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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掏錢吧?”菲菲把錢扔在桌子上,絲毫不給程子拒絕的機會。“還有,大哥你就別出錢了,”喬鑫也跟著說,“你每月就掙四千多塊錢,還要給干媽兩千,剩下的過日子都費勁,哥幾個湊湊怎么也夠了?!?/br>“哥幾個……先給我墊墊吧,”司驍騏沉沉地說,“我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們也知道,我是真拿不出來錢。其實……說起來應該是我給老太太養(yǎng)老送終的?!?/br>“大哥你這人可真他媽沒勁!”程子冷哼一聲,“就這么點兒事兒你都絮叨了快一年了?!?/br>“程子你別理大哥,他這是更年期到了?!眴迢斡酶觳仓庾沧渤套?。司驍騏放下杯子,沖喬鑫呲呲牙:“小喬你這是皮癢了吧?”“別叫我‘小喬’,”喬鑫憤憤地嚷。司驍騏咧著嘴笑,旁邊的程子輕輕敲敲桌子:“別鬧了,我有正事兒要說。”“什么事兒?”“司大哥,你先告訴我,我跟你說的那個車行的事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程子一臉的嚴肅。司驍騏坐正身體,沉吟了一下說:“實事求是的說,我不太想做車行?!?/br>“為什么?我覺得機會很好啊,孟慶華說門面和技工都找好了,咱們這算是入股。司大哥你就是負責一下管理,最多拉拉客戶,其實孟慶華也就看上了你的客戶源,這樣又不費勁掙的錢又不少?!?/br>司驍騏轉(zhuǎn)動著杯子,一圈一圈的,小小的角落只聽到“嘩啦嘩啦”玻璃杯摩擦桌面的聲音。“我不想做車行有兩個理由,”司驍騏慢慢地說,“第一,我雖然認識孟慶華的時間長,但并沒有太深入的交道,對他不了解。你們也知道,跑路的把車看得比什么都重,在哪兒修車、車行信不信得過簡直比命都重要。所以我不敢隨便把朋友介紹到一個我自己都不了解的人那里去修車。第二……”司驍騏停了一下,似乎在做劇烈的思想斗爭,半晌之后他頗為堅定地說:“第二,我想把‘安捷’再辦起來?!?/br>“真的?!”喬鑫和程子一起大叫起來,連菲菲都噌地瞪大了眼睛。司曉琪用力地點點頭:“我不甘心,我搭進去兩輩人的心血和一個兄弟……我真的不甘心?!?/br>喬鑫騰地站起身,撞得身邊的椅子都咣當一聲翻倒在地。“大哥……”他漲紅了臉,攥著拳頭站在那里,似乎有滿肚子的話卻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憋了半天,掙吧出一句:“你要人要錢,兄弟都有?!?/br>司曉琪噗嗤一聲樂了:“就你這店,風雨飄搖的,能開下去就不錯了還出錢出人呢,快拉倒吧?!?/br>“你別看不起人啊,”喬鑫不樂意了,那樣子恨不得把全家的存款都抖摟出來給司曉琪看,包括自己偷摸藏的小金庫。司曉琪擺擺手:“我知道哥兒們?nèi)柿x,不過這事兒還只是有個設想,還沒影兒呢,“哥,”程子在一旁激動地說,“你有這個設想就好,真的,我們其實都特怕你就一直這么下去了……你一直不同意去車行,我們都覺得你這是……”“自暴自棄?”司曉琪輕輕笑一聲,“放心,我這個人向來貪慕榮華富貴,沒錢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了,這點兒工資還不夠我下館子的呢。所以,為了吃飽飯我也得再把安捷辦起來?!?/br>“真棒!”程子用力一拍桌子。“痛快,”喬鑫笑著嚷,“在我店里吃晚飯,我請客!”三個人興高采烈地開始點鍋子,司曉琪一個小時前剛陪蕭晨吃了碗牛rou面實在是不餓,只是陪著喝酒。大家開了瓶金六福,熱熱鬧鬧地一邊吃一邊聊。重新運作安捷的事兒還沒有個眉目,司曉琪也沒多說,于是話題東拉西扯就扯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問題上。喬鑫喝高興了,揪著司曉琪要他老實交代昨晚去哪兒了:“你說,你去哪兒了?我去地下室找你你根本就不在!”“你干嘛不給我打電話?”司曉琪笑著說。“我才沒那么傻呢,”喬鑫指著自己的鼻尖說,“萬一你正辦事兒呢,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把你嚇萎了怎么辦?”“快滾吧!”司曉琪罵一句,又喝了一杯啤酒。“哎哎哎,”喬鑫來了興致,逼著司曉琪問,“老實說,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跟誰鬼混去了?”“跟朋友K歌去了。”喬鑫從椅子上蹦起來,抱住司曉琪的腦袋深深吸口氣。司曉琪唬了一跳,一巴掌把喬鑫推開:“屬狗的,干嘛呢?”喬鑫指著司曉琪的腦袋,笑的春風得意的:“你頭發(fā)新洗的,一股子劣質(zhì)洗發(fā)水的味兒,快捷連鎖酒店專供!”司曉琪扒拉扒拉頭發(fā),沒吭聲。“還有,”喬鑫搖搖手指頭,“為什么我店里一地的面條的湯子?大哥,你在我店里辦事兒我不反對,可好歹給我收拾收拾啊?!?/br>“胡扯!”司驍騏的臉有點兒紅,“我就是吃了碗面而已。”“誰啊、誰啊,”喬鑫賊兮兮扒在司曉琪的肩頭,關(guān)注點全在“人”上,“是跟那個蕭大夫嗎?”程子不知道蕭大夫是怎么回事,于是死命按著司曉琪的另一邊肩頭要他細說從頭,司曉琪把人從自己的身上扒下去,淡淡地說:“沒影兒的事兒別瞎說。”“哎哎哎,怎么能是沒影兒的事兒呢?”喬鑫不依不饒地嚷,“太不夠哥兒們了啊,都有人了也不跟哥兒們說一聲。”“你想多了!”“那是……炮友?你把蕭大夫給上了?”喬鑫的嗓門越來越高,“哥你夠牛的啊,魅力不減當年。”“不……不是,”司曉琪皺緊眉頭,他不喜歡喬鑫這么說,他一聽“炮友”兩個字心里就來火。“不是?”喬鑫哽了一下,更大嗓門地嚷起來,“那是蕭大夫把你上了?”“閉嘴!”司驍騏更火了,他把一?;ㄉ讈G進嘴里恨恨地嚼著,好像在嚼著蕭晨的大腿骨。“大哥……”喬鑫顯然是誤會了司驍騏那一聲“閉嘴”的意思,覺得司驍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以算得上是惱羞成怒,他磕磕巴巴地說,“真……真……真的把你……啊。”“真?zhèn)€屁!”司驍騏冷冷地說。“那你倆到底誰上誰???”喬鑫熊熊燃燒的八卦心啊。“別跟我提蕭大夫,”司驍騏腦袋里有點兒亂,喬鑫每問一次“誰上誰”,都是在毫不留情地提醒司驍騏,他跟蕭晨的關(guān)系也無非也就是“上”的關(guān)系。上了床各取所需,下了床形同路人。司驍騏知道,這種關(guān)系最簡單也最明確,可是他卻偏偏不喜歡,從在公交車上第一次看到蕭晨起,他就對這個人有興趣。開車時,可以想到他、看到他甚至叫醒他,看他微微皺皺眉頭,從睡夢中醒來,然后搖搖晃晃地站在后門處打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