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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啊,離那個小護士遠點兒?!?/br>“哎?哪個?”蕭晨被天外飛仙的一句驚住了。“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大眼睛,帽子上別個機器貓的夾子的那個?!?/br>“機器貓?你說孫婧嗎?”“臥槽!”司驍騏怪叫起來,“蕭晨我就知道你跟那姑娘有問題,你觀察得夠細致的啊,連人家別什么夾子都知道!”蕭晨翻個白眼表示無語:“白帽子上一個藍發(fā)卡,那么明顯我再看不出來就瞎了!”“瞎不瞎的另說,我告訴你啊,那姑娘對你絕對有意思。”“我知道,”蕭晨笑瞇瞇地說,“人家都告白過了,說起來,還在你之前呢。”“你肯定拒絕過了對吧,不過那姑娘顯然還挺癡情……”司驍騏的眼睛一轉(zhuǎn),壞笑著說,“要不然……我去那姑娘跟前啵你一個?”蕭晨斜著眼睛瞥一眼司驍騏,笑罵道:“趕緊滾蛋吧,別搗亂了,我去上班。”司驍騏看著蕭晨的背影,無聲無息地笑了。***第二天,蕭晨下了夜班后并沒有去司驍騏家,他站在站臺上等了半天,終于看到司驍騏的車子慢悠悠開過來。“你要回家?”司驍騏推開墨鏡問。他本來還打算今天下了班后去跟蕭晨說自己打算辭職的事兒呢,兩個人住在一起,雖然只是一個“同居關系”,但是一切都在向著司驍騏希望的方向發(fā)展,司驍騏覺得既然這樣,有些事兒就不應該隱瞞。再說,如果順利,下個月開始蕭晨就再也搭不上他的車了。因此,看到蕭晨上了回七家橋的車,司驍騏多少有點兒失望。“我總得回家拿兩件衣服吧,”蕭晨壓低聲音說。“哎哎,”司驍騏高興了,樂呵呵地踩下油門大聲招呼一句,“各位乘客坐穩(wěn)嘍,咱們出站啦。”一車廂的乘客都向司機師傅投去了驚詫的目光,嚴重懷疑這位早晨起來沒吃藥,并為自己的安危擔憂。蕭晨打算拿幾件衣服,再加上一個筆記本電腦就可以了。他翻出一個旅行袋,慢慢的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琢磨著,這種夾雜著淡淡喜悅又激動又緊張又擔心的心態(tài)到底是什么鬼?他自嘲地笑一笑,沒想到自己活了快三十年了,居然體會到了新娘子的心情。以前跟趙凱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兩個人念書時認識的,從“純潔地”泡圖書館發(fā)展成“不純潔地”泡酒店,一切都水到渠成。畢業(yè)后,找工作、上班、租房、買房,一切都忙忙碌碌卻又自然而然。等一切塵埃落定,生活開始進入正軌時,兩個人也揮揮手說“江湖不見”了。現(xiàn)在回想起那段感情,有期待有甜蜜有煩惱有遺憾……唯獨沒有這種“刺激感”。司驍騏就是個變量,他的不穩(wěn)定性讓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墒牵@又能說明什么呢?自己曾經(jīng)還認為趙凱是世界上最穩(wěn)定的存在,有他在一切就都不會變??删褪沁@么個“穩(wěn)定”的人,到底還是選擇了世人眼里最“穩(wěn)定”的生活從而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混亂。蕭晨把一件t恤衫折一折放進袋子里,目光瞥見了衣柜里的那只起司貓靠墊,想起來把這個靠墊塞在腰后的那種舒適感。這個就不用帶了吧,蕭晨對自己說,靠著司驍騏怎么也比靠著這只貓舒服。至于那個人能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讓他一直靠著,那誰知道呢?連最睿智的上帝也不知道明天是下雨還是刮風,自己cao那么多心又是何必呢?蕭晨收拾好東西,給司驍騏發(fā)了個短信,很快司驍騏的消息回復了過來:“我正準備跑下一輪呢,大約一小時二十分鐘后到你那兒,你要不要搭我車先回家?”蕭晨的拇指慢慢撫過屏幕,上面“回家”兩個字格外顯眼,他猶豫了一下,深深吸口氣,敲下一個“好的”,然后按下了發(fā)送鍵。☆、第二十九章29路車站的安監(jiān)員對司驍騏有點兒不滿,他用一根鉛筆指著司驍騏的鼻子問:“你是不是甩站了?”“沒有!”司驍騏并起四指豎在耳朵邊,做出“老子這輩子從不說瞎話”的態(tài)度,很嚴肅地發(fā)誓。“超速?”“怎么可能?”司驍騏叫起來,“這一路全是監(jiān)控攝像頭,我一個月掙多少錢夠它扣的?”“你比平時早了快半小時收車,這怎么可能!”“大哥,這半夜三更的路況本來就好,又沒什么乘客,一個站節(jié)省一兩分鐘可不就差不多了嗎!”“是嗎?”“真的,”司驍騏抓耳撓腮地蹦跶,“你看這不都沒事兒嗎,我回家了啊,困死了快。”安檢員揮揮手放行,低頭看看自己的記錄本,還是覺得司驍騏今天的運營時間快得不正常。司驍騏黑燈瞎火地一路摸回去,小心臟跳得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掏鑰匙開門的時候手都在抖。媽的,一想到那個人正在這扇門的后面等自己他就激動得渾身顫抖,好像篩糠一樣。而且按工作安排,蕭晨明天應該是休息的,自己完全可以跟他“深入”地交流一下“同居所感”然后再睡——夜生活簡直不能更完美。司驍騏把鑰匙捅進鎖孔的時候,腦子里像過電影一樣飛速掠過一連串的畫面:蕭晨穿著睡衣,正躺在床上等他,睡眼朦朧衣襟半開,渾身散發(fā)著慵懶的吸引力;抑或者剛剛從浴室出來,發(fā)梢上的水滴沿著赤裸的胸膛和隱約可見的腹肌一路滑下去;當然,也有可能這個人正在廚房里給自己做一頓可口的宵夜……哦對了,這房間壓根就沒廚房。司驍騏擰動門鎖,把愛心宵夜掐死在腦海里。他輕輕推開門,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黑暗和強烈的蕭晨的氣味。司驍騏崩潰地站在一片黑暗里,無可奈何的聞著那屬于蕭晨的氣味——也就是消毒水的味道。他抽抽鼻子,按照這個氣味的濃度來看,蕭晨應該是把整個房間里所有的家具都泡在了消毒水里。也就是因為自己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話,沒準會連自己一起給泡進去。司驍騏想起那天在酒店,蕭晨變態(tài)的居然試圖去打掃衛(wèi)生間。不是吧大哥,你真有潔癖?。∷掘旘U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慘淡暗無天日。在這種絕望中,他聽到蕭晨的聲音響起來,顯然他還沒睡醒,說話都含混不清的。“司驍騏,你杵門口干嘛?”司驍騏一步邁進來,回手關上門說:“捂眼睛,我要開燈。”蕭晨嗯一聲后,司驍騏按亮了客廳的頂燈。司驍騏幻想中的蕭晨充滿了誘惑力,看一眼就能起火。事實上,當他的眼睛適應了光線,看清了房間里的景象后,他覺得自己還是瞎了好:地板是反光的,桌子上的東西全都奇跡般地消失了,堆放在茶幾上的瓜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