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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火一樣的熱情把蕭晨的神智焚燒殆盡。蕭晨什么都聽不到,只聽到在自己和司驍騏的心跳,他有些慌亂,但更多的是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占據(jù)。甜美而快樂,激動卻安心,那是一種被承認的快樂。這種快樂他從不曾得到過,他習慣了掩飾,也不得不習慣自己的愛人對自己諱莫如深。他曾經(jīng)也想過,會不會有人可以坦然地把自己介紹給父母親友,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但是他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遇到司驍騏。司驍騏的勇氣和坦蕩,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愛情,滿含“尊重”的愛情,滿含“勇氣”的愛情,這樣的愛情讓蕭晨難以自拔。司驍騏氣喘吁吁地放開蕭晨,看著蕭晨水亮但卻有點兒迷茫的眼睛,他輕聲卻堅定地說:“貓咪,我愛你!”包間里又一次靜了下來,每個人心里都鼓漲漲的,小喬不由自主地摟住菲菲的肩膀,一只手輕輕放在她的大肚子上,感受著兩個人愛情的結晶在掌下輕輕顫動。張昊攥著手機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趙宇新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聲音顫抖地說:“媽的,真他媽狗血,狗血得老子都要哭了!”小喬說:“過癮吧,狗血吧,叫你來是對的吧?”趙宇新點頭如搗蒜。程子華說:“來吧,來我懷里哭吧,我不嫌棄你?!?/br>“我嫌棄你!”趙宇新啐了一口,大聲說。房間里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大家笑嘻嘻收起手機輪番敬酒,說著“恭賀新婚”、“白頭偕老”,幾輪下來,司驍騏的臉就紅得跟桌子上的大蝦一個顏色,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他躲在蕭晨的身后,哀哀地叫著:“相公救命!”眾人紛紛表示“臥槽好惡心簡直不能忍”,讓蕭晨趕緊“管管你老婆,這家風不嚴??!”蕭晨笑呵呵地說:“行,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你們放心?!?/br>司驍騏鬧得更夸張了,嗚嗚地抱怨“家暴”,蕭晨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在這一年的最后一天,蕭晨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和幸福。***因為菲菲快到預產期了,一定要保證休息,大家鬧到10點左右也就散了。司驍騏和蕭晨站在酒店大門,攔下一輛輛出租車把人送走,等都走干凈了。司驍騏長長地喘口氣,伸個懶腰后摟著蕭晨的肩說:“寶貝兒,我喝多了?!?/br>“我們回家好嗎?”蕭晨問。“好,”司驍騏幾乎把整個人都掛在蕭晨身上,賴兮兮地說,“不過我們走一會兒吧,我有點兒暈。”寒冬,北風呼嘯,天寒地凍,街上的行人很少,即便有也裹緊大衣步履匆匆。這兩個借著酒醉,互相摟著,慢慢地往前走。他們離得極近,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蕭晨覺得一點兒都不冷,他問司驍騏:“冷嗎?”“熱!”司驍騏扯扯大衣領子。“喝多了,”蕭晨笑著說,“走會兒散散就好了?!?/br>“蕭晨,你高興嗎?”“高興!”“我也高興,”司驍騏用力揮了一下手臂,大聲說,“我特別高興,有兄弟有老婆,我司驍騏又有家了!”蕭晨忽然哽了一下,“有家”兩個字觸動了他,他想起司家父母那方小小的墓碑,手臂由不得緊了緊。“雞雞,”蕭晨輕聲叫了一聲。“嗯?”“你以后都會有家的!”☆、第八十三章司驍騏走了半條街,總算是覺得清醒點了,蕭晨扶著他問:“怎么樣,想吐嗎?”司驍騏認真地說:“不想吐,想親你?!?/br>蕭晨皺皺眉,一點兒都不覺得甜蜜。司驍騏站在路邊晃了晃腦袋:“還有多遠?”“不到十公里,”蕭晨笑著說,“要走回去嗎?”“我只是有點兒醉,又不是弱智,”司驍騏瞪了蕭晨一眼,“這要走回去我就真掛了?!?/br>他打了一輛出租車,死死攥著蕭晨的手和他一起鉆進了后座。車子在深冬的夜晚開得飛快,街道兩邊的景物刷刷地往后掠過去,璀璨的霓虹燈變幻著不同的色彩在蕭晨的臉上投下迷離的光影,映得他那雙眼睛晶亮。司驍騏看著蕭晨的側臉,覺得渾身的血都開始沸騰了,他緊了緊掌心里握著的手,覺得蕭晨的手指輕輕地刮搔著自己的掌心。蕭晨扭過臉來看著他,他們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焚天毀地的火焰在燃燒,小小的車廂里,心跳聲如擂鼓一樣響著。司驍騏咬緊牙,下頜骨隱隱凸顯出來,蕭晨輕輕笑一下,忽然湊近他說:“老婆?”熾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司驍騏猛然抽一口氣,飛快地松開了握了一路的手,往車廂的另一側挪了挪。很快,七家橋到了。兩個人扔下錢都懶得等找零,一路悶頭往家沖,司驍騏顫抖著手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的時候,蕭晨的雙手已經(jīng)扶在了他的腰上,嘴唇已經(jīng)貼上了司驍騏的脖頸。司驍騏側過頭,讓蕭晨的唇舌能更自由地在自己的脖頸上滑動,他哆哆嗦嗦地擰開門鎖,忽然轉身死死箍住蕭晨的腰,抱著他撞進了屋子里。砰!大門被用力撞開,磕在墻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音,在樓道里形成轟轟的回響。兩個人在玄關還來不及脫掉大衣,雙唇便緊緊地貼在了一切。他們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動作粗野不已,金屬拉鏈剮過皮膚時留下刺痛,但是他們歡迎這種刺痛,因為這讓他們更加興奮。蕭晨拖著半醉的司驍騏一路踉踉蹌蹌地走進臥室,用力把人推到在床上,毫不留情地壓上去,他兇狠地瞪著眼睛問:“你是我老婆,對么?”“對,”司驍騏異常認真地說,“媳婦兒,我永遠都是你老婆?!?/br>蕭晨低頭啃上司驍騏的肩頭,他肩頭的肌rou緊實富有彈性,這讓蕭晨甚至有一種滿足感,如果饑渴已久的野狼終于找到了食物。他的手掌在司驍騏的肩胛部位摩挲著,享受著那種滑稽溫熱的觸感。忽然,他覺得指尖觸到的肌膚有了極細微的變化。“什么?”蕭晨嘟囔著把司驍騏翻過去,明亮的燈光映照在司驍騏光裸的肩胛上,深色的肌膚上鐫刻著一個醒目的圖案,很大,幾乎覆蓋了整個胛骨。蕭晨的指尖順著筆畫緩緩滑動,他清晰無誤地勾勒出兩個“x”形,它們互相交錯著,緊密纏繞在一起,用極精細的花紋聯(lián)綴起來,形成一個精密繁復的組合圖形。“這是什么意思?”蕭晨喃喃地問,其實他不需要答案,那兩個字母明白無誤地昭示著它們存在的意義。“蕭晨和司驍騏。”司驍騏簡單的說,“我們在一起?!?/br>蕭晨仔細地摸著那個花紋,一遍遍描繪那兩個“x”,皮膚還有些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