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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不能沒完沒了地追著問,于是摸摸鼻子作罷。兩個人一邊閑聊天一邊慢慢地往前走,全然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已經(jīng)落到了他們身后的程子華。程子華覺得自己還是瞎了的好,以前就是隱隱約約地覺得大哥的性取向跟一般人不一樣,后來在喬鑫那里偶爾聽個一句半句的大概知道自己是有個“準(zhǔn)大嫂”的,看起來大哥對那個男人還蠻認(rèn)真??裳巯逻@是個什么情況?程子華目瞪口呆地看著司驍騏忽然仰起頭來哈哈大笑,那個夏子涵橫眉立目地瞪著他。這個……真不是打情罵俏嗎?程子華摸出手機(jī),猶豫著要不要跟喬鑫報告這個最新消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算了。搞不太清楚家里那位“大嫂”什么脾氣秉性,萬一喬鑫嘴快,再鬧出個什么誤會來,自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于是程子華腳下一拐,順著西配殿的走廊拐去了另一邊。返程時,程子華堅決主動要求開車,司驍騏樂得清閑坐在了駕駛座后面的座位上。程子華嚴(yán)密關(guān)注夏子涵到底要坐哪里,于是瞪大眼睛盯著一步步往上走的夏子涵。夏子涵剛踏進(jìn)車廂,方盛就在右側(cè)座位上低喝:“子涵你給我滾過來!”“又怎么了?”夏子涵嘀嘀咕咕地坐過去,“我今天又沒說錯什么?”“你為什么拒絕給羅格朗夫人講解?你差點兒被投訴你知不知道?”“她問我唐朝的事兒我哪兒知道,我這是現(xiàn)炒現(xiàn)賣,我只知道清朝的?!毕淖雍环獾剜洁熘?,“你不能拿我當(dāng)啊?!?/br>方盛氣得伸手去敲夏子涵的腦袋,兩個人在座位上嘰嘰咕咕,司驍騏在一邊充耳不聞,他低著頭忙著給老婆發(fā)短信:“你在干嘛,今晚吃什么?”等了半晌,蕭晨沒有回復(fù)。司驍騏怒目瞪著手機(jī),瞪了一會兒后還是把電話撥了回去,響到自動掛斷仍然無人接聽;于是再撥再掛斷、再撥再掛斷,重復(fù)若干次以后,司驍騏有點兒慌了,一千種猜測他的腦袋里呼嘯而過:蕭晨睡著了;蕭晨燒著開水睡著了;蕭晨燒著開水睡著了導(dǎo)致水干壺裂煤氣泄漏……蕭晨出去逛了;蕭晨約了朋友出去逛了;蕭晨約了某個小帥哥出去逛了……蕭晨被人纏住了;蕭晨被一個叫孫婧的纏住了……蕭晨……心不在焉地過馬路被車撞了……蕭晨被急診拖回去加班了……他咬著后槽牙盯著手機(jī),足足過了二十分鐘蕭晨的電話才撥回來。“干嘛!”蕭晨的口氣好像吃了槍藥一樣,帶著火星。“寶貝兒,”司驍騏喘口氣,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憐兮兮地說,“你怎么半天不接電話,嚇我一跳。”蕭晨沉默了幾秒,低聲說:“我跟人談事兒呢,手機(jī)靜音了。”語氣平緩,剛剛的火藥味全散了,甚至還帶著幾分歉意。司驍騏的氣焰立刻囂張了起來:“靜音不會開震動嗎,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著急嗎,萬一我有急事怎么辦,嗯?”“忘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以為一會兒就能說完,沒想你偏巧來電話?!笔挸康目谖巧兴銣睾?。”這種事怎么能忘呢,你看上次我手機(jī)沒電給你急的,將心比心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有多著急?!?