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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叫了我的名字,我茫然地望向他,伊萊無奈地嘆了口氣,站到我身后,將我的腦袋往上一掰,我這才看見了蒼穹下不知何時顯現(xiàn)的銀河。數(shù)秒鐘后,我才發(fā)覺,那不是真正的銀河……那是數(shù)千只飛舞于天空的小型械甲,它們帶著光點,匯聚成河,熙熙攘攘地移動著,向我們所在之處靠近。不知是那個小械甲先松了手,一個光點徐徐落了下來,拖曳著光尾,宛如向地飛來的精靈,接著,成千上萬的光點落了下來,形成了光落而成的雨。抵達我的眼前,我發(fā)現(xiàn)自己抓不住它們。“這是光聚,你摸不到的,環(huán)保又節(jié)能,我想了好久,才來了這么一出,漂亮吧,喜歡嗎?”我喉頭有些哽咽,“伊萊,”我抬頭看著他,“你給了我這么多,可我卻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給你的?!?/br>伊萊彈了彈我的額頭,“你把你自己都給我了,還嫌不夠啊?!睆椡旰笥秩嗔巳?,“余生陪在我身邊,你給我還不多嗎?”我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個早已醞釀好的念頭幾近破口說出:“伊萊。”“嗯?”“因為我先前是聯(lián)邦軍人,以后也不能上戰(zhàn)場,幫你保家衛(wèi)國,所以我想我能不能做點兒別的什么。”伊萊對我的話并不意外,“我早就料到你不是個會安安分分讓我養(yǎng)的人,那么,你想做什么呢?”“我想制造械甲?!蔽冶緸槲业臎Q定想了許多花哨的形容,但最終說出口的卻只是這句。“那你得去學習才行,去最好的學校……我們幾個月才能見一次面?!币寥R轉(zhuǎn)過頭看向我,他的神情告訴我他很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但伊萊那么優(yōu)秀,我卻一無是處,我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成為依附于伊萊的米蟲。“伊萊,你老公也舍不得你,但他要出人頭地,要不然別人說他是個窩囊廢,他不想當個窩囊廢……”“你認為自己老公?”伊萊斜了斜嘴角,撫著我的腰,“可我舍不得你……”他的眼中是糾結(jié)的溫柔。在下落的星光中,我在心底起誓,要用盡一生向這個人給予溫柔。他的眼眸映襯著星光,讓我看到浩瀚無垠的宇宙。……無論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但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有人問:聯(lián)邦與帝國究竟隔了幾萬光年?我說:不過相見的那一瞬間。—end—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就這樣完結(jié)了……時間過得太久了,再回看最先前幾章的時候,作者看到了許多自己的不足,一年多兩年了,感謝小伙伴們不離不棄的支持,開始寫下一篇文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這篇文還會有番外的哦,哈哈,不再坑番外了,么么噠。☆、番外一:阿雷敏他的意識被移回身體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是眉頭緊皺的“容器”。這時阿雷敏才意識到,他已經(jīng)脫離了柯堯,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當這個人站在鏡前的時候,他總是以為自己終于與這個人面對面,而現(xiàn)在,當幻想成為現(xiàn)實,他卻有些慌亂了。十年的時間,柯堯未曾意識到他的存在,而他卻侵蝕在他意識中的每個角落,當柯堯合眼睡覺時,他便會回顧柯堯之前的記憶,在柯堯的記憶中,他可以看到了他自己。他認為,這個人屬于他,是天經(jīng)地義的。即使后來那個名為“伊萊”的alpha出現(xiàn),他也不當回事,他知道,柯堯遲早會回到聯(lián)邦,他們沒機會的。阿雷敏很少出錯,他認定了去追求的東西,也很少得不到。站在聯(lián)邦最高大廈的最頂層,看著排列錯落的城市,心中的煩躁不減,阿雷敏閉上了眼睛。已經(jīng)三個月了,得到消息,柯堯已經(jīng)與伊萊在阿倫賽皇宮舉行了婚禮,貌似生活得很幸福。那個人沒了他,反而更好呢。他攥緊了拳頭,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被衣物遮掩著的身軀上,遍布著自己留下的傷痕。三個月以來,病情沒有絲毫好轉(zhuǎn)。要是他見到了坎瑞,病情只怕會更加重,那家伙自柯堯離開后,生活步調(diào)如常,襯得他越發(fā)無能,而坎瑞那家伙每每投來的厭惡目光,更讓他忍不住想揍他。在阿雷敏的手段下,帝國與聯(lián)邦的網(wǎng)絡恢復了,他看見柯堯成婚那天,媒體對柯堯的訪談。柯堯說:“如果有機會,我想回聯(lián)邦看看,我給我在聯(lián)邦的每個朋友都寄了一份禮物……就是要麻煩最好的朋友幫忙送一下,我不知道地址?!?/br>柯堯在聯(lián)邦最好的朋友無疑是坎瑞了。阿雷敏開車去了坎瑞家。那紅發(fā)beta蹙著眉,本常年不露情緒的臉上此時是掩飾不住的厭惡,“沒有!你也配叫他朋友?也不看看你做了……”阿雷敏與坎瑞又一次扭打在一起。阿雷敏惱羞成怒,他低著嗓子,在坎瑞耳邊反復敘述:“他們不該認識的,如果伊萊沒有出現(xiàn),他就是我的,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坎瑞嗤笑一聲:“沒有如果!現(xiàn)實是,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阿雷敏加重了力道,那一拳打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他愣在原地,迎著坎瑞激憤中帶著幾分同情的話目光,無端端地不知所措了。坎瑞第一次見阿雷敏露出這樣的神情,那一瞬間,就連對他的厭惡也減輕了,“有些事情,執(zhí)著是沒有用的,放手吧。”他耐著性子,如是說道。阿雷敏沒說一句話,只是放開了坎瑞,點燃一直煙,含在口中,手揣著褲兜離開了。當事情真的無可挽回的時候,悲痛是毫無效果的。阿雷敏終于知道當初柯堯在得知伊萊結(jié)婚之后是什么感受了,他跟他一樣。沒了那個很重要的人,生活照樣得過,不是嗎?他強迫自己每個月定時去博士那里接受治療、全神貫注地投入工作、偶爾聽母親的話去見個omega。歲月流走的時候不會說一句話,轉(zhuǎn)眼間,七年過去了。阿雷敏的病癥終于宣布痊愈。他會偶爾翻看帝國的網(wǎng)頁,他知道柯堯某年某月又與某個團隊制造出了某種械甲。他知道柯堯與伊萊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都沒有孩子。阿雷敏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心平氣和的翻看關于柯堯的資料,他看見照片里的他洋溢著笑臉,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來。在他最初的歲月中,這個人留下了濃重的一筆,好讓他一輩子也忘不掉他,可后來他經(jīng)歷了太多,紙上多了或輕或重的筆畫,最初的那一筆,倒顯得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