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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是他朋友?!?/br>孫婧不耐煩地抬起頭瞥他一眼,覺得這人八成是亂攀親,要真是蕭大夫的朋友剛才就說了,哪兒還等得到這會兒?“蕭大夫在搶救室呢?!睂O婧又低下頭按一塊酒精棉在喬鑫的胳膊上,換來喬鑫一陣哆嗦。“那個,他什么時候能出來?”“這誰說得好,得看病人……哎,我說你怎么進來了?出去出去!”司驍騏訕訕地退了出去,想想這也算功德圓滿,一下子就知道了小睡貓的名字和科室,下一步就是要到電話號碼了。他正美滋滋地想著,忽然覺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你怎么在這兒呢?”蕭晨歪著腦袋詫異地問。“哎哎,”司驍騏激動地要蹦起來,直接就去抓蕭晨的手,“我找你半天!”蕭晨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被司驍騏握在一雙大掌中,感覺那叫一個別扭——我跟你很熟么?蕭晨微微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剛一動司驍騏便又攥緊了些,“哎呀蕭大夫,我一直在找你呢?!?/br>蕭晨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嗯,找我干嘛?”說著,微微用力抽自己的手,沒想到的是,這次很輕易地就從對方的掌心掙脫了。蕭晨微微捻動指尖,剛剛那種觸感還停留在手指上,有力、溫熱、帶著粗糙的感覺,跟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樣。“蕭大夫,”司驍騏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搭上蕭晨的肩頭,把人往旁邊帶了帶,站到了走廊的邊沿,仿佛是為了不妨礙他人通行,同時湊過去小聲說,“我有點兒事兒找你?!?/br>蕭晨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司驍騏的話上而不是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上,他心里有點兒打鼓,總覺得司驍騏的肢體動作有點兒……那個意思。我跟你有那么熟么?蕭晨再次腹誹,他很不自在地剛想往旁邊撤一步以便躲開司驍騏的手時,司驍騏卻狀似無意地放下了手臂。表現出足夠的親昵卻又不輕浮,滿含曖昧卻又適可而止。那動作之流暢、神態(tài)之自然,一看就是慣用伎倆,不知道以前干過多少回了。蕭晨在心里冷笑一聲,看不出來啊,這公交司機也是個流連“草”叢,風流成性的家伙呢。這樣的人會認慫?蕭晨撇撇嘴,覺得自己對他的初步印象有誤,搞不好這人扮豬吃老虎呢,自己還是得小心點兒。“什么事兒?”蕭晨笑得云淡風輕,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他跟司驍騏之間純潔得如同初雪一般,“你又撞了一個老頭兒?”“呃?”司驍騏忽然有點兒卡殼,“什么老頭?”“你上次不是撞了個老頭么?”蕭晨好笑地問,面對司驍騏的錯愕,他很是得意,覺得這貨在自己跟前露怯發(fā)傻簡直讓人痛快。“上次?”司驍騏皺著眉上下打量了一圈兒蕭晨,一拍巴掌驚呼起來,“上次那個大夫就是你??!”蕭晨點點頭。“哎,那天你帶著口罩我都沒認出來?!彼掘旘U一把又摟上了蕭晨的肩頭,同時大力地拍一拍,一邊拍一邊說,“這就是緣分啊,緣分,要不說咱倆有緣分呢!”蕭晨瞇著眼睛,一邊感受司驍騏溫熱的大掌拍在自己肩頭的感覺,一邊暗自冷笑:你不就是想問“約么”嗎?“你今天干嘛來了?”蕭晨無比淡定地問,完全無視了司驍騏的大手。“哦,我朋友傷了,”司驍騏笑瞇瞇地說,那感覺好像是在說“我情敵傷了”一樣。“什么傷?”“刀傷……“司驍騏看一眼蕭晨的表情,“我們沒打架,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br>“吃飯?”蕭晨皺著眉問,“吃頓飯還能吃到醫(yī)院來掛急診?”“啊……這不……不小心嗎?”司驍騏撓撓后腦勺。“我看看去,”蕭晨轉身推開縫合室的門。一個禿頭大漢正呲牙咧嘴地坐在診療床上,腦門上全是汗,一條布滿精美紋身的胳膊伸著,孫婧正在拆針包。這條大花胳膊好眼熟!蕭晨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想起來什么,他扭過頭去死死盯著司驍騏。你媽的,你果然扮豬吃老虎!☆、第八章司驍騏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人忽然變了臉色是怎么回事兒。蕭晨指指喬鑫:“這是你兄弟?這不是那老頭的大侄子么?”“嘿嘿,”司驍騏干笑兩聲,“這不……沒辦法了么?!?/br>“你這算什么?嚇唬那老頭你混黑社會的嗎?”坐在一邊的喬鑫不樂意了,他雖然不太明白大哥跟這個大夫有什么恩怨情仇,不過好歹是參與了“恐嚇事件”的,大概也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說:“哎大夫,我可不是混黑社會的啊,我就一老實本分的良民,您看那天我態(tài)度多好?絕對的尊老敬老,恭敬謙和。您不能看見個光頭就說他是黑社會啊,沒準兒我還是慈眉善目的出家人呢?!?/br>蕭晨看看那條大花胳膊,揚揚眉。“真的,蕭大夫,”司驍騏也跟著辯解,“說我那天真是誠心誠意地道歉來著,你也看到了,我不是那惹了事兒就跑的人啊?!?/br>蕭晨瞥一眼,忍不住樂了:“你這也叫‘誠心誠意道歉’?最后那事兒怎么了的?”“還能怎么了?我這幾個兄弟本來想跟著他回家去伺候他,老頭慫了,承認自己不過是想訛人來著。第二天他自己去交通隊銷案去了,這事兒也就了了?!彼掘旘U擺出很委屈的樣子說,“我都沒找他要醫(yī)藥費,那天晚上那堆亂七八糟檢查花了我小一千?!?/br>蕭晨想起那個晚上,老頭攥著自己的白大褂可憐兮兮地說:“大夫,我可以回家了么?”又想起他被四個彪形大漢簇擁著走出醫(yī)院,活像被押赴刑場似的背影……“你可真行,這招真夠陰損的?!?/br>“沒辦法啊,”司驍騏聳聳肩,“那老頭擺明了就是要敲竹杠,我有多少錢夠他敲的?今天頭疼明天腰疼,這后遺癥肯定沒完沒了?!?/br>蕭晨笑著說,“被嚇成這樣肯定有后遺癥,我估計這老頭今后都不敢坐公交車。”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診療床走過去。從孫婧手里接過那條大花胳膊仔細看了看,抬頭問:“你們吃飯使什么餐刀能傷成這樣?”“剔羊腿來著?!?/br>“呵,宵夜還挺豐富?!笔挸恳贿呎f著一邊檢查喬鑫的傷口,看看孫婧手里拿著的縫合包說:“去眼科拿套針線過來。”孫婧詫異地問:“為什么?”“眼科的針線細,縫了不容易留疤,快微喬長得太慢還結疤?!?/br>喬鑫眼淚都快下來了:“醫(yī)生,你真好?!?/br>“別想多了,我只是心疼這紋身而已?!?/br>喬鑫的眼淚真的下來了。趁著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