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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沈鵬,你的腦子里除了你家唐曉秋還能不能裝點兒別的?有人打小報告自然是因為有把柄,如果較真兒地說,那天在現(xiàn)場我差點兒違規(guī)了?!?/br>“你干嘛了?”沈鵬詫異地問。“我中間真的是想撂挑子去找人的,雖然最后沒去,但卻讓消防戰(zhàn)士去幫我找了,基本上那天在場的戰(zhàn)士都在幫我找人?!笔挸繘_沈鵬眨眨眼,那意思是“你懂的”。沈鵬懂了,這其實不算個事兒,完全符合人之常情,甚至還可以作為表彰的理由,說蕭晨“舍小為大”??商斓紫碌氖聝憾寄軓膬擅嫒ダ斫?,話也都能從兩面去說,如果說成是“蕭晨在搶救時一度棄傷員于不顧,還因為個人原因讓那么多消防戰(zhàn)士在緊張的搶救之余幫他找人”,這效果可就完全不同了。蕭晨看著沈鵬錯愕的眼睛說:“不過這事兒也沒什么真憑實據(jù),也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惡劣影響,所以其實對我沒有什么實際的影響。但話說出來總是不太好聽,它就像是‘癩蛤|蟆爬腳背上,不咬人它惡心人’?!?/br>“蕭晨,你覺得張院的意思會不會是針對你的性向來說的???”沈鵬又提出一個新的思路,感覺這個似乎要更嚴重。“我覺得不是,”蕭晨堅定地說,“要真是這個,風(fēng)聲早就出來了。”“你確定沒人看出來?”沈鵬問。蕭晨搖搖頭,可是腦子里忽然蹦出章天啟的臉,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深夜,跟司驍騏在醫(yī)院門口面館里吃飯時,章天啟就站在收款臺前……蕭晨有點兒遲疑了,但他還是搖搖頭說:“我覺得不是?!?/br>“那到底是什么人打小報告啊,跟你多大仇?”沈鵬驚訝地說,“那天在現(xiàn)場的也就是急診科的那幾個人,最了解事情經(jīng)過的就是你們主任,不會是他吧?”“沈婆,一個醫(yī)院的智商平均值都被你拉低了。”蕭晨笑著嘆息,“怎么可能會是他,趙主任退得比溫老還要早,他都這把歲數(shù)了怎么可能跟著摻乎這些事兒,搞不好就晚節(jié)不保。再說,他要真想擺我一道,那天就根本不會拉著我,索性讓我跑去找司驍騏,然后我這罪名就坐實了?!?/br>“那會是誰?”“我也不知道?!笔挸繃@口氣,“反正肯定就是那天在場的,就是急診科的人,沒外人?!?/br>“急診科的人為什么要告你黑狀?你都要走人了?!鄙蝙i煩躁地抓抓頭發(fā),覺得簡直山路十八彎,繞死人了。“所以這事兒肯定不是只沖著我來的,我也就是池魚之殃。”“那是沖著誰來的?”“郭宏跟我關(guān)系好你知道吧?”沈鵬點點頭。“郭宏算是張院的人你也知道吧?”沈鵬點點頭,恍然大悟地說:“這是沖著張院去的!”“我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兒,”蕭晨聳聳肩,接著說,“你看上次郭宏用血那件事兒,明顯有人要小事化大,不過是輸在了最后一步;這次我這事兒也是,你說這能叫事兒嗎,可如果有人想拿它做文章,上綱上線的一套大道理,它也就是個事兒了。我跟郭宏算什么?在這家醫(yī)院里不過是個小卒子,連個‘專家’都算不上,又沒擋著誰的路礙著誰的事,顯然是上層有人在掐架,拿我們做炮灰呢。”沈鵬說:“懂了,一定是有人想扳倒張院,所以拿著張院的人開刀,你跟郭宏都算是張院的人,自然首當(dāng)其中……可是,眼科老劉也算是張院的心腹吧?”蕭晨搖搖頭說:“眼科不行,咱們醫(yī)院最牛的兩個科就是胸外和骨科,捏住了這兩個科基本就算捏住的要害。眼下溫主任要退了,郭宏還沒扶正,正是作亂的好時機。如果能順利地把郭宏整下去,在胸外隨便扶誰當(dāng)主任都比郭宏好控制,到時候張院根本就連插手的余地都沒有。咱們醫(yī)院四個副院長,張院本來就是主管外科的,如果胸外出了問題,你想想吧?!?/br>“臥槽,”沈鵬瞬間就明白了,他搖搖腦袋說,“要真是這樣,這回得拉多少人下水啊。”蕭晨輕輕笑一下:“所以啊,我得先自報?!?/br>“等等,”沈鵬伸出一只手豎在蕭晨跟前,“你等等,這里有個問題。接溫老班的是郭宏,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你回胸外也不過是個主治醫(yī)師,盯著你沒用啊。”“我是溫俊華和郭宏力保的,如果我回不了胸外郭宏就少了一個幫手,等老溫一走,郭宏就孤軍無援了,你也知道,他人緣一般……其實他們最終的目的就讓我呆在急診別回去?!?/br>“臥槽,城門時殃及池魚啊這是?!鄙蝙i咂咂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兒來,他瞪著眼睛問蕭晨,“所以張院今天其實是來給你提個醒的!”“對,”蕭晨喝口茶說,“張院就是來告訴我,有人盯著我呢,我的一舉一動院領(lǐng)導(dǎo)都知道,他作為副院長肯定也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的,但是又不能插手太多?!?/br>“你這處境還挺復(fù)雜的啊?!鄙蝙i嘆息著說。“沒錯,所以我讓你別卷進來,你離我越遠越好,你離得遠了還能幫我聽著點兒消息,離近了反而什么打聽不出了?!?/br>“等等,蕭晨你的意思是……”沈鵬震驚地看著他,“你打算跟他們攪一局?”“不然怎么辦?”蕭晨淡定把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我根本就沒有抽身的機會。”“你可以不回胸外,或者過幾年再回啊?!?/br>“憑什么?”蕭晨目光忽然凌厲起來,他尖銳地反問,“憑什么?”沈鵬想了想,點點頭說:“對,憑什么!”***蕭晨回家時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推門進屋一眼就看見司驍騏坐在床上抽煙。“我cao!”司驍騏忙不迭地把煙頭扔進床頭的一次性紙杯里,臉上堆出非?!疤鹈馈钡奈⑿Γ笆挸磕慊貋砝??”蕭晨放下手里的餐盒走到床邊,司驍騏眨眨眼睛把嘴撅起來說:“來,寶貝兒親一個。”蕭晨毫不猶豫地吻上去,把人按倒在床上啃了個痛快,然后拍拍司驍騏的臉說:“下回再讓我逮著我就把皮膚性病圖冊一張張貼墻上去,彩色的?!?/br>司驍騏舉起右手發(fā)誓:“最后一次,我保證?!?/br>“起來吃飯?!笔挸孔Я怂掘旘U一把,自己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等他出來時司驍騏已經(jīng)把兩屜蝦餃全都解決了,正在快樂地吃著龜苓膏。“寶貝兒,”司驍騏嘴里塞著東西,含糊地問,“我吃了蝦餃親你沒問題吧,你海鮮過敏不至于那么嚴重吧?!?/br>“你可以試試,”蕭晨笑著說,“我沒試過我不知道?!?/br>司驍騏把最后一點兒龜苓膏倒進嘴里,一邊瞪著蕭晨的嘴唇一邊掙扎,半晌之后他放棄地嘆口氣:“算了,萬一你過敏呢。”蕭晨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