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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沒有,我這不是怕誤了您的事兒嗎?”蕭晨翻個白眼,打死他也不信溫俊華真的“沒事”。“下周四上午我有臺手術(shù),郭宏是一助,你來站個臺吧。”“什么手術(shù)?”“肺癌,腫瘤侵犯縱膈大血管了?!?/br>“真的?”蕭晨一聽來了興致,“我去我去,幾號手術(shù)室?”“4號,”溫主任得意地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興趣,周三下了班找我一趟,咱倆聊聊方案?!?/br>“行?!笔挸繚M懷感激地放下電話,他知道這手術(shù)其實跟他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老主任是不想讓他丟下手術(shù)刀。老爺子到現(xiàn)在也沒放棄把自己拉回外科的打算,總是抓著機會就派活,要么就是觀摩手術(shù)。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胸外一科的人還老覺得蕭晨就是自己人,壓根就是輪值輪到急診去的。蕭晨被那個手術(shù)激起了興趣,開始上網(wǎng)查資料,直到八點多被司驍騏的電話打斷。司驍騏東拉西扯地跟他貧了一會兒之后說:“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你這周周四休息、周五白班?!?/br>“嗯,”蕭晨漫不經(jīng)心地哼一聲。“又跟老子打時間差!”司驍騏小聲嘀咕一句,“蕭大夫,我怎么覺得約見您比見習(xí)大大容易不到哪兒去?!?/br>“你見過習(xí)大大?”蕭晨拿著手機躺倒在沙發(fā)上,舒舒服服地把兩條大長腿伸直。“沒有,”司驍騏干脆利落地說,“所以我覺得見你比見他還是要容易那么一點點的?!?/br>“別貧了,我要沒記錯,我?guī)讉€小時前還在你的車上呢。”“可是……”司驍騏忽然壓低了嗓音說,“那時你是穿著衣服的?!?/br>這聲音低沉寬厚,是蕭晨最喜歡的,帶著點兒若有若無的笑意,輕柔但卻不容拒絕地鉆進耳道,沿著每一條神級疾走,瞬間刺得蕭晨的呼吸都亂了。“蕭大夫,你還想不想試的?”司驍騏慢慢地說,胸腔和鼻腔共振出極具磁性的聲音,讓蕭晨的皮膚上暴起了一層寒栗。蕭晨一想起司驍騏堅實的腰部肌塊,熾熱的唇舌,再想想那句“腰疼得坐不住”,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得燃燒起來。他咬著牙不說話,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呼吸,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了起來。司驍騏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蕭晨的聲音,于是輕笑一聲說:“要不我給出個主意唄。”蕭晨不敢出聲,只是從鼻子里哼一聲。“星期五你看怎么樣?我等你下了班?!?/br>蕭晨點點頭,猛然意識到司驍騏看不到,于是艱難地說了一個“行”字。“既然這樣……”司驍騏慢吞吞地說,“你周六上夜班,還可以睡懶覺,我周六可六點就得起床,而且……還很有可能腰酸背痛的?!?/br>“所以?”蕭晨瞇著眼睛,聲音里已經(jīng)有壓不住的笑意。“得允許我提個條件吧?”蕭晨僵了一下,渾身的熱度迅速退卻,他幾乎能猜到司驍騏會提什么要求。“周五來我家唄,我還給你做宵夜吃怎么樣?”司驍騏覺得自己簡直是無私奉獻的楷模,簡直可以入選“感動中國”。想想看,在自己的家里主動躺平供只睡貓一逞獸欲,事后還得親自下廚給對方做宵夜,“女誡班”都教不出這么賢惠的來。“司驍騏,”蕭晨把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從天花板上流瀉下來的燈光,“你為什么在這個問題上這么堅持呢,不全是因為錢的緣故吧?”“我還想問你干嘛這么堅持呢,”司驍騏換了種語氣,帶著點兒不滿和氣急敗壞,“我家里有鬼?。 ?/br>難說,蕭晨撇撇嘴想,沈鵬就說你住太平間。“蕭晨,”司驍騏停了兩秒,大約是把情緒穩(wěn)定了,然后繼續(xù)說,“我不愿意在酒店的確不光是因為錢的緣故……電話里沒法細說,我該出車了,總之……周五我等你下班?!?/br>蕭晨還來不及說什么,司驍騏啪嚓一下掛了電話,只留下一句“我等你”縈繞在耳邊,整整一夜都沒散去。***雖然蕭晨只是個站臺觀摩手術(shù)的,可是按照老主任的習(xí)慣,不把他問得面紅耳赤是不會罷休的。于是蕭晨周日一整天都泡在書堆里,還調(diào)了一堆手術(shù)錄像看了一下午,等回臨睡前才驚覺,今天出奇的安靜,那只聒噪的小雞居然沒來煩他!蕭晨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一邊想一邊忍不住笑,司驍騏的父母真會起名字,這名字一看就注定是當司機的命。還有,司驍騏,念不好成了“死小雞”,感覺這個名字配他還真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萌萌噠感覺。蕭晨把自己扔進柔軟的大床里,一扭頭就看到敞開的衣柜里,兩只貓沖他笑得無比諂媚。他爬過去把那個靠墊揪出來立在床頭,然后靠上去感受了一下,還挺舒服的。他看看時間,拿過手機來給司驍騏發(fā)短信:“嘛呢?”十分鐘過去了,沒有回復(fù),蕭晨琢磨著這人八成是在路上呢,于是丟下手機關(guān)燈睡覺,夢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只小雞,然后又變成各種炸雞翅、烤雞翅……睡得他都餓了。周一下班時,蕭晨又給司驍騏發(fā)了條短信問他幾點途徑安海醫(yī)院,可是半個小時都沒等來回信。想來今天的車是晚點了,蕭晨聳聳肩不以為意地隨意上了一趟29路。等蕭晨都快到家了的時候,司驍騏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剛到站啊,”蕭晨順手把外套扔在沙發(fā)上,問道,“你這趟車晚了得有一個小時了?!?/br>“啊……是啊,”司驍騏說,“那個……堵車唄?!?/br>蕭晨停下手上的動作,他敏銳地覺得司驍騏的口吻有些不對勁,但好像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他遲疑地問:“你……沒事兒吧?”“有事啊,”司驍騏懶洋洋地說,“我可有事兒了,大事,人都快死了,要不你來看看我唄,好歹送我一程?!?/br>“你有個屁事兒?!笔挸克煽跉?,司驍騏那種懶懶的、帶著點兒挑釁、頗有幾分耍流氓的口氣,一聽就不是個有事兒的。“我還真有事兒,”司驍騏換了副鄭重的語氣說,“開發(fā)區(qū)那邊這兩天特別容易堵車,所以我這車次全都亂了,你明后天上下班的也別卡著點兒等我了,八成等不著?!?/br>“誰,卡著點兒,等你了?”蕭晨磨著后槽牙問,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恨不得每個字都變成鉛彈崩司驍騏腦門上。“我,我卡著點兒接你行不?”司驍騏笑呵呵地改口,“明兒哥哥我接不了你了,你自己走吧,路上當心?!彼掘旘U最擅長耍這種口頭流氓了,耍起來得心應(yīng)手簡直成了一種本能,那一聲“哥哥我”一聽就是古裝戲里那些紈绔在樓子里叫姑娘的口吻,流氓得老鴇子都臉紅。“哥你年紀大了要注意身體,不用那么趕著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