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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坐在那里,眼睛越瞪越大卻說不出話來。當(dāng)然,司驍騏也傻了。“最后一點(diǎn),”蕭晨用下巴指指邱曄放在桌面上的手,“你的手腕有傷,可手太干凈了。跟人搏斗的時候,雙手是最容易受傷的部位,而且抵抗傷是非常明顯的,你的手上沒有傷,倒是手腕紫得不像話,對了,手腕的顏色也不對?!?/br>邱曄仿佛被人踩住了脖子,嗓子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邱曄,”蕭晨用冷淡且尖銳的口吻說,“其實(shí)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想要二十萬出國留學(xué)重新開始,司驍騏是愿意借錢給你的,這事兒他跟我說過我也不反對,就當(dāng)是幫你重新開始。但是,你利用司驍騏的同情心,你騙他,讓他對你心懷愧疚,這我就不能忍了!說起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司驍騏都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的,所以就算是要錢那也是司驍騏找你要錢才對,沒理由你在這里唱作俱佳、哭天抹淚?!?/br>說完,蕭晨猛然傾過身子去湊近邱曄,在很近的距離下用雪亮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邱曄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知道我一年要看多少外傷嗎?居然敢在我跟前玩花招,你還早得很呢!”神色森冷、目光銳利,臉上的每一個線條都是刀鑿斧劈出來的,整個人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隨時撲向獵物的猛虎!***司驍騏暈乎乎地被蕭晨拽回了家,直到坐在沙發(fā)上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喃喃地說:“寶貝兒?”“嗯?”蕭晨隨意地哼了一聲,從廚房里倒出一杯冷飲來喝,懶懶散散的樣子又像是一只家養(yǎng)的貓咪了。他看到司驍騏傻愣愣地坐在沙發(fā)上,衣服也沒換,耷拉著腦袋沮喪萬分。“怎么著,心疼了?”蕭晨笑著說,“要不你再把錢給他?!?/br>司驍騏搖搖頭:“我就是……沒想到。他以前是貪財(cái),但……人沒那么壞。”“人總會變的,”蕭晨放下手里的冷飲坐到沙發(fā)上,一把摟過司驍騏的肩頭,“你都那么多年沒見過他了,他變了不也很正常嗎?”“可是……怎么能這么有心計(jì)?從一開始他就算計(jì)好了,先讓我覺得他可憐,又讓我覺得他變好了,懂得自強(qiáng)自立了,愿意幫他,最后又讓我覺得特歉疚,對不起他……那五萬塊錢其實(shí)根本就是個幌子,就是因?yàn)橛辛四俏迦f塊錢,我才堅(jiān)信他就是替我背了黑鍋挨了揍!”“對啊,”蕭晨把司驍騏的大腦袋按在自己肩上,慢慢地說,“這才是他賣畫的真正原因,否則依他那種生活開銷,還能被五萬塊錢難?。俊?/br>“我……怎么就沒看出來呢?”“你啊,”蕭晨扳起司驍騏的臉,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忽然笑了,他說,“你信他是因?yàn)槟闵屏?,我喜歡你的善良。”“真的?”司驍騏眨眨眼睛,“你不會覺得我很傻嗎?”“沒關(guān)系,”蕭晨把自己的雙唇壓過去,輕輕說,“你傻沒關(guān)系,我聰明就行,我會守著你的?!?/br>第九十三章司驍騏暈暈乎乎地被蕭晨壓倒在沙發(fā)上,腦子里還能活動的腦細(xì)胞越來越少,倒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跳了出來蹦跶,每一個神經(jīng)末梢都在麻酥酥地顫抖著——蕭晨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把他的上衣扒了下來,滑膩的舌尖已經(jīng)卷裹上了他的鎖骨。“老婆……”司驍騏無意識地低喃一聲。“嗯?”蕭晨從鼻子里哼一聲,其實(shí)并未指望司驍騏能說出什么來,這貨大約是受了強(qiáng)刺激,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神情恍惚,本來就不太樂觀的智商這會兒更是飛速下降。“我竟然被邱曄騙了?!彼掘旘U忽然蹦出這么一句來,帶著幾分自嘲、幾分愕然的語氣。蕭晨從司驍騏的胸口抬起頭來,往上蹭了蹭,雙肘撐在司驍騏的身體兩側(cè),微微抬起身子來。他皺著眉說:“媳婦兒,我這兒正忙乎著干你呢,你居然滿腦子都是你前男友,這有點(diǎn)兒太渣了吧?”“我只是……有點(diǎn)兒不敢相信,”司驍騏嘆口氣說,“我向來覺得自己挺雞賊的,只有我算計(jì)別人的份兒,沒想到這回居然讓邱曄給涮了……”蕭晨凝目定神地看著司驍騏,半晌沒有說話。“老婆?”司驍騏被看毛了,完全不知道蕭晨這算個什么意思。“司驍騏,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被邱曄騙過去么?”“我……我真不是對他舊情難了,老婆你信我啊,我就是一時大意了。”司驍騏張嘴就開始解釋,這種“一切會讓老婆不安心的可能性必須掐死在萌芽狀態(tài)”的理念從“夏子涵事件”之后就成了司驍騏的固定思維模式,以至于他思考任何問題時,都能飛速跳過中間的推理部分,直接進(jìn)入最終的解釋、道歉環(huán)節(jié)。“這我知道,”蕭晨笑著說,“跟別人比不好說,要是跟邱曄比起來,我自信還是能夠勝過他的,有我在你不會跟他有什么‘舊情’?!?/br>“壓根就沒別人!”司驍騏斬釘截鐵地說。“媳婦兒,你會被邱曄騙不是因?yàn)槟闵?,是因?yàn)槟恪鋵?shí)很善良?!笔挸糠潘呻p臂的力量,整個人都伏在司驍騏的胸口上。兩個人心口相貼的感覺安穩(wěn)又溫暖,舒服得誰也不想動了。蕭晨嘆口氣說,“流氓地痞的皮,二哈的心?!?/br>司驍騏被“二哈”兩個字雷得機(jī)靈靈打了個哆嗦,他嘆息一聲把雙手圈在蕭晨的腰上說,“善良嗎,jian商jian商,做買賣的哪兒有良善之輩?”“有啊,我這不正睡著一個呢嗎?”蕭晨把臉貼上司驍騏的胸口,聽著對方沉沉的心跳說,“媳婦兒,你就踏踏實(shí)實(shí)的繼續(xù)傻著,我說過我會守著你的?!?/br>司驍騏輕輕笑了一聲,忽然低聲唱了起來:“眼睛瞪的象銅鈴,射出閃電般的機(jī)靈,耳朵豎得象天線,聽著一切可疑的聲音……”“司……司驍騏?”蕭晨被這歌嚇愣了,他蹭的一下從司驍騏的胸口上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他,簡直想去摸摸他的腦門試試溫度。“讓我唱完……”司驍騏抬手按住蕭晨的后腦勺,把人又壓回胸口上,“你磨快了尖利的爪到處巡行,你給我們帶來了生活安寧……”“媳婦兒,”蕭晨悶聲笑道,“你這算是致謝么?”“嗯,”司驍騏點(diǎn)點(diǎn)頭,渾厚的嗓音震得胸腔都嗡嗡響,“這是邋遢大王向黑貓警長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