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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困了】旅館一夜,醫(yī)院一夜,因為我的緣故,四人游變成了兩人游,王大炮他們也覺得人少不熱鬧,于是第三個白天,我們就打道回府了。回程的路上,四人調(diào)換了位置。王大炮負(fù)責(zé)開車;李茉麗坐在副駕,“以便為司機提神”;我和林泊宇自然而然并排坐在后座。經(jīng)過輸液之后,我基本沒什么事了,大概是睡得太多,身上有點乏,可頭腦卻十分清醒。要不是林泊宇不同意,我倒真想按原計劃多玩幾天再走。林泊宇守了我一夜,似乎挺累的,坐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一路上也不和我說話。我懨懨的,一會兒朝左坐著,一會兒朝右挪著,手指頭太閑,就去按車窗電控玩兒,聽著“刷刷”又“呼呼”的聲音,打發(fā)心里的無聊。車窗外一片片林地在眼前飛馳而過,我正看得入神,林泊宇突然開口叫我:“銘銘?!?/br>“嗯?”我聽他叫我,心里還挺美,想這人終于肯搭理我了??晌乙换仡^,人家連眼睛都不帶睜開瞧我的。“老實坐好,別亂動?!比思艺f。我“噢”了一聲,看著他說完話就又緊閉上的嘴角,心里有點埋怨:明明晚上那么溫柔的人,幾個小時之后就變了態(tài)度,難道說非要老子示弱才肯給點同情憐憫?我不怕在他面前示弱。我爬過去,在他耳邊小聲哼唧,“坐不好,屁股疼。”我一邊說一邊盯著他的臉,眼睜睜看著那兩道眉微蹙了起來,嘴角也抿得更緊了,整張臉顯出一股十分不悅的氣息。我正盤算著是不是該撤離危險源,不再招惹他??蛇€沒等我動身呢,他卻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哥……”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聽見他又在運氣。他不理我,手上一使力,將我拽倒在了他身上,另一只手托著我的腦袋,讓我枕到了他的腿上。“不許鬧了,睡一會兒?!闭Z氣十分冷硬,顯然不是在與我商量。但是,我不想躺著睡覺,那樣他就更有理由不理我了。可我剛想爬起來反抗,他就拿起了手邊的小毯子,連裹帶壓的牢牢按住我。“我不困?!蔽覞M心不甘的和他抱怨,用手指戳他的皮帶扣。“你困?!彼f。還在我背上輕拍了幾下。我cao……那我還能說什么?我安靜了,我困了。于是,一路無話。【來抱我啊】先送了李茉麗,再卸下王大炮,最后,林泊宇帶我回了家。不是周末,我家里也沒人,打聲招呼的事都免了。車停在林家門口,林泊宇一邊取行李一邊叫我下車。我倒是真被他騙著又睡了一路,睡得腦子直發(fā)蒙,身上軟綿綿的不想起來。我躺在后座,沖他喊:“起不來了,來抱我?。 ?/br>林泊宇一聽,當(dāng)真過來了。他探頭進來,眉毛一挑:“為什么起不來?屁股疼?”他說著就去抓我腰,“過來,我看看。怎么就疼得起不來了?!?/br>我立馬把屁股死死貼在靠背上,以防不測。“沒有……不是……”又趕緊去握他伸過來的手腕。可他不依不饒,到底還是把我掀翻,打了兩下,呵斥:“再鬧,就是了?!?/br>我泄氣地趴在座椅上,手摳著車門,半死不活地哼了一聲。聽他拖著行李走開了,只好垂頭喪氣的跟了過去。林奶奶正站在院子里,等著我們。在我眼里,林奶奶任何時候都是親切無比的。這回,大概是因為林泊宇和我之間打破了生疏,而且關(guān)系比以往更近了一步的緣故,回家看到老太太,竟也有一種久別重逢的特別感懷。失去的一切,加倍的返還回來了。多好。我沒拿行李,兩手空空,快走幾步,一把抱住了老太太,“奶奶……”老太太個子不低,但如今也矮了我近一個頭,抱著她,還真挺讓人感概歲月流逝。她不好夠我的頭頂了,就用手摸摸我的背,問我玩的好不好,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不敢說我掉水里了,怕嚇著她,索性不說話,抱著老太太哼唧,“奶奶,我想你?!?/br>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乖乖,這嘴甜的?!敝笥謫?,“是不是小宇欺負(fù)你了?”多么睿智的老太太!我很委屈地應(yīng)了一聲,抬頭看著林泊宇,說:“他欺負(fù)我?!?/br>老太太聽了就笑,拍拍我,又招呼林泊宇,“小宇?!?/br>林泊宇放好行李就出來了,一直站在一旁看著我和林奶奶說話。他一邊瞪我,一邊走了過來,“是,有人不聽話,挨打了。”他說著好像還不解氣似的,抬手又給我一巴掌,“天熱,別纏著奶奶?!?/br>我告狀都是現(xiàn)成的證據(jù),“奶奶!你看他!”老太太還是笑,拍拍林泊宇的手,“你讓著他點,他都大了,你還打他。這好孩子,哪天再讓你打跑了。”太他媽睿智的老太太!我哼林泊宇,離開他兩步,使勁瞪他。林泊宇卻是笑了,口氣閑淡地問向我:“跑么?”陽光下,他的笑容很自信、很舒朗、很好看。我喜歡那畫面。【被打斷的話】吃了午飯之后,林奶奶去午睡了。我沒什么事情好做,就坐在沙發(fā)上看。因為林泊宇沒空理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忙叨什么,只和我說是這邊學(xué)校手續(xù)、還有人員聯(lián)系的一些事情。他嘰里呱啦打著電話,又在桌上寫寫劃劃。我喊他幾次,他都假裝聽不到。我也就不再喊他了。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吧,大忙人總算想起來還有我這么個活人在他房間里呢。“銘銘?!彼形摇?/br>我沒長耳朵。聽不到。“佟一銘?!?/br>多一個字也聽不到啊。我正等著他深刻懺悔,可誰想他竟然先煩了,別說一個字,現(xiàn)在連半個字都沒了。房間里特別安靜,靜得我多一秒也裝不下去了,抬頭找他。他沒再喊我,但仍然靠在窗臺上,淡淡看著我。我走過去,一臉悶悶的站到他面前。他看我,我就看他。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可我比他氣憤,起碼我沒辦法笑出來。他卻笑,“不是要抱么?”我撇過頭不理他:八百年前是啦,可你不僅不抱,還打我啊。他摸摸我的耳朵,“生氣了,嗯?還沒回答我,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跑掉了?”“我不像你?!蔽伊⒓错斄嘶厝?。回想以前的事,簡直更沒好氣了。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俯身向我靠過來,“寶寶……”我的臉上都能感到他鼻息間的熱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