墻上一個開辟的一個洞口遞進來。 杜芳枯坐了一陣,最后木然的起身,院子里有一口井,她拖著沉重的身體,打了些水上來,洗了一把臉,最后平靜的看著春芽,嘴角彎了彎,她該死,都是她該死! 洗了臉,杜芳又提了幾桶水手來沖刷著地面,讓著滿院子的血腥味散去,最后她拖著春芽的尸身體,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口井走去…… —— 謝利貞近來是頭疼得很,他原想著老大的事兒知道的人畢竟不多,他只要動作夠快,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覺,至于杜芳這里,謝利貞也想好了,當(dāng)即便說是杜芳染了惡疾,救治不當(dāng)去了,謝利貞甚至當(dāng)即就讓人做了法事,怕夜長夢多,甚至第二天一早就出殯,草草入了土。 這事兒在城里原本其他人當(dāng)真是只當(dāng)謝家的兒媳婦兒染了惡疾去了,都要相信了,可也不知怎的,城里突然冒出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說得有鼻子有眼,說謝家老大同弟妹通jian,連何年何月哪個時間,又是在哪里都說了一通,梧桐苑當(dāng)日謝斌租賃下來時候,雖然這里人少,可也請了人大理,當(dāng)初為了掩人耳目,謝斌租賃的梧桐苑并不是那種僻靜清幽之地,周遭反而有不少住戶,這下子梧桐苑暴露出來,登時就引得不少人上前去打聽,梧桐苑的屋主聽說此事,急急忙忙就上門來,直接就說要把房子收回來,梧桐苑里原本伺候的那些下人都被一并趕了出來。 那日邱氏上門捉j(luò)ian,雖然出門的時候并未大肆宣揚,甚至可以說捂得緊緊的,可還是有人好似聽見了屋子里的爭吵聲,再加上離開的時候似乎很不愉快的樣子。梧桐苑里伺候的人都不是簽的死契,這些人沒了事兒做,也都不是對謝斌忠心耿耿,自然是旁人打聽著也就說了。 這下子就炸開了鍋,幾乎全城的人都在議論紛紛。杜華倫原本聽見說自己女兒暴斃,本就不信,他甚至連女兒的遺體都沒看見,謝家就將人入土。在聽外頭謠言四起,杜華倫想到定然是謝家害了自己的女兒,謝家老大欺負(fù)自己女兒,如今還讓自己女兒背鍋,簡直欺人太甚。杜華倫又去謝家討要說法,說法自然是沒討要到,反倒是被謝家人棍棒打了出去,杜華倫氣不過,站在謝家門口破口大罵,口口聲聲說謝家害了自己女兒,讓謝家把人交出來! 謝利貞見杜華倫如此,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明明是他沒教好女兒,反倒怪在自己頭上,謝利貞再氣,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不敢當(dāng)真將杜華倫得罪狠了,等這風(fēng)頭過去,以后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謝利貞逼不得已,只好有讓人讓杜華倫進府上,親自見了杜華倫。杜華倫原本是想讓謝家給個說法,倘若他們當(dāng)真把人弄沒了,定然不能就這么算了,謝利貞來了之后,旁的也沒說,只說他女兒勾引自己老大,把大兒媳婦當(dāng)場捉j(luò)ian。杜華倫雖然是個墻頭草,也喜好錢財,可他自認(rèn)女兒再如何膽大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謝家一口咬定是自己女兒勾引人,杜華倫一個人哪里說得過那么多張嘴,最后謝利貞也不想必杜華倫太急,又說了些話,讓杜華倫下臺,杜華倫心里已經(jīng)有幾分相信女兒當(dāng)真是同謝家老大不清不楚,他也是面色難堪,心頭憤怒不已,又怕謝家因此記恨自己,立刻改變了臉色。謝利貞知道杜華倫的為人,心里不恥 ,可想到近來城里的流言蜚語,他只好忍下來,又許了杜華倫不少好處,叮囑他在外頭一口咬定杜芳是病死的,旁的什么事兒都沒有。 杜華倫得了好處,原本滿腔的憤怒也消散了,難得謝家還不計前嫌認(rèn)自己這個親戚,杜華倫道自己知道該怎么說了,謝利貞擺平了杜華倫之后,心里對杜華倫很惱火,又吩咐下去,將原本介紹給杜華倫的生意全部截胡,叫他杜華倫知道他謝家既然能讓他生,也就能讓他死! 第 138 章 近來城里發(fā)生的這些事情自然也是鉆進杜三娘的耳朵, 外頭都在議論杜芳和謝家長子, 甚至聽說還有人跑去謝家老三的鋪子里打聽, 專門看這位的笑話, 羞惱得謝睿連著幾日都沒去鋪子里。謝家的生意到底是受了影響, 尤其又是這種不光彩的事情, 導(dǎo)致謝家的姻親們也是怨聲載道, 邱家得了消息好專門派人來謝家大吵大鬧了一番。 這些事情在城里越傳越厲害,杜三娘聽在耳朵里也只是抿嘴而笑,那兩個人得到了這樣的下城, 臭了名聲,這輩子都別想在城里挺起胸膛做人了,這讓杜三娘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楊氏聽見這些事情的時候, 極其意外, 任她如何想都沒想到那杜芳竟然同大伯?dāng)嚭显谝黄?,還在外頭安置了房屋, 誠然就是一對野鴛鴦, 還在外頭做起了夫妻, 這人簡直就是不要臉到無敵了!對這些事情, 楊氏也只是在背地里說道, 并沒有在女兒面前說起杜芳的這些齷蹉事兒, 唯恐沾了晦氣,再者也怕污了女兒的耳朵! 度三娘的婚事兒在即,楊氏早早的就已經(jīng)案子妥當(dāng), 他們剛搬來雖然不久, 但平日里同鄰里關(guān)系還相處得不錯,楊氏出門去鄰里借東西,人家也愿意借。 再說兩日就是杜三娘出嫁的日子,家里的物件全部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原本的農(nóng)家小院里也張貼起了紅對聯(lián),掛起了紅綢,明日是女方這邊的辦酒席,楊氏忙的腳不沾地,唯恐還有哪里沒有注意的。整個家里都在為杜三娘出嫁的事情cao勞,整個家里反倒要數(shù)杜三娘這個準(zhǔn)新娘最輕松,說是輕松,實際上杜三娘心頭一點都不輕松,甚至心頭還緊張萬分,想到自己上輩子這個年級還在學(xué)堂里念書,來了這里竟然就已經(jīng)要嫁人了,想想都可怕,她甚至心頭覺得慌得很,可陸湛這個人是她自己認(rèn)可的丈夫,事到臨頭,她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慌什么! “嬸兒,三娘在嗎?”白芷站在院門口問道。 楊氏抬手一看,忙笑著說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