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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西窗竹(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5

分卷閱讀115

    頭:“不能?!?/br>
阿玄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朝晏琛露出肚皮,享受著愛憐的撫摸,心道:貍子再得一分。

小筍妞穿好了襖子,卻嫌棉花不如皮毛柔軟,咿呀亂叫地朝阿玄伸出了手。晏琛把她送進阿玄懷里,她蹭到一臉絨毛,露出舒服而享受的表情,兩條小短腿在空中歡快踢蹬。

晏琛眼底含笑,對阿玄道:“貍子孕期短,你這一窩大概春天就會生了吧?那便只比我家嵐兒小幾個月,正好可以養(yǎng)在一塊兒,相互作個伴。筍兒從前太孤單了,長到五六歲,家里還是只他一個孩子,今后讓他領(lǐng)著弟弟meimei玩耍,多少也能熱鬧些?!?/br>
“喵?!?/br>
太好了,連續(xù)得分。

晏琛抬頭看向陸桓城,絲毫沒察覺他略顯尷尬的神色,依然溫柔地與他商量:“桓城,懷胎辛苦,胃口也易多變,你應(yīng)當明白的。我原本想叫廚房按我以前的菜譜給阿玄做菜,可貍子和竹子到底不太一樣,不能偷懶照搬。阿玄說他最近難受,還總是容易餓,特別想吃清蒸鯧魚,紅燒青魚,松鼠鱖魚,糖醋鱸魚,還有……還有香煎小黃魚?;赋?,你讓家里的廚子多買些魚吧,每天都要新鮮的,千萬別委屈了阿玄?!?/br>
他一串話說完,見陸桓城站在那兒皺眉不語,感到有幾分奇怪:“桓城,怎么了?”

陸桓城終于敗下陣來,走到床邊坐下,摟著晏琛溫聲道:“沒事,行,我都聽你的。”

阿玄在旁邊漫不經(jīng)心打了個呵欠,窩成一團,繼續(xù)呼呼大睡。

三比零,吊打。

簡直毫無成就感。

果然吶,天底下就只有老實巴交的陸二少爺會傻到去征求陸桓城的同意。阿玄心似明鏡,一雙眼睛瞧得清清楚楚,只要拿下晏琛,拿下陸霖,再拿下小筍妞,大伙兒都寵著他和小貓崽,還有陸桓城說不的余地?

幼稚。

阿玄不費吹灰之力就鏟平了陸桓城這個最大的障礙,開始了他幸福的孕夫生活。

他不似晏琛在乎名分,更不在乎宗譜那小破冊子,如今無憂無慮一身輕松,成天胡吃海塞,又因貍子一窩多胎,不到兩個月就隆起了小肚子。

阿玄拿雞毛當令箭,頤指氣使,要求陸桓康親自下廚。

還挑剔得要死。

一會兒柴火燒太猛了,一會兒鹽巴灑太多了,一會兒姜片切太細了,一會兒蔥絲切太粗了,還雞蛋里挑骨頭,非說尾巴上有兩片魚鱗沒刮干凈,足足念叨了一刻鐘。

陸桓康是個讀書人,廚藝不佳,脾氣尚可,便一直念著圣人之言忍耐。

好不容易熬到盛盤灑蔥了,阿玄又作妖,盯著那魚瞧了半天,指責它的眼神不夠靈活,看起來像是一條憂郁的魚,rou質(zhì)下乘,最好換條魚重蒸一遍。

陸桓康被氣得暈頭轉(zhuǎn)向,當場撂鏟子不干了,怒道:“你見過眼神靈活的死魚嗎????!”

