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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司驍騏低頭啃上蕭晨的脖頸,“一會兒就熱了?!?/br>他的手非常有力,指骨粗大,用力撫摸時會帶來一點點壓痛感,略略粗糙的指尖刮搔著皮膚,癢麻麻的。蕭晨控制不住地瑟縮一下,攀住了司驍騏的脖頸。這感覺太舒服了,舒服到根本懶得反抗懶得動。于是蕭晨就這么輕松自如地把自己交給了司驍騏,來日方長,何必爭一日之短長?且讓他得意一日去。***司驍騏把蕭晨抱出浴室時,浴室里一片狼藉,滿地都是水,整個洗手臺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摔在地上,浴巾和毛巾都凌亂地鋪在洗手臺上,地上扔著好幾個空的小方盒子……“你太能折騰了?!笔挸勘г怪?/br>“我看你挺爽的?!彼掘旘U沉沉地笑了,那聲音在胸腔里產(chǎn)生共鳴,嗡嗡的,每一聲都叩進心底的最深處,沉甸甸的讓人踏實。“懶得跟你較勁而已,昨天上一宿夜班。”“哪天你歇足了勁兒再來試試唄,”司驍騏在蕭晨腦瓜頂上嘣兒親一口,“快睡,我快困死了?!?/br>蕭晨覺得自己四肢百骸無一不酸麻麻的,但是這種酸脹卻帶來無以倫比的滿足感,身體里的每一條神經(jīng)都歸位了,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所以,現(xiàn)在他,一點兒也不困!蕭晨調(diào)整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自己的腦袋安放在司驍騏的肩膀上,那里的肌rou鼓囊囊的,有點兒硬,枕上去特別舒服。司驍騏的胳膊還搭在自己的腰上,沉沉的,這種壓迫感讓蕭晨很滿意。蕭晨側(cè)著臉,就著昏暗的廊燈看著司驍騏的胸口,那里還有水漬沒有擦干凈,反射著幽幽的光。蕭晨控制不住地伸出手,輕輕拂過那胸口,感受到掌下心臟有力地搏動:“司驍騏,你怎么知道我是?”……“司驍騏?”蕭晨抬起頭,司驍騏閉著眼睛,兩條濃重的眉毛靜靜地臥著,宣告著主人此時已經(jīng)睡到人事不省。“我cao!”蕭晨狠狠地罵一句,“這就著了?”司驍騏毫無反應(yīng),已經(jīng)有微微的鼾聲響起了,蕭晨憤憤地翻個身看著墻壁生氣。管殺不管埋,爽夠了翻個身兒就能秒睡,這種貨色絕壁不能再用第二次!不行,那樣自己虧了,至少得上回來才行。蕭晨腦子里亂糟糟的各種念頭此起彼伏更沒了睡意,于是順手打開了電視。蕭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等他醒來時電視還開著,司驍騏居然還睡著,而且睡得很香甜。蕭晨開始嫉妒司驍騏的睡眠,這廝躺下就著,完全不需要醞釀情緒。他翻身起來走進浴室,看到那滿室狼藉后站在門口掙扎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空盒子撿起來扔掉,又轉(zhuǎn)身去收拾洗手臺。正彎腰時,一條臂膀摟住了他的腰,一個熾熱的氣息噴在他頸側(cè)。“嘛呢?”“收拾一下,太亂了?!?/br>“這是酒店,傻貓?!彼掘旘U輕輕含住蕭晨的耳垂,“你還自帶房間清潔服務(wù)?”“我想洗個澡,”蕭晨用力抓住住洗手池的臺子,指節(jié)都有些泛白,“這兒……太亂?!?/br>“做完再洗?!彼掘旘U微微用力,直接把他按倒在了洗手臺上。等蕭晨再度窩回床上去時,心里一直轉(zhuǎn)著一個念頭:怎么又是我在下面?【"\@】兩個人在房間里叫了送餐,吃的過程有些詭譎,以至于吃完后兩個人不得不又去洗了一次澡。司驍騏泡在浴缸里,把人摟進懷里嘆息一聲說:“真他媽爽?!?/br>“唔,”蕭晨連腦子都停轉(zhuǎn)了。“你體力太差了?!彼掘旘U不滿地嘟囔,“以后多運動運動,這身子板兒,嘖嘖嘖。”“不滿意?”蕭晨慢慢地問道。“滿意!”司驍騏夸張地大喊一聲,“老子簡直太滿意了,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打不了幾炮你就掛了?!?/br>蕭晨屈起大拇指,伸出四個指頭在司驍騏跟前晃了晃,然后停下來想想又把大拇指翹起來了。“有么?”蕭晨點點頭。“你爽么?"蕭晨停了一會兒,仰起頭看著司驍騏說,“下次換你來試試?!?/br>“下次啊?!彼掘旘U伸手撓撓蕭晨的下巴,“行啊,下周四我找你去?!?/br>“我周四、周五上班。”“知道,”司驍騏呵呵地笑著,“我還知道你周四白班周五夜班,咱們有的是時間。”這話的尾音消失在蕭晨的唇角。***從酒店結(jié)完賬出來時,蕭晨對司驍騏說:“下次你帶身份證啊,該你開房了?!?/br>司驍騏腳下頓了一頓:“去我家吧?!?/br>“去酒店,”蕭晨毫不退讓。“那去你家?”“酒店。”司驍騏簡直不明白這人的腦子是怎么長的,四星級的酒店一晚五六百,有那個閑錢吃點兒什么不好啊。不愿意帶人回家這能理解,可為什么也不愿意跟自己回家呢?“蕭晨,”司驍騏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必須要認真談?wù)?,“你是不是嫌錢多啊,我可沒那么多錢往酒店扔。我家離你們醫(yī)院才一站地,你下了班過來多方便,第二天還能多睡會兒?!?/br>蕭晨連一秒都沒有猶豫,直截了當?shù)卣f:“那我來付房錢好了?!?/br>司驍騏氣結(jié):“行,你們拿手術(shù)刀的都稱錢,你來付錢?!?/br>蕭晨點點頭,非常認真:“我付錢?!?/br>司驍騏明白蕭晨的意思,在酒店,這就是一種交易,雙方各取所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爽字。下了床出了門,拍拍屁股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不說井水不犯河水,至少也是互不干擾。這是純純粹粹的炮|友關(guān)系,只談性不談情,簡單粗暴但是責權(quán)分明。司驍騏抓著蕭晨的下巴,危險的瞇起眼睛說:“行,酒店就酒店,咱們來日方長?!?/br>☆、第十三章蕭晨對司驍騏的“來日方長”不置可否,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其實并不介意和司驍騏保持一段時間的關(guān)系。他心里給這個時間設(shè)定了一個大致期限,半年吧,如果每周一次一個月四次,半年24次,這個節(jié)奏舒服又安全,蕭晨挺滿意的。但是司驍騏相當?shù)牟粷M意,他的臉色一直陰沉沉的。最開始,司驍騏還想著要當個“好男人”,溫柔又周到,比如爽了一夜之后陪著蕭晨回醫(yī)院拿車,然后開車送蕭晨回家。如果蕭晨不反對,還可以在人家家里坐一會兒,喝杯茶,認個門兒。將來自己下了夜班可以打個車過來過夜,省得蕭晨跑了。雖然這樣自己會很累,還得花車錢,不過一想到蕭晨那工作量和困得要死要活的樣子司驍騏還真有點兒不落忍,算了,辛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