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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盤打開,發(fā)現(xiàn)新策劃里面的內(nèi)容和新人的新策劃大同小異。“怎么不說是你抄襲我?”新人沒料到余多多會當場說出來,因為他覺得余多多不是這種敢于直面的人。“你把文件屬性打開,看看誰先創(chuàng)建文檔?”余多多咄咄逼人。主編看了一眼新人,把兩人的文檔屬性同時打開,的確是余多多的文檔要先創(chuàng)建。“我的策劃反復(fù)整理編改,肯定會不斷創(chuàng)建新文檔,文檔屬性并不能說明我抄襲?!毙氯怂励喿幼煊?。余多多看著新人,忍不住笑了。“修改了這么多遍,策劃還做成這個鳥樣,真不怕丟臉?。俊?/br>“你……”“你不認抄襲,可以。”余多多一指敲桌,靠在椅子上不屑一顧,“但你覺得你可以做好這份策劃嗎?完成度低下,毫無風(fēng)格,色彩丑陋,你覺得你能在下個月之前能到達我的水平?”“那是因為我這個月還在做這個月的稿件!這些都只是雛形!你這么閑當然完成度好!”新人被說得臉一紅一白。“我閑?哪怕這月不是我負責(zé),我的稿子都能做得比你好,你敢打開我另外一份文件自取其辱嗎?”余多多睥睨著新人,氣勢竟然壓制住牛高馬大的新人。余多多微笑:“我跟你說,我嘴軟,不代表我好惹,好歹我也是副主編,你覺得你的實習(xí)期能過嗎?”“先走了?!庇喽喽鄾]把u盤拿回來,跟主編點點頭便收拾東西離開公司。走到公司大門門閘時,余多多臉色不改地狠心打卡。去你媽的全勤,老子不要了。這份怒氣蔓延到家也無法熄滅,反而越燒越旺,就在他打算扔枕頭發(fā)泄的時候,一個電話沖了進來。“余哥,在工作嗎?”“不忙,你說?!庇喽喽鄬⒉涣记榫w迅速壓下,這是他的學(xué)弟,剛好和自己同鄉(xiāng),有些事還是需要他幫忙。“是這樣,我把你交代的事情都轉(zhuǎn)達給叔叔阿姨了,但是他們沒有把禮品和錢收下,禮品我已經(jīng)寄回你那里去了,錢等會兒就打給你。”“嗯,辛苦了?!庇喽喽嗟呐獗粷娏艘慌杷?,整顆心仿佛掉墜在冰川。從小他就是父母的乖寶,溫順聽話,父母喊一聲回來學(xué)習(xí),就能從沙地里叭嗒叭嗒跑回家讀書。父母說在學(xué)校不能和壞小孩玩,他也牢記,只和好學(xué)生聊天。他從未反逆過,哪怕被人嘲笑是個縮頭烏龜膽小鬼,他也不曾反駁過,只是安靜地聽父母話聽老師話。直到他喜歡上他們班的班長,他才意識到不妙,因為他喜歡一個男生。也許是他年紀太小,父母還沒開始關(guān)于戀愛教育,以至于他對同性的喜愛像火把一樣愈燒愈旺,當他和班長碰巧同升在一個高中的時候,世俗的阻撓終于開始伸出手來攔住他。原來我喜歡同性是一件不聽話的事情。余多多永遠也無法忘記父母歇斯底里的表情,母親的指甲深陷在他的手臂上,沉默寡言的父親竟然像惹急的公??裨辏麄兺扑鲩T,用刀指著他宛若敵人。不管他怎么拍門怎么哭喊,都沒有得到一句回應(yīng),以往所有的聽從都是白費,一句反駁就足夠家崩。壞事總是傳千里,在學(xué)校自然也有人指指點點,但幸好的是他所在的高中是重點,個個都在埋頭苦學(xué)沒空搭理,學(xué)習(xí)好頭腦自然也好,也清楚取向之事不宜多言,所以學(xué)校反而成為了余多多的避風(fēng)港。機緣巧合之下,他遇到了同類,是畢業(yè)返校的學(xué)長,他跟余多多講,城市越落后觀念越封建,大城市會更容易接納他們這類人。這句話無疑搖擺了他,余多多找到喜歡的人,難得露出笑容,問他要不要一起考去大城市,按他們的成績沖一沖完全沒問題??