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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被別的小子叨回臨安了。 于是他便快馬加鞭回臨安,害得身后那些早已筋疲力盡的將士頗為不滿。 雖然知道她此刻近在自己眼前,可是看著她那還不大好看的臉色,他卑微得只想用自己的懷抱,用自己的雙臂去確認一下眼前人的體溫,和律動的心跳。 “可以...嗎?”他看著滿眼為難的人兒,再次要求道。 “那...那會被發(fā)現(xiàn)的...”永基羞澀地指了指床榻前的燭光,自己卻往床榻內(nèi)縮了縮,空留出一個位置。 鬼見愁還沒待她說完就迅速吹滅了燈燭,黑袍拂過,永基心里禁不住驚叫出聲,雙手卻死死捂住嘴不發(fā)出聲音,身體已經(jīng)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往男子寬闊堅硬的胸膛里揣去。 然后鬼見愁就發(fā)現(xiàn),穿著甲胄不好感受到溫度,便又松開人兒開始窸窸窣窣地脫起衣物,嚇得永基連連制止他。 當(dāng)他穿著普通衣料重新將人摟入懷抱后,他便靜止不動了。 屋內(nèi)一切都靜止了,就連空氣也靜止了流動,只有兩顆熾熱的心跳是激烈律動的。 黑暗中,當(dāng)永基摸到他手臂處突如其來的一處凹陷時,嚇了一大跳。 “鬼見愁,這...是北胡人弄的嗎?”永基很是心疼,按她摸著那輪廓來說,這得被剜掉多大的一塊rou??! 鬼見愁笑著搖搖頭,將唇輕點在她額角,讓她不要去在意,戰(zhàn)場上一點點小傷,對男子而言算不得什么。 永基卻心疼得哭了起來:“這...被剜掉時得多痛啊!” 鬼見愁一個勁兒吻掉公主殿下臉頰邊的淚珠串兒,一邊好言安慰著。 他心想,要是被他的公主殿下知道,那塊rou還是他親自剜下來的話,不知道她又得多傷心了。 公主殿下一邊哭,一邊與他訴說她皇弟的事情,鐲子的事情,以及年幼那會,與一個狼少年去買鐲子那下的事。 鬼見愁似乎對狼少年小鬼的事情更感興趣,頻頻向她問起。 她也一邊哭著,一邊訴說自己對小鬼的愧疚,還說小鬼是自己年幼時非常重要的一個伙伴。偷偷朝他隱藏了,自己對狼孩小鬼非常特別的自己此刻也尚沒有猜透是什么的情愫。 哭到最后,已經(jīng)夜半了,公主殿下也有些疲憊了,才稀稀疏疏止了,這些日子積壓的情緒就盡然從這些眼淚里抒發(fā)了出來,公主感覺心胸舒服多了。 最后,她迷迷糊糊勾住了鬼見愁的脖子,憐惜他一般將唇湊了過去,輕輕吻住了。 這下可好,鬼見愁在黑暗中一下子便被激燃了。 當(dāng)他激|情|萬|丈地回攏住公主殿下打算進一步深吻之際,卻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兒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鬼見愁哭笑不得。 他的公主殿下,又在這種一觸即發(fā)的危急關(guān)頭睡著了... 第65章 若是可能, 他巴不得就像年少時一樣, 即使充當(dāng)一頭獵犬也想隨時隨地留守在她身邊。 但他知道他不能, 他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獵犬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有限了, 是遠遠不足以去保護好眼前這個人的。 他毅然將懷內(nèi)的似乎并不怎么愿意離開他懷抱的人兒,用極輕的唯恐擾了其好夢的力氣,一點一點挪到床的位置。 可當(dāng)他的公主一沾上床, 秀麗的眉頭立馬緊縮了一下,抓著他臂膀的力度加深了, 一副唯恐會被拋下的樣子。 鬼見愁又極其耐心地, 輕輕吻過她額上的皺褶,直到她松懈下來慢慢松了眉頭, 他才一絲兒一絲兒地,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替其蓋上被子。 等這一系列事情做完, 他發(fā)覺時間已經(jīng)晚了,他得趕緊離開,不然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就糟了。 他得趕去與他師父會面。 說起來,自打他主動請辭到邊關(guān)從小小一個總兵至到昨日起被皇上加封的大將軍一職稱,幸虧有他師父在后方默默地替他留神煙兒的一切,才能讓他無后顧之憂。 當(dāng)初鄭成志與公主大婚那下,若不是他師父提早通知,恐怕他也不能及時趕得回來。 而這次的事... 等事成以后,他必定好好感激他師父,日后無論師父他老人家讓他做什么,他自當(dāng)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來還。 永基終于睡了一個近半個月以來最好的一覺,記得上一回難得睡得好覺也是在鬼見愁的懷里。 可是當(dāng)清醒以后見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還是難免有一瞬的空落落和不適應(yīng)之感。即便她知道他必然不能久留的。 而她這次回來,除了讓三皇弟好好安息下葬,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她強打起精神,往妝奩前的銅鏡里看了看自己。上輩子更艱難的時候都已經(jīng)熬過來了,再說如今還不止一個皇弟,替三皇弟報仇也好,為保護四皇弟也好,她一定得把這人揪出來! 她褪去了一貫素色的衣裳,換上了華麗端莊的宮裾。向來不愛金銀玉器的她,破天荒地簪上了紫玉流蘇的雙凰步搖,更飾上了一切本來嫡公主該有的頭面和首飾。 本來皇族規(guī)定不滿七歲的皇裔夭折,宮中是不需要怎么守喪的。如今公主殿下一身華衣,氣勢逼人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更令宮里的人有一種抑壓過去后又有新的篇章的感覺。 那天永基去見過傷心得臥床不起的玉娘,親眼看著她因為柏景的離去憔悴得明明只有三十來歲卻硬是多了一圈五十多歲的老婦才有的皺紋。 她母后也清瘦了不少,就連歡脫的四皇弟如今也不怎么愛說話了。 “母后,兒臣知道,你那兒有一串外祖留下的琥珀珠,只要董氏的血脈手持這串珠子向杜氏一族作出任何要求,杜氏一族必定能答應(yīng)。如今,母后你能將這珠子給兒臣嗎?” 董皇后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你要這珠串做什么?!” 面對自己母后的警惕,永基也知道,要從她母后這里要這串珠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要知道,上輩子母后至死,也不曾將珠子拿出來過,就連她被迫遠嫁北胡,母后也只是寧愿以死相逼,最終被父皇圈禁起來,也不愿意把珠串拿出。 要不是她那回冒死替她母后拿回珠串,又硬逼著她母后給她說,她還不知道這珠串竟有這樣的用途。至于為何一直不肯拿出的原因她母后仍舊咬緊牙關(guān)怎么也不肯說。 “母后,請你相信煙兒?!庇阑劾矧\,哀痛中帶出點點淚光,“煙兒只需父皇答應(yīng)一件事,非必要時煙兒不會拿出珠串逼父皇的!” “那你究竟要讓你父皇答應(yīng)你什么?”皇后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為難,語氣也放柔了下來。 永基垂下羽睫,暗影蓋住看不清眸內(nèi)之色,只是語氣平靜:“母后,若然煙兒與你說,我曾活過了悲慘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