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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西窗竹(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像一張宣紙落入池塘,須臾就吸飽了水份。

水汽充盈的身體,簡直受不得一點撩撥。只要被喚起情欲,非但皮膚分外敏感,連后頭也比平日yin靡許多,涓涓地溢出滑液,恰似最浪蕩的邀請。

陸桓城他……會怎么看待自己?

“你別管我,也別管孩子?!标惕∑^頭,用手背遮著雙眼,哽咽道,“你顧自進來就是?!?/br>
“阿琛,我一點也不在乎這個……”

陸桓城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卻苦于不知如何安慰,終是嘆了口氣,扶穩(wěn)晏琛敞開的雙腿,以莖頭抵住xue口,撥開他遮目的手,俯身去吻他眼角的淚水。

一邊憐愛親吻,一邊朝xue內(nèi)寸寸頂進。

晏琛像一口深井,井壁濕軟黏滑,井底幽暗難測,里頭卻蘊藏著最熱的一池溫泉,讓探訪者如癡如醉。

陸桓城伏在他耳畔,濃情蜜意地道:“阿琛,你別哭。這天底下,唯有你的身子是我的仙境?!?/br>
晏琛耳根一酥,腹內(nèi)似有一股暖流襲過,剛想回話,突然驚叫著繃緊了雙臀。那根沉甸甸的東西竟直沖到底,分秒不停地兇狠頂撞起來。

“啊!桓城……嗯啊……”

guntang的陽根擠入甬道,摩擦過水潤而敏感的內(nèi)壁,快意是連綿不斷的甘霖,一陣陣沿著脊柱沖刷到頭頂。晏琛仰著脖子,口中發(fā)出激顫的嬌吟,喘息零落破碎,含淚帶泣。

太舒服了。

他舒服得想死,仿佛連維持人身的靈力都快散去。

蓬開枝葉,又變作庭院里一株青竹。

那一年閬州大旱,六月酷暑未降一滴雨,枯死的青竹無窮無盡。他耗盡了最后一分力氣,往干涸皸裂的土壤里拼命伸展根須,可是土里沒有一點水,甚至沒有一絲隱約的潮氣。

他昏迷在刺目的烈陽底下,長葉卷曲,枝梢瘦骨伶仃的枯黃。

可就在那個午夜,他被濃郁的濕氣喚醒了,耳邊傳來細細密密的落雨聲。雨點打在屋檐,打在荷塘,打在他低垂的每一枚葉片上,它們彈跳起來的弧度,就像最飽滿的珍珠——他等來了入秋的第一場雨,他沒有死,依然好好地活著。

那個時候,晏琛的意識還沒蘇醒,但竹壁上所有細密的水道都醒了。

它們不受控制,瘋狂汲取土壤里滲進來的每一滴水,往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肆意澆灌,沒有章法,沒有調(diào)度,混亂得不再像從前那個自己——卻舒服得銷魂蝕骨,連枝梢都忍不住瘋狂搖顫。

死局逢生,那是活過來的滋味。

晏琛一直很想念那種滋味,想念得發(fā)瘋。他清心寡欲了百余年,唯有這一次,被強烈到銘心刻骨的快感擾亂了心神。

但他知道,這樣的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這是瀕死才換來的快感,若有下一次,他不一定熬得過去。

直到……

直到某一天,他化為人身,在某個水霧彌漫的夜晚,被陸桓城壓在床上狠狠地占有。

雨水化作血液,水道化作血管,快感麻痹了肢體,雜亂無章地肆意游竄。他躺在陸桓城懷里,被毀天滅地的喜悅澆灌,當年那一場救命的甘霖,毫無預(yù)兆地再度降臨。

數(shù)百年的等待,好像只是為了那一晚的遇見,那一次的高潮。

他再也忘不掉。

再也離不開。

窗外大雪靜靜飄落,無聲無息,淹沒了院子里的石板路。

紅燭燃燒了大半,油蠟向下流淌,映出一束搖曳的火光、兩道交纏的人影。

晏琛那一截竹莖般柔韌的腰肢被陸桓城以雙掌托住,朝上抬起,臀rou恰好架在他跪坐的大腿上。這姿勢不會壓迫腹部,又適合發(fā)力,次次進入極深。晏琛被頂?shù)脺喩硭周洠p腿大開,連一絲并攏的氣力也不剩,只能失神地仰躺在床上,隨著陸桓城挺腰的動作前后搖晃。

他懸停在最銷魂的浪尖處,已經(jīng)不能感知高潮的臨界點。陽根半軟,黏液亂流,斷斷續(xù)續(xù)吐出精水。陸桓城擺一下腰胯,粉嫩的小眼兒便可憐兮兮地吐出一口白濁。

稀薄的精水順著小腹逆流,本該聚入肚臍,可他腹部微隆,憑空多了一個爬坡。精水去路被阻,只好盤桓一陣,順著側(cè)腰淌下。

晏琛空張著口,叫不出聲音,活像一條垂死的魚。

他的視野漸漸變得模糊,床畔的燭火也越來越暗,明明還燃著半根,卻暗得像要撲滅。終于,在某個極致歡愉的頂點,陸桓城悍然一記頂撞,晏琛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悶哼,就在高潮中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第二章附靈

四更時分,大雪暫歇,白茫茫的屋瓦底下亮起了一盞紙燈籠。火苗幽暗而微弱,被周遭的寒氣一裹,幾乎要縮回燈芯里去。

客棧小院的門扉“吱呀”一聲開了。

晏琛從里面出來,轉(zhuǎn)身合攏門縫。他披著原先的狐絨氅子,系一條暖圍脖,渾身上下只差一根尾巴,便是一只活脫脫的雪野小狐貍。

滿月如銀盤,懸于西天,雪地反射著月光,連最幽僻的街角也不見陰影。

他提著一只紙燈籠,伸手揉擰后腰,沿著粉墻根兒慢吞吞地挪步。挪了十幾米,身子突然一晃,整個人軟撲撲地撞在墻面上,撞得肩膀發(fā)疼。

“呃……”

腰疼,臀酸,腿根兒顫。

今夜“cao勞”過度,實在不宜出行,可是晏琛沒有辦法——他的本性是喜靜不喜動的,三尺見方的沃土,能扎三百年巋然不動。但這半年來,他跟著陸桓城走南闖北,根本找不到多少機會化為竹身休憩,體內(nèi)靈氣快要不夠用了。

靈氣耗盡,便不能再維持人身。

他雖有辦法減緩靈耗,不至于讓自己狼狽到那等地步,腹中的骨rou卻受不住——它還太小,玲瓏細嫩的一棵筍尖兒,指甲掐一掐便會受傷,若是少了靈氣庇護,只怕將來會長不好。

事實上,這孩子已經(jīng)許久不曾長大了。

晏琛感覺得到,自從靈氣不再充沛,小腹的弧度就再也沒有變化過。四個月了,永遠都是那么一丁點兒的微隆,掩在衣物底下,若有似無。

他想著自己的小筍兒,縮在籜殼里,不能破土,不能見陽,被暗無天日的泥土蓋著哭,心里就一陣一陣地疼。

前些天,他與陸桓城一同坐馬車回客棧,路過湖畔時碰巧發(fā)現(xiàn)了一片小竹林。今夜他偷溜出門,踏雪造訪,便是想找一枝茂盛的青竹附會兒靈,讓枝葉根須吸納天地靈氣,安沉于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