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報應(yīng)不爽(H)、我的媳婦叫長青(H)、狼相公養(yǎng)成記、渣賤好燉rou(H)、位面交易之原始世界、我成了掉包富家女的惡毒女配[穿書]、一夜情后(H)、重生后成了大佬的心尖寵、十五的月亮十六圓(H)、師尊是朵高嶺之花
,當(dāng)著陸桓城的面放肆地伸了個懶腰,小肚子挺得高高的,微微顫動。伸完才覺得不妥,面紅耳赤地縮了回去,泥鰍一樣鉆進(jìn)被窩里,打死不出來了。陸桓城擱下毛巾,神情有點窘迫。他轉(zhuǎn)身離開,推門出去,從后院井里打上來半桶冰水,狠狠潑了自己一臉。雙臂撐在井沿上,盯著里頭幽暗的井水,喘息紛亂。他根本不敢承認(rèn),他竟然對這樣的晏琛起了情欲。乍起,難收,一星火苗落在滾油上,燒得身體熾熱,血液沸騰。想把晏琛從被褥里拖出來,摁著不準(zhǔn)動,吻過他的唇和頸,吻過起伏的胸口,吻過莫名其妙隆起來的肚子,像從前那樣盡情地欺負(fù)他,讓他痙攣著哭泣,喜悅到暈厥。晏琛像個小孩子,笨拙地遮掩著一個根本藏不住的秘密,以為那狐絨氅子能當(dāng)仙衣用,以為拙劣的伎倆騙得過他的眼睛,以為一晚上大了肚子這種事……當(dāng)真能瞞到天荒地老。不,不是天荒地老。他的阿琛,求的不過是能瞞一天算一天。孩子有一半是他的骨血,苦痛卻全由晏琛來受,受著苦痛,還遮遮掩掩怕被發(fā)現(xiàn)——這樣別扭的性格,陸桓城除了往死里寵著,當(dāng)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晏琛在床上閉眼假寐,聽到背后開門的響動,指尖一抖,立刻將眼皮合得更緊。陸桓城寬衣上床,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兩片輕顫的睫毛。“阿琛。”陸桓城喚他。晏琛一動不動,睫毛卻顫得更頻密了。陸桓城知道他醒著,于是躺進(jìn)被窩里,伸手摟住他那已然稱不上纖細(xì)的腰,額心抵著額心,溫聲道:“阿琛,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晏琛慢慢睜開雙眼,眼中有一抹隱約的濕意流淌而過。他不想開口,可是終究躲不掉,只好避開目光,撒了一個小小的謊:“我,我不知道。”陸桓城溫柔地問:“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何時長的,還是不知道為何長的?”晏琛招架不住,求饒似地往陸桓城頸窩處一陣蹭弄:“昨天晚上它便不安分,憑空長大了許多。我不曉得為什么,也不敢多想,就怕不當(dāng)心被你發(fā)現(xiàn)了,要當(dāng)我是妖異……”“不會。”陸桓城連聲安撫,“我們阿琛這么好,哪里會是妖異?!?/br>又與他交握了十指,緊緊按于心口,勸慰道:“定然是我前幾日抱怨它長慢了,催得太急。它在娘胎里聽見,才會拼了命地長個兒,要教我瞧見呢。”晏琛仍不安心,猶疑地抬頭看他:“可別人不是這樣的,都是慢慢地長,熬十個月才瓜熟蒂落?;赋牵乙煌砩吓蛇@副模樣,你心里……當(dāng)真沒有芥蒂么?”他心急如焚,生怕陸桓城懷疑他,要將那短暫的憐愛收回去,最后一句分明沾了哭腔,好像只要陸桓城有一絲猶豫,他便要墜到萬劫不復(fù)的境地。陸桓城注視著晏琛的眉眼,認(rèn)真道:“別人什么樣我管不著,阿琛怎樣,怎樣就是對的。