赡侨藚s躲躲藏藏,自余多多被曝光了性向之后就未曾主動過,此刻更是避而不談。“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聯(lián)系吧?!?/br>從那時起,余多多就知道他是孤身一人了。既然這座城市容不得我,那我就去別的城市。踏上了新城市,幾乎把余多多的所有勇氣都鼓動出來,那是他唯一次的勇氣,也是第一次的勇氣。僅僅是定下這個決定就已經(jīng)讓他饑疲力盡,以至于在大學(xué)里他都是兢兢業(yè)業(yè),低調(diào)做人,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取向。但這些都不影響他追求美好的心,他不是一個陰暗的人,他還有夢想去追求,他不能就此而止步。他冷靜地收下學(xué)弟打來的錢,再把主編發(fā)來的方案處理慢慢看完,他和主編并不是很熟悉,他得多加小心去看,生怕有什么文字陷阱。手機的一震,是秦戊發(fā)的消息。秦戊:聽說今天是交策劃的日子?多寶魚:嗯秦戊:不開心?人就是這樣。原本還能心如止水,可一旦有人關(guān)心你,你的委屈就像暴風(fēng)下的海浪,翻涌不停。余多多抽了抽鼻子,動手回復(fù)。多寶魚:策劃被人抄了秦戊:可以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嗎?余多多把在公司里發(fā)生的事都說一遍給秦戊聽,雖然他知道秦戊也幫不了什么,但是有人傾聽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事情了,就在他以為兩人的聊天該結(jié)束的時候,秦戊又發(fā)了一條消息。秦戊:你過來陽臺。多寶魚:?之前秦戊送過余多多回家,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家,但也知道是哪一棟,此刻余多多身子一探,就能看到秦戊坐在單車上跟他招手。多寶魚:干嘛呀秦戊:帶你出去玩余多多抿起嘴忍不住笑,連忙轉(zhuǎn)身收拾東西下樓。他沒有試過這樣被人重視。哪怕好友知道他不開心也只是聽他吐槽完就當完事,當然,沒人有義務(wù)去陪他調(diào)整心情,所以秦戊的這番舉動就更顯得難能可貴。“坐過么?”秦戊靠在一輛機車上,把頭盔拋到余多多懷里。“沒有?!庇喽喽噙€沒搖頭,就被秦戊一把抱起來放到后座上,男人細心地幫他戴好頭盔,長腿一跨,引擎聲轟轟發(fā)響。“抱穩(wěn)了。”秦戊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刺激又興奮的澎湃翻騰著血液,余多多貼緊秦戊,在一個大側(cè)身里揚長而去。“你怎么什么都會?。 庇喽喽啻舐晢査?,聲音一下就被風(fēng)吹沒。“那必須,不然怎么哄你開心?!鼻匚斓穆曇粲致仫h過來,像膨脹的氣球在余多多的耳邊爆炸一樣,轟動著他所有的心跳。余多多臉頰紅紅,被調(diào)戲得不會說話,只好莫不吭聲地被秦戊駕到去山腰。“太快了嗎?怎么都缺氧了?”秦戊幫余多多摘下頭盔,才留意到他的臉紅得發(fā)燙。“啊啊不要看我?!庇喽喽圊谄鹉_捂住秦戊的眼睛。“你這么可愛怎么能不看你?!鼻匚齑怪^,嘴角藏著笑,雖然被捂住了眼睛,卻依然能想象到余多多生動的面孔。“你閉嘴吧!”余多多裝作很兇,沖秦戊左勾拳右勾拳擺擺架勢。“走吧?!鼻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