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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剛碰到熊夏的那一刻,他又收到了陳箐發(fā)來消息。 讓他一個人來東區(qū)一座廢舊的倉庫,如果敢?guī)Ь?,就撕票?/br> 沈航一時鬼迷了心竅,就真打算自己過來。 空曠廢棄的工廠里,什么都沒有。 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下一秒,沈航眼前一黑。 在他意識徹底消失之后,聽到了陳箐熟悉的聲音,略帶得意又驕傲地說:“把他頭蒙上,帶走?!?/br> 沈航手指動了動,只是再也沒有力氣,他被人托起來,隨便地扛在身上。 —— 支援的隊伍終于和薄希所在的隊伍接通,對方表示,可能落入了齊崔二人的陷阱,現(xiàn)在他們正在處理一些組織里的底層人員。 而真正的齊崔二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他們一時間也沒有了頭緒。 而薄希,則與隊伍失聯(lián)。 熊夏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沒站穩(wěn)。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什么叫失聯(lián)?”熊夏強撐著讓自己站穩(wěn),心口像是有冷水浸泡過,一絲絲冷氣在渾身的每一處彌漫。 對方?jīng)]有給她準確的回答,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熊夏手心冰冷。 她不信,薄希怎么會失聯(lián)? 他昨日抱她時溫暖的體溫仿佛伸手便可以觸摸得到。 力氣從指尖溜走,熊夏太陽xue跳得厲害她很想控制好自己的狀態(tài),可偏偏越是這么想,就越控制不住。 倏地,她眼前一黑。 意識徹底地消失。 “熊夏,熊夏?” 有人在推她的胳膊,熊夏想睜開眼,卻覺得呼吸很艱難,動也動不了。干脆她就任由著那人推來推去。 過了好半天,她才醒過來。 入眼是白色的墻壁,燈光明亮有幾分刺眼,她視線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你叫熊夏是吧?”護士站在她床邊,一邊做著記錄,一邊觀察她藥打的情況,“還好沒什么大礙?!?/br> 熊夏有些困惑,她張開嘴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嗓音像是含了砂礫般沙啞:“我,我,怎么在這?!?/br> 想起薄希,她猛地起身。 手背上的針頭被狠狠地拽了下,但她卻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一樣。 “薄希呢?他怎么樣?” 護士怪異地看著她,“誰是薄希?你的家屬嗎?你自從住院這么久,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你?!?/br> “住院?我為什么住院?”熊夏眉頭緊鎖,她余光剛好瞥到了一旁桌上的鏡子,頓時怔住。 鏡子里的人長得清秀,樣貌也蠻好看的,只是小家碧玉的秀氣,眼神里也沒有了勾人心魂的嫵媚。 熊夏微微張開嘴巴:“……” 這是她嗎? 還是,這是她原本的模樣。 一時間,記憶有些混亂。 她的頭嗡嗡像是要炸開。 “你還好吧?”護士關(guān)切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痛苦,以為是她在擔憂車禍的事情。 “你現(xiàn)在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不用擔心,好好養(yǎng)著身體就可以?!?/br> 熊夏苦笑,酸澀的滋味在嘴里彌漫著,她突然感到對這世界的陌生,還有孤獨?;氐竭@里,她不會再有薄希。 也要開始獨自一人的生活。 很奇怪,明明她二十幾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可以忍受孤獨。 可才同薄希在一起多久,她就已經(jīng)完全不能忍受這種孤獨。 房間里沒有其他的病人,只有一個很奇怪的老人,他坐在床上,閉著眼,像是在假寐。 “沒什么事情,我就先離開。有事隨時叫我就行。”護士說道。 熊夏奇怪地看了旁邊的老頭一眼,她發(fā)現(xiàn)護士離開時的時候,也沒有詢問這個人一聲。 夜里。 熊夏再次驚醒,她做了噩夢。 又夢到了A市的那些日子。 “小姑娘?”旁邊的人突然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很爽朗,并沒有年邁之人的蒼老和滄桑。 熊夏抬眼。 “可不可以讓老頭子我,給你把個脈?!彼蝗徽f道。 見他神神秘秘的,熊夏又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 于是很肯定地說道:“您看?!?/br> 老者從懷里拿出了白色的手絹,搭在了熊夏的手腕上。 過了會兒,他突然笑。 “看來,是注定的?!?/br> 熊夏困惑:“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br> 他突然說道:“如果你能夠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雖然老者說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但熊夏還是聽懂了。 “你要知道,如果你留下來,明天就會見到你的親生父母?!彼f。 安靜了片刻。 熊夏沒有遲疑:“我選擇薄希?!?/br> 在經(jīng)歷了這場車禍,她突然什么都想起來了。很多年前和父母的走散,并不是一場意外,而是她被拋棄。 因為自己是個女孩,而母親又懷了個男孩而已。 就為了這么簡單的理由。 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老者笑笑,只是離開前說了聲,祝你好夢。 熊夏再度清醒,睜開眼。 仍舊是白色的墻壁,醫(yī)院的病房。 她自嘲地笑笑,心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下一秒,她看到了一張清雋的臉。 眉眼之間的俊秀不變,只是臉上帶了幾處的傷口,一向平靜無波瀾的黑眸,已經(jīng)被焦慮和壓抑填滿。 “薄希?”熊夏一怔,她差點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隨后,她落入溫暖寬厚的懷抱。 薄希什么都沒說,卻抱得比任何時候都用力。 良久,他才說:“我以為你不回來。” 他黑眸壓抑著焦急,一雙漂亮的眼眸已經(jīng)熬得通紅。 簡短的一句話,熊夏就已經(jīng)明白。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來,熊夏去問薄希。 她這才知道,沈航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