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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一筆一劃寫了個字。“認得這字嗎?”石冬冬問他。陳致皺了皺眉,不知道石冬冬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于是,他只得照實回答,“真。”石冬冬看了看他,仰頭便大笑了起來。“這明明是‘直八’兩個字,認什么‘真’……”第15章第15章喬昊看著桌上的兩張演唱會門票有些走神。對面的女孩正開朗地大談她的朋友是怎樣千難萬難通過非正常渠道搞到早已售罄的天后演唱會內(nèi)場票,臉上神采飛揚。他沒想到能這樣神速拿到票,所以當(dāng)他接到女孩的電話說可以出來見個面時,特地請了半天假。內(nèi)場票票價驚人,3599,兩張便耗去了喬昊一個多月的工資。但這并不是他介意的,他介意的是,似乎,真的,買多了一張。女孩說了許久,此刻已經(jīng)不再說了,她開始喝咖啡。喬昊明白,人家在等著他開口,邀請。這實在是件太困難的事情。以往,他只需要不再答應(yīng)出來見面就可以表達出意愿,可這次,他還請對方幫了忙。“其實,另一張票我是幫我的一個朋友買的?!眴剃灰ба?,終于開口。“哦?!迸Ⅻc頭,眼中微微一黯,但仍端著咖啡杯保持之前的笑容。“他很喜歡王菲?!眴剃挥值?。事實上,那人到底喜不喜歡王菲,他并不了解。但是,開心地時候會想著哼她的歌,應(yīng)該是很喜歡的吧。“很多女孩子都把王菲當(dāng)偶像的?!迸⒒埙锏难壑杏幸唤z探尋的意味。“他是男生?!眴剃徽腴_口,卻在話還未出口時改了詞。他說,“應(yīng)該是的,王菲唱歌好聽,又有個性。”對面的女孩果然臉上有了不易察覺的悻悻然。喬昊心里的歉意已快到極限。他覺得自己實在作了個愚蠢至極的決定,為了去赴一場未必能成行的演唱會,讓并不熟識的女孩心生期望。然后又把那期望澆滅。“周末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謝謝你幫我買到票?!眴剃粵Q定直接些,不再繞彎。“只是為了謝謝我?guī)湍阗I到票嗎?”這一次,女孩也直白了許多。喬昊臉上微微發(fā)燙,但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回答說,“是?!?/br>女孩嘆了口氣,然后終于還是釋然地笑了,“還以為這次相親結(jié)果不錯呢,看來我還是得剩著?!?/br>“你很好,是我的問題?!眴剃徽Z拙,此刻只覺得沮喪。無論如何,為了應(yīng)付長輩而敷衍認真赴約的人,本就是自私的行徑。“對不起?!眴剃辉俅伍_口。“呵呵,別這么鄭重說對不起好嗎,顯得像是我被甩了一樣。”女孩爽朗地笑開,“你沒對不起我啦,頂多就是欠我一個人情。”喬昊訥訥點頭,打心眼里覺得這女孩人不錯。可惜,沒有緣分。“以后有什么我能幫的上忙的,盡管來找我?!眴剃徽嬲\地說。“就等你這句話呢,多個醫(yī)生朋友絕不會是壞事?!迸⑻鹛鸬匦π?,已經(jīng)拎起包,瀟灑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喬昊知道不能挽留,只得揮手與她道別。然后,他有些落寂地坐回座位,未喝幾口的咖啡已僅剩余溫。如果自己會喜歡女人,將來和某個女性一起建立家庭,那么這樣的女孩一定再適合不過吧,職業(yè)穩(wěn)定,富有愛心,性格開朗,聰明且不做作……只是,這“如果”不會存在,這么好的女孩他配不上。他不由想起那位始作俑者,恨不得將這種種罪孽都算在他頭上。只是那人,說不定此時正享受著身在謊言中的刺激與愉悅吧。喬昊喝下一口涼透的咖啡,起身決定離開。剛一站起,他的視線便被正推門而入的一對男女左右。男人相貌英俊,女人打扮嫵媚,兩人相擁而行,那女人還時不時抬頭在男人耳邊低語幾聲,引得他會心微笑,那姿態(tài),分明熱戀中男女。熱戀中男女出現(xiàn)在咖啡館很正常,只是喬昊看得清楚,那男人不是別人,是霍延。待再走近一些時,霍延顯然也認出了正看向自己的男人。然而,他只是禮貌地朝喬昊點了點頭,然后便擦肩走了過去。像第一次在病房中的相遇一樣,客氣而疏遠。怔忪中的喬昊明白過來,作為男人,摟著女人在咖啡館里約會并不是什么不能見人的秘密,而他,只是男人的“朋友”所住醫(yī)院的一個小醫(yī)生。霍延無需避諱,更不用解釋。說白了,就是不當(dāng)回事。可喬昊卻仍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不能更壞,比之前和那女孩道再見時還要壞。他甚至轉(zhuǎn)過身去,看見了他們已經(jīng)依偎在一起落座,背朝著自己。但他卻忍著沒有貿(mào)然上前去質(zhì)問。也許,只是逢場作戲,何況他并沒資格。只是,喬昊心里憋悶。那人費盡心機愛著的,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第16章第16章回到醫(yī)院,喬昊并沒有去找石冬冬。把看見的事情說出來,喬昊覺得并沒有那樣的必要?;粞邮窃鯓拥娜?,石冬冬也許比誰都了解,或者他不了解,那么說出來便是傷害了。這種事,不該由他這個“外人”來做。所以,喬昊忍著,不去找石冬冬。不過,當(dāng)他走過醫(yī)院住院部的走廊時,卻一眼看到了這個他并不太想見到的人。石冬冬在安寧的病房里,坐在他的旁邊,似乎是在稿紙上寫寫畫畫。已快走過門口的喬昊停了下來,站在門邊喊了聲他的名字。石冬冬抬起頭來,對喬昊吐出舌頭笑了笑,手上的筆卻沒停下。喬昊走進了病房,其他病人跟他打招呼,安寧對他道“喬醫(yī)生好!”只有石冬冬沒理他。喬昊走得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他在畫畫,畫的是病床上的安寧,輪廓已經(jīng)出來了,那鉛筆不停勾勒著線條,使得畫面快速變得豐富起來。喬昊想起石冬冬似乎說過他是學(xué)藝術(shù)的,現(xiàn)在看來,他學(xué)的是美術(shù)。學(xué)美術(shù)的石冬冬此時戴著頂灰色的細毛線帽子,低下頭來顯得下巴殼尖尖的,他的手指修長,關(guān)節(jié)突出,握住鉛筆的手左右晃動,筆下一刻不停,完全是一副畫家作畫的樣子。而畫紙上的男孩半倚著床頭看向門外,臉上表情溫和,嘴角微微帶笑,喬昊看見,那門口,石冬冬已經(jīng)在畫白大褂的領(lǐng)子。“冬冬哥在幫我畫畫?!卑矊幭騿剃唤忉專瑑叭缓褪呀?jīng)稔熟的樣子。“啊。”喬昊應(yīng)了聲,想起自己前幾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