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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跪求放過。 還描繪各種細(xì)節(jié),仿佛自己當(dāng)時就在場一樣? 蘇眠癟癟嘴,繼續(xù)往下翻了兩頁。 那個外校的,id叫一只小船的人尤為活躍。 一只小船:給蘇眠打call,繼續(xù)懟北深。 蘇眠真想回一句,兄弟你誤會了。 她就換個座位,怎么就演變成和北深有深仇大恨一樣了呢。 然后底下有一個名叫雪兒的id回復(fù)道:蘇眠不止學(xué)習(xí)好,人還美,建議層主去追哦。 一只小船:真的嗎?很漂亮? 雪兒:是的,很多人對她一見鐘情。 一只小船:心動了,簡直就是女神。學(xué)霸,長得還美,最主要的是眼睛還特別明亮,不像有些妹子,被北深的外表所欺騙。老子愛了! 雪兒:好的祝你們99。 然后帖子后面一長串的祝99。 蘇眠:“???” 這個雪兒是誰?這么坑她?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還美女學(xué)霸? 蘇眠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下課鈴聲就響起了。 同學(xué)們都?xì)g快地收拾東西回家。 蘇眠決定把最后的作業(yè)寫完。 蘇眠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她剛出了學(xué)校的大鐵門,一輛黑色轎車就沖著她按喇叭。 那是姨媽家的司機(jī),派來接她的,雖然她已經(jīng)說了好幾次,她不用司機(jī)接,自己可以回去,可是接她的車還是來了。 蘇眠上了車,對司機(jī)說,“李叔,我想先回我家看看。” 她有些不放心王可可的轉(zhuǎn)變,估摸著蘇城也快回來了,她想回家看看。 蘇眠剛到家門口,就聽見蘇城地吆喝聲,“你快點行不行?!?/br> 伴隨著稀里嘩啦摔東西的聲音。 蘇眠打開家門,就發(fā)現(xiàn)屋里一片狼藉。 王可可蹲在地上撿著破碎的白瓷片,蘇城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渾身青紫,整個人看起來病殃殃地,仿佛瘦了一圈。 就這樣也不消停,似乎要把在外人那里受的氣,都撒在家里人身上,他才能好過一些。 見到蘇眠回來,他更是暴跳如雷,臉上的青筋一股一股地,他咬牙切齒地咒罵蘇眠,“你還有臉回來?要不是因為你,老子也不會受這么多罪。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省心的東西,你還不如被車撞死?!币贿呎f著一邊抄起床頭上的東西砸向蘇眠。 如果此時手中有一把菜刀,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扔過去。 第15章 故事 蘇城并不認(rèn)為蘇眠真的砸了綠毛,他心中認(rèn)定綠毛是無賴,想要訛人,而他就是那個倒霉蛋。 可是他需要發(fā)泄,把心中的憋悶發(fā)泄出來,發(fā)泄的對象習(xí)慣性的選擇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親人。 王可可替蘇眠擋下蘇城砸過來的東西,蘇城更加惱火,“你這個臭三八,我出事的時候,讓你借點錢,你去哪里了!現(xiàn)在你可是來勁了。你他媽等著,我今天弄死你們,我皮帶呢!我皮帶呢!” 蘇眠的手緊握成拳。 本以為蘇城受過暴力的侵害,會有所收斂和反省??墒怯行┤司褪沁@樣,窩里橫,對外人慫,回家就變本加厲的折磨老婆孩子。 絲毫沒有想過這樣會給家人帶來什么傷害。 小時候她就在蘇城的皮鞭下顫抖,身上沒有一塊好rou,坐不下,躺不下,只有把著桿子站著睡,才能睡著一會。 她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的她了,如果他的鞭子敢抽過來,她一定會反抗,還會… 這時一只溫暖的手,覆蓋住她緊握的拳頭上,手心中還帶著些常年干家務(wù)cao勞的薄繭,有些粗礪,卻帶著溫柔的力量。 蘇眠抬頭,對上王可可堅定的眼神,里面沒有往常的容忍和淚痕。 蘇眠的拳頭突然松開。 蘇城一邊罵著,一邊不顧身上的傷口掙扎著就要下地。 結(jié)果沒站穩(wěn),摔了個狗吃屎。 地上的碎片還好巧不巧地扎在了臉上,鮮血像一條小溪,在地上蜿蜒曲折。 “??!快,快來扶我!”蘇城的叫吼,像是被人砍去四肢的悲慘野豬。 蘇城以前喝多了也會在家里發(fā)出野獸般地吼叫。 蘇眠會害怕地蜷縮在角落里,捂著耳朵,心里默默祈禱,能逃過一劫,或者有人來救她。 那魔音仿佛是地獄而來,更像是一個挨打的信號。 一聽到這種聲音,蘇眠的身體就會下意識的抖,她捂住跳騰翻滾地心口,沖了出了家門,彎著腰,大口口地喘著氣。 她對這個家,對蘇城的聲音,有著很嚴(yán)重的心里陰影。 王可可追了出來,她抱著蘇眠,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放心,這一切都會過去的,馬上,等mama解決完這些,就帶你開始新的生活?!?/br> 送走蘇眠,王可可回去,看著依舊趴在地上的蘇城,表情看不出喜怒。 見她回來,本來痛苦□□的蘇城,立馬又來了勁,破口大罵,命令王可可立馬把他扶起來,并威脅她,一定要給她好看。 “大城,這可不行。我要是扶你起來了,你又得發(fā)火動怒,你打我出氣我愿意,可是現(xiàn)在你身體不好,你打我,反而傷了你的身體,你是咱們家的一家之主,我為你著想就是不能扶你起來?!?/br> 王可可一如往昔,態(tài)度恭順,聲音輕柔,讓蘇城一點毛病都挑不出。 但是這個奇葩理由,是王可可腦袋壞掉了嗎? 他怒罵聲一浪高過一浪,王可可眉頭都未動一下,低眉順眼地蹲在一旁收拾垃圾。 蘇城罵的累了,嗓子都啞了,“我渴了,給我倒點水喝?!?/br> 王可可:“給了你水,你會罵的更加歡騰,這對你身體可不好,不行。” 蘇城:“??你今天腦袋讓驢給踢了?哪里來的這么多歪理?快點?!?/br> 王可可干脆道:“今天我去客房睡,免得你又生氣,傷了身體,你好好養(yǎng)傷?!?/br> 蘇城:“??誰讓你關(guān)燈的?我還躺在地上,你他媽回來!你回來!咳咳,嗓子疼…太冷了…我想上床…來人啊…有人嗎?” “嗚嗚嗚,來人啊,我要蓋被子…要凍死了,救命啊?!?/br> …… 蘇眠坐在車上,手還一直在抖。 那些痛苦的記憶就像影子一樣,追逐著她,在腦海中回放。 心臟仿佛被巨石壓著,蘇眠大口口的喘著氣,像一條缺氧的魚,眼淚不受控制的開始流。 李叔透過后視鏡,擔(dān)憂地看著蘇眠,“你沒事吧?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 蘇眠搖了搖頭,“沒事,我緩一緩就好了。” 李叔車開的很快,就怕蘇眠是犯了什么病癥,希望她趕快回家休息。 很快就到了北家,蘇眠和姨媽打了聲招呼,就回自己屋了。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一具死尸。 她怕,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