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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抗來得氣勢洶洶,卻消失得太快,讓他也有些猜不透,只能見機行事,這樣一來,形勢到像是被我掌控了。可那有什么區(qū)別呢?小孩子不適合看太久的電視,我問他帶書包了沒有,他說帶了,我說那好,我送你一本書,你看不完自己背回去看。他本來是以為我要他寫作業(yè),小臉已經(jīng)耷拉下來,但聽了我的話眼睛又亮了起來。因為我昨天走的時候裝備齊全,連林詩然小表弟的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一本英譯的兒童版冒險,蠻有趣的,可現(xiàn)在回去的事情大概黃了,我就想不如給齊申算了。我把靠在墻邊的行李箱打開,拿出裝書的袋子,里面還有幾只鉛筆。我覺得他大概看不上眼,于是拿了出來。“那是什么?”他瞪大眼睛看著我的手。“幾只普通的鉛筆而已?!?/br>果然,他鼓了鼓腮幫子,不太感興趣地說:“哦?!比缓竽米呶沂掷锏臅∨艿綍坷锩嫒?。我把鉛筆放回袋子里,隨手塞進行李箱,也準(zhǔn)備去書房。“你別走。”我轉(zhuǎn)頭,剛剛一直小聲交談的兩個人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秦淺站在一邊,手里整理著許多散落在床上的資料和筆記,而齊冀似乎只是喊住了我,他的眼睛還在文件上。我本來不想理會,但突然停住了腳步,開口:“秦淺,你喝果汁嗎,我想去買一些橙子來。”這句話是很突兀的。兩個人臉上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驚訝,但我只是淡定地看著直起身來的秦淺。他愣了一下,但他的性格,讓他沒有扭頭去看他的哥哥。他只是把手上的紙張豎起來在床上敲了敲,然后對我露出溫和的笑容。他總是習(xí)慣對別人露出笑容的,讓人忍不住好奇是不是從不會拒絕。他說:“好呀,正好我也有些渴了?!?/br>“你們?nèi)俊!?/br>然而還沒等他動作,齊冀突然插話進來。他將手中的文件夾合上,視線直接落在秦淺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股不能反抗的味道,“你讓小申出來。橙汁我一會兒讓人送進去?!?/br>我挑了挑眉,被看穿了。但我并不在意,而秦淺一貫好脾氣地笑著,然后跟我進了書房。——我也是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病房,更是第一次來到這種“高級病房”所配套的書房。書房里也有張床,不小,但我昨晚是架著折疊床睡在齊冀床邊的。他其實想我跟他一起睡,可這是不可能的,可如果我去睡書房,他指不定又搞出些什么事情來,不如兩人各退一步。我擺了張折疊床,很矮,但不至于難受,在上面鋪了層毯子,在開著空調(diào)的病房里,也算可以了。當(dāng)然,也有我擔(dān)心他這個理由在里面。“你是,林林的朋友?”我開門見山。他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微笑起來,大概是有些無奈,“你猜到了……不過,我是莫路的朋友?!?/br>“但我現(xiàn)在很高興認識你?!彼淖旖怯止雌饋恚抗夂苷嬲\。我也笑了,回答他:“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然后又開玩笑地說:“你比你哥還小幾歲吧,別喊我什么先生了,叫哥好了?!?/br>“申哥。”他重善如流。“你認識我,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在有次聚會上吧,我見過你,但你大概是沒印象了?!?/br>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之前一直留了個心,也沒忘記當(dāng)初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前幾天看林林的手機,里面有他的照片,大概是隨意拍的,卻讓我徹底想起來。我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睛,“所以,是林林托你來看我的嗎?”“他找的是莫路,但我剛好方便,于是莫路來找我?guī)偷拿Α!彼⑿χ?,“說起來,我以為你找我聊我哥的可能性比較大?!?/br>我有些驚訝,然后淡淡地移開了視線,“他有什么好聊的?!?/br>“可是恕我直言?!彼脺睾偷难凵窨粗?,但說出的話卻很直接,“你在吊著他?!?/br>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_(:з」∠)_啦啦啦我又偷偷來更新了呵呵噠。那個白水小萌物,你還勾搭我嗎?或者我能勾搭你嗎?留下你的qq號,否則嗯哼_(:з」∠)_來改個錯字什么的,啦。第50章別哭這一瞬間,我有很多話想反駁他。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我和齊冀之間已經(jīng)太過復(fù)雜,很多東西都說不清楚,我也不需要別人來判斷孰是孰非。這其中也沒有孰是孰非。“我知道,你會覺得我根本不了解你們之間的事情,這確實?!比欢販\是很聰明的,“我也并不想站在我哥的一方來勸說你,實際上我哥一直很怕我說他的壞話。”他笑了笑,神情里完全沒有急著為自己開脫的意味,讓人不自覺放松下來,“只是在我一個外人看來,我一直覺得你們只有一個結(jié)局?!?/br>我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可他沒有繼續(xù),而是話鋒一轉(zhuǎn),“我哥他,這輩子大概只會愛你一個人。但實際上,他其實是最不適合在一起的人。我從小也算是和他一起長大,他小的時候過得太不好,能得到的東西少得可憐。所以在感情這件事上……”他對我笑了笑,眼睛像是聚集了陽光,嘴上卻毫無猶豫,“他從小身邊的追求者就不斷,但他的心思從不在這上面,連朋友都少。直到上了大學(xué),他終于有了一個玩得不錯的學(xué)長。”他頓了一下,“他肯定沒和你說過吧。那個學(xué)長,現(xiàn)在留校當(dāng)了老師,和一個教授的女兒準(zhǔn)備結(jié)婚了。他的名字,叫做沈毅?!?/br>我心里大震,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失口道:“你說什么?”我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但事實上,他已經(jīng)收斂笑意,總是溫和的臉顯得嚴(yán)肅認真。我腦子里混亂著,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個伴湖的小餐館,還有從窗戶可以看見的咖啡廳……而秦淺還在繼續(xù):“這也許很可笑,也許你并不會相信。但我哥曾經(jīng)告訴過我,當(dāng)他第一次看見學(xué)長與你,他才知道,什么是愛情?!?/br>“你知道嗎,在我哥眼里,不只是喜歡那么簡單。你在他心里,代表了很多很新鮮的、很美好的意義。以至于他當(dāng)初根本無法相信,你和沈毅為什么分手;他還曾想過,試著來說服你?!?/br>“很不可思議對吧?”秦淺對我彎了彎嘴角,但他的眼神是憂傷的,“在我眼里,他從小到大都是嚴(yán)肅冷峻的,誰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br>“但他最無法接受的,是他后來愛上你這件事情。”——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反駁他。但我太了解齊冀了,我了解他的出生,他的家庭,甚至知道一些他的過往。其實從秦淺說到沈毅的時候我就反應(yīng)過來了,但當(dāng)他把這段話說完,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