“呃……肚子疼。”

阿玄反應(yīng)敏捷,一把捂著肚子彎下了腰,裝模作樣地嗷嗷哭疼:“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受寵,連條像樣的蒸魚也討不來。你們都餓了吧,爹爹這就出門討飯去,實在不行,對街巷子里還有很多死老鼠……”

“阿玄,別鬧了啊。”

陸桓康白著一張臉把他從門邊拉回來,命他坐好,給蒸魚淋上一層香油,挑去細刺,親自一筷子一筷子地喂給他吃。

這廂陸二弟弟悉心呵護著貍子,那廂陸大當家為閨女cao碎了心。

筍妞妞命里矜貴,嬌氣起來堪稱無法無天,只要一覺睡醒不在晏琛懷中,立馬能嚎得整座陸宅雞犬不寧。陸桓城怕晏琛受累,指了兩個奶娘、三個丫鬟過去伺候,仍是搞得喂奶也折騰、洗澡也折騰、哄睡也折騰……個個叫苦不迭,最后還需晏琛親力親為。

這般焦頭爛額地忙到元宵晚上,臨睡時,陸桓城忽然發(fā)覺了一件事——今年的筍季已經(jīng)悄悄過去了半程。

晏琛卻還不曾動情過。

他回想起去年彌漫一床的春色,不免心生落差,怨道:“阿琛,都正月了,你怎么還不纏著我討筍?”

晏琛好不容易才哄睡了懷里的小閨女,趕緊示意他莫要吵嚷,然后輕步走到床邊,彎腰把孩子放在熟睡的陸霖身旁,蓋好被褥,又摘了左右兩只銀鉤子,讓層疊的青紗帳垂下來。

他安靜地守望了一會兒,見孩子們睡得香甜,便執(zhí)手將陸桓城帶到屋子另一側(cè),笑話他道:“你打什么糟糕主意呢?”

“沒有。”陸桓城矢口否認,“我只是……關(guān)心你?!?/br>
晏琛看出他欲蓋彌彰,眼中笑意更濃了,傾身依偎過去,用雙臂環(huán)住了他的腰,耐心解釋給他聽:“桓城,你看,我雖是一根竹子,可孕筍時用的……到底還是人身。十月懷胎,靈氣折損,總要留出一段時間休養(yǎng)生息。若是小筍連番生出來,每年一根,你養(yǎng)得起,我也吃不消啊?!?/br>
陸桓城抓住關(guān)鍵,雙眼一剎亮如狼眸:“所以說,今年沒有筍季?”

“你,你不要這么激動?!?/br>
見他擺出一副餓虎撲食的架勢,晏琛慌忙后退了兩步:“沒有筍季,你也不能胡來的……桓城!桓……你別這樣……嗯,住手……孩子,孩子在呢!住手!”

他伸手去推陸桓城,衣襟就被扒開了,剛捂住衣襟,腰帶又被扯松了,想去撈腰帶,大半件衣衫直接從肩膀滑了下來。

晏琛顧此失彼,掙扎中遮體的布料越來越少,最后裸著身子被陸桓城印上了一脖子吻痕,霸道地劫去耳房索歡。

二人長達半年不曾親密,陸桓城狼血沸騰,各種羞恥的姿勢輪番上陣,把晏琛翻著面兒折騰了足足四五趟。后半夜小筍妞醒了,左右都摸不到晏琛,扯開嗓門尖厲啼哭起來,陸桓城卻死死抱住了他,下身抽送不斷,非逼得他又射了一回才肯撤身。

晏琛完事后縮在褥子里,摟著筍妞妞,一大一小的眼角都懸著委屈的淚水。

陽春三月,滿庭芍藥紅似火。

阿玄臨近產(chǎn)期,玩心卻分毫不減,晃悠著滾圓的肚子在花叢里撲蝶,倒是晏琛古怪地犯了春困,靠著臨窗小榻懨懨打盹。

“竹子,你最近不對啊?!卑⑿Z上臥榻,尾巴靈活地貼身一繞,在他身旁蜷作了大毛團,“我都快生了也沒你這么累,總感覺你好像……喵,你老實說,是不是又……”

“嵐兒她……太頑皮,我晚上一直睡不好。”

晏琛離昏睡過去只差一步,根本沒聽清阿玄說什么,自顧自講著話。他撐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