哪怕它今夜接著長,明早便生下來,也是我陸家的孩子,不是妖異?!?/br>晏琛愣了愣,頃刻間淚水決堤,急急撲進(jìn)陸桓城懷里,纏住了他的腰不肯撒手。陸桓城知道他擔(dān)驚受怕了一整天,眼下正是最委屈的時候,便不多言,只輕輕拍撫后背,由他哭得嗝聲漣漣,青衫濕透,水一樣軟在懷里。待哭聲微弱了,陸桓城才道:“阿琛,別怕,明早起來我們再瞧一瞧,若是肚子又大了一些,便先不走了。我實在怕你出事,把孩子生在半路上。”晏琛聞言,把陸桓城抱得更緊了,腦袋枕在他胸膛上,用力點頭。筍兒這一晚受到父親嚴(yán)格監(jiān)督,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乖巧:既不敢長個兒,也不敢蹦跶,戰(zhàn)戰(zhàn)兢兢睡在晏琛腹中,翻個身都輕手輕腳,只怕驚動父親,將來一出娘胎就要挨打。第二天起床,陸桓城為晏琛穿衣,擇了一條三指寬的腰帶比照著丈量,總覺得又隆起了一點兒。晏琛笑他想太多,潦草束好腰帶,披著狐絨氅子風(fēng)一樣奔出去跟村長告辭,然后寸步不離地守在馬車旁邊,等陸桓城來抱。昨天上車受了委屈,今天要討回來。陸桓城哭笑不得,把晏琛抱入車中安置好,在他身后墊了一圈絨枕。晏琛放下了一樁心事,昨日有多苦悶,今日就有多歡悅,一路上摟著陸桓城的脖子,回憶他昨夜那番動聽至極的情話,心知這個男人再也不會離開自己,興奮得眉眼染笑,枕在陸桓城大腿上打滾撒嬌。又想起陸桓城說怕他把孩子生在路上,腦子里莫名冒出一句“陸家孩子生在路上”,兩處諧音妙得很,便湊到陸桓城耳邊當(dāng)作笑話講給他聽,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嘻嘻哈哈。行至遠(yuǎn)郊,沿途樹木成排。陸桓城怕晏琛無聊,于是一一給他講解木材的用處,譬如樟木宜作桌椅,亦可作香料,杉木宜建屋舍,亦可制藥。晏琛聽他夸獎別的植株,心生嫉妒,問道:“竹子呢?”陸桓城答了兩個好處,晏琛嫌不夠多,繼續(xù)追問,陸桓城再答,他再問,十幾個回合之后,陸桓城已然把竹子夸成了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徹底詞窮,答不上來了。于是反問:“還有什么?”晏琛望著他一個勁兒地笑,心里悄悄道,還能娶回家當(dāng)媳婦兒,給你生一棵小筍。那笑里分明藏著秘密,嘴上卻捂得嚴(yán)實:“不告訴你。”晏琛笑起來很漂亮,像一瓣清透的梔子花,開在情意盈盈的水畔,波紋漾開了垂影,每一縷都是陸桓城。陸桓城被勾得心癢,到底沒忍住,把晏琛推到車壁上索吻,險些提槍上陣,在車?yán)锇讶私o辦了。他們從前不是沒在車?yán)锿禋g過,那滋味真是……瞞著車夫,衣衫散亂地相擁。晏琛眉心緊蹙,兩條腿死死纏于他腰上,咬著袖子隱忍,底下小嘴兒忽松忽緊地吞絞。半途路過一間茶棚,馬車悠悠停下,再遮掩不了車內(nèi)激烈的動靜,里頭二人卻已到了要緊處。他強作平靜,將簾子撩開一道縫,請車夫先去休息,同時在茶客清晰的談笑聲中,下身抽出半截,抵住晏琛體內(nèi)最經(jīng)不得碰的那處竭力碾磨,只十?dāng)?shù)下,晏琛便已不行,整個人癱軟如泥,伏在他肩頭痙攣哭喘。那次直到車夫喝完茶回來,兩人也沒來得及下車,身子偎在一塊兒,分不開似地親昵纏綿。兩人抱著吻了片刻,同時想起幾個月前的旖旎香艷,都有些情潮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