/br>蕭晨又沉默了兩秒,聲音的溫度陡然下降十度,他淡淡地問:“司驍騏,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司驍騏乖覺地聽出了蕭晨語氣里的不耐煩,于是自動自覺地轉(zhuǎn)變成小媳婦模式:“寶貝兒,我明天上午九點往回開,中間還有個景點,大概下午四點能到家,你在家嗎?”“在,”蕭晨簡單地說,“我一整天都在家。”“你想吃什么?”司驍騏美滋滋地想,“我買菜回家做好嗎?”“買條魚吧,”蕭晨想了想說。“沒問題,”司驍騏領(lǐng)了任務(wù)后開始顯擺自己的收獲,“哎,我給你買了核桃,還買了一大塊醬驢rou?!?/br>司驍騏抱著電話說得開心,全然沒注意旁邊夏子涵越來越詭異的眼神,等他掛斷了電話后一扭頭發(fā)現(xiàn)夏子涵在一邊抿著嘴笑,于是板著臉說:“笑什么笑?”“妻奴!”“你嫉妒?”“我起雞皮疙瘩。”夏子涵不屑地扭過頭去。司驍騏笑著轉(zhuǎn)過頭,卻冷不瞅在后視鏡里看到程子華審視的目光,那目光里滿是疑問。司驍騏沖著擋風(fēng)玻璃抬抬下巴,示意程子認(rèn)真看路別走神。程子華疑惑地轉(zhuǎn)開視線:總感覺大哥和夏子涵之間有什么,他又一次琢磨著,回去要不要去喬鑫那里打聽一下消息。第二天返程的時候,夏子涵上車就開始睡,整個人蜷在座位里面,方盛坐在靠外的地方,嚴(yán)嚴(yán)實實地把夏子涵擋在身邊。“又睡?”司驍騏把墨鏡掏出來架在臉上,坐上了駕駛座。“昨晚寫總結(jié)來著,”方盛輕笑一聲,“我罰他寫這趟的行程總結(jié),寫到三點多。”司驍騏翹翹大拇指:“真會使喚人。”方盛笑笑沒說話,順手把遮光簾拉上了,夏子涵在陰影里睡得更安穩(wěn)了。回到安海市時,司驍騏又繞了一下師大,夏子涵蹦下了車,站在路邊大力沖他們揮手道別。方盛隔著門大吼一聲:“后天我給你打電話?!?/br>夏子涵點點頭表示聽到了,司驍騏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好像忘記留電話了。”可轉(zhuǎn)念一想,留了干嘛呢,跟一小屁孩也沒啥可聊的,那都是曾孫輩的人了。***把人送回酒店,把車?;剀噲觯掘旘U腳底生風(fēng)地往回趕。這一走就是三天,果然小別勝新婚,還真是挺想念那只貓的。司驍騏掏鑰匙推開房門時又有種不敢下腳的感覺,他看著閃閃發(fā)亮的地板連嘆氣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換了拖鞋走進(jìn)屋,蕭晨不在客廳里,但是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杯飲料,杯壁上還掛著水珠,摸一摸杯子,并不是很冰。司驍騏拎著魚和菜走進(jìn)廚房,里面沒人但是電飯煲里飯已經(jīng)蒸上了。再拐去衛(wèi)生間洗手,蕭晨不在,但是熱水器開著,水溫標(biāo)志已經(jīng)升高到60度了。臥室里也沒人,蕭晨的手機(jī)就放在床頭柜上,但是自己常穿的那套已經(jīng)家居服放在了床上,窗戶半開著,吹起窗簾上下飛動著。司驍騏去浴室沖了個澡,換了家居服后叉著腰站在客廳里,氣沉丹田凝神聚力大喝一聲:“咪咪,你在哪里,趕緊出來!”房間里只有空氣在嘲笑他。司驍騏哀怨地一步三蹭挪進(jìn)廚房去收拾魚,他買了條魚準(zhǔn)備清蒸,還買了芹菜、西蘭花,切了帶回來的醬驢rou、把魚和菜處理完后在客廳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轉(zhuǎn)了三圈之后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咪咪,”司驍騏直接從沙發(fā)上翻過去,沖著大門就撲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