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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邊糾正齊申的琴音,認真得仿佛我們好像空氣一般。——然而某些心思再怎么澎湃,我還是感覺出異樣來。因為我所了解的齊冀,從來不是情緒濃到能溢于言表的人,就算他真的有所改變,也不是這這么快,這么明顯。好像兩我們已經(jīng)是的情侶,而他又是多么多么喜歡我,喜歡到能脫去平日堅硬的偽裝,變成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這些我原來無比渴望的東西,我現(xiàn)在卻能冷靜地對此作出懷疑。而我這樣想,也不是沒有其他原因的。今天秦淺走的時候,站在門口,突然對我說了一句話。他對我笑了一下,與他之前的笑容相比真誠了許多,他開口:“……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br>我莫名其妙,卻也沒有問他。但是不得不說,他這一句話讓我聯(lián)想到很多東西。但是我并不打算細想,更準備把它埋在心底。因為我不想因此徒增是非,我也不感興趣,齊冀口中的一個答案,而且這也可能只是我自己的妄想。我只是突然覺得,這樣有點兒累。晚飯的時候,是我和齊申兩個人吃的。齊冀一個電話,馬上就消失得沒影兒,他的秘書隨后到了別墅來,收拾了一些衣服和用品,還特意和我解釋,齊總要去出個差,大概要兩天的時間。我不知道這位秘書知道多少我的事情,總之他看到我也并沒有很驚訝,甚至在言語還大有讓我多“體貼體貼”他們“齊總”的意思,他言語之間透露出,他們“齊總”上次出差三天總共睡了不過十個多小時,現(xiàn)在沒休息兩天又要出門。我看著他滿是誠懇的臉,一時真是五味陳雜,只好胡亂點了點頭,趕緊吃飯去了。于是他一臉復雜地走了。他這番話,我確實覺得驚訝,但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沒那么好蒙騙,也沒那么好打動。再說他齊冀要做的事情,什么時候跟我解釋過一句話。作者有話要說:休錯字,不影響噠。第29章矯情齊申晚上是和我睡的。他明明也不和他爸爸一起睡,然而齊冀一走,他就要跑過來和我一張床。這次他直接抱了枕頭,整張臉都壓在枕頭上,但是只站在門口不說話,等我從浴室里出來,才看到他。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所以只是點點頭讓他進來。他只有四歲,但自理能力不錯,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踩著軟軟的棉拖,小跑著進來。我接過他手上的枕頭,問他要睡哪一邊,他指了指,我于是給他擺好,然后鋪好被子,叫他自己慢慢地爬了上來。他不說話,但是睜著亮亮的眼睛。我怕他晚上起夜,于是沒關(guān)掉床頭燈,又調(diào)到最暗。借著朦朧的燈光,我還能看到他稚嫩得如青草般的臉龐,和小鹿一樣的眼睛。他似乎有點兒興奮,小手緊緊抓著被子。他看得我實在不好干別的事,于是也躺下來,問他:“怎么這么興奮,難道你沒和爸爸一起睡過覺嘛?”“睡過。”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說話,小聲地回答我,“在我生日的時候?!?,突然又把頭往被子里塞了塞,聲音有些悶悶的,“但是他會走的,我晚上醒來都看不到他,他還以為我不知道?!?/br>我挑了挑眉,沒有接話,而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睡吧?!?/br>他朝著我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晚安?!彼蝗徽f道,接著猛地翻了個身。大概是不好意思了。我笑了一下,也說:“晚安?!?/br>——然而第二天早上,別墅里又來了客人。如果我再看不出“齊冀前腳走,老板后腳到”中的蹊蹺,那就實在是太遲鈍了。我還沒吃早餐,老板就來了。我意外地看著門外單獨出現(xiàn)的人,“你怎么來了?”話一出口,我突然狠狠皺起了眉頭,感覺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xiàn)在是因為我被牽制了?!?/br>——“沒你說的那么嚴重?!?/br>老板也不和我拐彎子,直接走了進來。我也把早餐拿到客廳去,擺在茶幾上,又弄來些水果。齊申坐在餐桌旁,像老板上次來的時候,不說話,乖巧得異常,吃完早餐就上樓去了。然而我顧不上細想,只是緊緊盯著老板。他卻是一副輕松的樣子,“你這是什么眼神?”他進門時就拿了一個蘋果在啃。然而我許久不愿移開視線,他才挑了挑眉,收起了幾分輕挑的神色,開口:“我又不像你一樣,可不會讓自己蹚渾水,而且你那老情人各方面不過是與我旗鼓相當,動不了我?guī)追??!?/br>他將吃干凈的蘋果核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扔進茶幾邊的小桶,順便好整以暇地斜了我一眼,“語氣關(guān)心我,你還不如好好cao心cao心自己?!?/br>“我知道?!蔽一卮鸬?,“但是這樣一來,景宣他……”“Stop!”老板揚揚手中的紙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不過事情有些復雜,我一個人說不清楚,你最好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你那幾個店員?!?/br>我一驚,接著想出了什么事?“而且你也該打個電話,報報平安了?!彼卣f道。這倒是。我的臉色頓時有些黯淡下來,我知道我消失得很不負責任,也很讓人擔心,但是沒辦法,我根本沒想到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我也不是什么能徒手揍五個保鏢的人物,更何況我手里大概確實有些,對齊冀來說有價值的東西。當然,我也完全不想把老板扯進來,我覺得這事情不單純,背后肯定還有別的人,所以不想借助老板的能力強行離開。還有最重要的是,我也想看看齊冀到底想干什么。我撥通了小A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老板!?”這一瞬間我居然有些百感交集,一時間竟然要不知道說什么。但小A沒給我猶豫。他叫了起來:“老板,景木頭出院了!”“……什么?”我都顧不得老板在旁邊,緊握著電話幾乎要喊出來:“景宣怎么就出院了?醫(yī)院批準了?”小A卻像是發(fā)覺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避而不談,“這個,不是你失蹤了嗎?話說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之前我還以為,把開庭時間拖到一個月后,景宣就可以好好養(yǎng)傷,但我沒想到他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急得出院。我也從來沒說過齊冀的事情,連景宣都只知道我原來喜歡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他大概是猜到了,所以才會這么急。“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確實有急事走不開,這事和景宣有關(guān)的。”我盡量斟酌著用詞,并且無視老板在一旁要笑死了的表情,“我找了之前的朋友幫忙,需要親自過來辦些事情。但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在開庭前趕回來了的?!?/br>“哦哦!你知道了,去法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