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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揍了他一頓之后,略微好了那么一點點。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想著明天的情景,我就腿兒顫。雖然老子不是那么軟蛋,但一向也是遵紀守法、尊師重道,在家聽父母的話、在學校聽老師的話,外加還得隨時聽美人的話,因為美人最大。也就是說,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少年,根本沒辦法獨自面對社會黑暗面啊!此時此刻,也只有一個人可以依靠了。我眼巴巴地看著美人,哭:“哥!”美人不理我,把廣播聲音調(diào)大了,喇叭里面的鳥語此起彼伏,他繼續(xù)在紙上抄抄寫寫。“哥……”我慢慢地靠了過去,抱著美人的胳膊晃,“你救我?!?/br>美人拉開抽屜,翻出一個耳機。“哼哼……哥哥……”但凡我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愿意這么死皮賴臉。美人盯著桌子,過會兒又瞥我一眼,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br>他帶上耳機,低頭,忽而又似自言自語地,“自己的媳婦兒自己救?!?/br>我聽見了。我有點兒——我要改名叫佟娥冤!第10章第10章【是禍躲不過】俗話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也想過,明天干脆不要去上學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我也不能永遠不去上學吧。綠毛兒是可怕,但他也是個人,是人就得講道理。我決定和他好好講講道理,說不定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皆大歡喜了。由此可鑒,當初的我是多么單純、多么幼稚。此外,之所以決定這么做,是因為我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底氣的,想著大不了就打起來,反正林泊宇一定會來救我。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舍不得我被人打,我知道。放學后,我和王大炮幾個人趁著人潮最多的時候,悄悄從學校后門遛了出來,心想如果能逃過一劫就最好不過,沒準兒過幾天綠毛兒就把這事忘了。我們計劃得挺好,實施得也沒紕漏。壞就壞在忘了李茉麗這茬了。綠毛兒本來就是沖著李茉麗來的,揍我們不過是附帶加順便。當我們成功逃脫之后,就四方分散各回各家。我和王大炮一路。要說王大炮這廝著實也是個禍害,那眼睛小的就像在眼皮上橫割了一刀,給把二胡就能來段映月,可偏偏就被他看到了“放學路上班花慘遭劫持,胡同兒深處流氓辣手摧花”的一幕。“我草!你媳婦兒又要被人jian了!”王大炮大叫,慌里慌張地抓我手臂。我怒,踹了王大炮一腳,“我他媽先草你!”這廝跟我身邊那么久,怎么就沒學會我身上的哪怕一丁丁優(yōu)點,說話就這么難聽呢!這不是咒我家美人么!就算是說李茉麗也不行呀,人家一個好好的小姑娘,都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倆這么一吵,幾對目光齊唰唰的朝我們這邊射了過來。有綠毛兒,有綠毛兒的三四個小跟班,還有李茉麗。【佟一銘,你哥呢?】我就是自私點、不爺們兒點,想跑,那現(xiàn)在也跑不了了。綠毛兒看看王大炮,又看看我,吹了聲口哨,甩了甩他那趕粘的頭發(fā),說:“呦呵,這就是號稱李茉麗男人的人吧?小兄弟夠膽兒啊,就這么單槍匹馬來了。英雄救美?。縼戆?,爺今兒倒要看看你怎么救!”綠毛兒這話顯然是在無視王大炮了。王大炮也怒了,向前一挺,對胡同兒那頭喊:“傻B綠毛兒你得瑟個鳥!睜開你那狗眼瞧瞧,老子和老子兄弟都在這兒呢,你今兒敢動我兄弟媳婦兒試試,廢了你丫的!”王大炮那話說得特別狠、特別颯,我簡直都要對他另眼相看了。綠毛兒估計這場面見多了,大嘴一咧,就把李茉麗揪懷里了。我看見,李茉麗哭了。王大炮氣得直哆嗦,站在原地罵:“你丫再動一個試試!”我看這架勢,也別指望和狼樣的對手談判,也別指望和豬樣的隊友共戰(zhàn),四下尋摸著,開始找磚頭、酒瓶之類的武器。一時間,綠毛兒的謔笑聲、李茉麗的哭聲、小嘍啰們的起哄聲不絕于耳,王大炮也來湊熱鬧,回頭沖我大聲嚷道:“佟一銘,你哥呢?你哥怎么還不出來??!”他這么一問,我愣了一下。是啊,林泊宇呢,他怎么不來?我真的會被人打得很慘,他怎么不來?不知道綠毛兒做了什么,突然間,李茉麗嗷的一聲尖叫,大哭大喊起來。我來不及再想其他的了,什么也不顧地沖了過去,抄起一塊板磚就朝綠毛兒腦袋上砸。所有人都傻了。王大炮這時倒挺激靈,最先反應過來,拉著李茉麗就跑,還說:“兄弟你頂住!我先護送你媳婦兒離開??!”“……”其實,那一刻,我最想cao的不是綠毛兒他大爺,而是王大炮及其他的祖宗八代。【四眼兒】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第一個反應當然也是跑,但我反應慢了一步。綠毛兒抓著我,照著我的膝蓋就是一腳。我被踹跪在了地上,小嘍啰們一哄而上。我本能的去抱頭,身體縮成一團,胳膊上、腿上、背上,挨了好幾腳。我不知道他們打算怎么處置我,我預感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因為我看見綠毛兒臉上的血了——我把他開瓢了。就算王大炮現(xiàn)在去找人來救我,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支撐到那時候。就在我被打得滿地滾的時候,只聽一聲大喝從天而降——“都他媽給老子住手!”我掙扎著爬起來看——是四眼兒,那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林泊宇身邊,拍過我的頭,被我踹過兩腳的四眼兒。我大喘了幾口氣,稍微喘勻了,我就問他:“我哥呢?”第11章第11章【對你,我認栽】我被打得有點蒙,腦子一片混亂。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我要見林泊宇,現(xiàn)在,馬上。當四眼兒告訴我說“不知道,沒見著,可能回家了”,我抓起地上的書包就往家里奔,也沒管四眼兒他們是不是能對付得了綠毛兒一伙。我直接去了林泊宇家,咚咚踹門。原本蹲在院墻上曬太陽的大白,跳下來蹭到我腳邊,撓著前爪,沖著我喵喵叫。是林泊宇開得門。我渾身又累又疼,單手扶墻撐著,大口大口地踹著粗氣,狼狽極了。見他來了,便死死盯住他。林泊宇見我這幅摸樣,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一臉平靜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動作、哪怕是表情的表示。我心里是氣他的,甚至有點恨。他明知道如果他不出現(xiàn),事情就是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沒有出現(xiàn)。我以為我在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