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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了,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是實在猜不透溫孤殷都看穿了些什么,只能見機行事了。“請坐?!睖毓乱笞哌M正中的涼亭,等他坐下才道,“還未請教小公子姓名?”楚翔老實回答:“我叫楚翔,先生不用喊我什么小公子,直接叫名字就好?!?/br>溫孤殷點點頭,沒有推脫:“那你也不必喊我先生,我虛長幾歲而已,聽著怪不自在?!?/br>楚翔答應下來,一方面希望他什么也別問,一方面又在意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權(quán)衡之下,還是后者占了優(yōu)勢,一咬牙干脆問道:“溫孤找我出來,是為什么事?”溫孤殷輕聲笑起,說道:“不用這么緊張,我要是想對你不利,何必單獨找你出來?”楚翔想想亦是覺得有理,這個溫孤殷雖然看不透,但并不像是壞人。更何況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被他看穿穿越一事,萬一只是裝神弄鬼,自己在邊上會錯意還緊張半天,想想都覺得丟臉。才剛松口氣,就聽溫孤殷語出驚人:“你是異世之星,降落于此地吧?”靠靠靠靠靠!楚翔驚得直接從石凳上蹦了起來,他最多以為溫孤殷看出他行為舉止怪異,所以有所懷疑而已,沒想到他張口竟然就說出自己的來歷!楚翔脫口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還是說,你和我一樣?”溫孤殷搖頭道:“你在馬車上問的問題,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答案了?”楚翔愣了愣,僵硬的再度坐下,腦子卻飛速轉(zhuǎn)起來,暗暗感嘆溫孤殷果然很厲害,一切了然于胸,還能淡然處之??此膽B(tài)度,并沒有想要將這個秘密公諸于世的意思。楚翔稍稍定下心,想了想道:“你才見我一面,就能知道這么多,難不成你有讀心術(shù)?”楚翔這話當然是為了緩和氣氛而開的玩笑,身為新時代奮發(fā)有為的好青年,他寧可將穿越一事定義為物理變故也不會認為是魔法效應,讀心術(shù),他并不相信。溫孤殷微微笑著解釋:“半月之前,我夜觀星象,見月掩軒轅,有一顆璀璨之星自空中落向南方,我起先以為是有賢者不幸隕落,但等了數(shù)日,并未聽說類似的消息,后經(jīng)過仔細推演,發(fā)現(xiàn)這顆星乃是新生之兆,我便猜測是異世之星。我有心想去南方看看,但雅集賞近在眼前,只好將此事暫放一邊,不料今日竟會偶然遇上?!?/br>楚翔聽得目瞪口呆,有股子不明覺厲的意味,仔細琢磨了會又道:“你知道異世之星降落在南方,這都可以理解,但怎么會知道是我?”溫孤殷答道:“一來是你言行舉止有些怪異,二來,是我認識你,或者說,認識這個少年?!?/br>溫孤殷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指向楚翔。楚翔先是一怔,隨即很快明白過來,溫孤殷說的是他這幅身體原來的主人。楚翔差點就忘了這件事,他只是靈魂過來而已,身體還留在現(xiàn)代不知哪個角落呢!畢竟身為一個宅男,哪會閑著沒事就去找面鏡子來照,起初只是覺得矮了點,瘦了點,但三天下來也就熟悉了,楚翔就一直沒有在意這個狀況,此時聽溫孤殷說起,猛然一驚,難道說這個身體干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溫孤殷似乎明白他的心情,寬慰道:“無需擔心,只是我恰好認識?!?/br>楚翔舒口氣,說實話,此刻他并不知道溫孤殷忽然把他喊到角落問話是個什么目的,單純?yōu)榱蓑炞C他是不是異世之星?看溫孤殷那么確定的口氣,驗不驗證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吧?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對自己并無惡意。楚翔奇怪道:“說起來,溫孤怎么會認識我?我記得,我好像很窮?!背枰贿呎f,一邊指著自己,生怕他聽不懂這個“我”指的是誰。不過溫孤殷顯然比他想的還要聰明,答道:“昔年我游歷吳國,曾經(jīng)見過一面。算是巧遇吧!”楚翔點點頭,碰上這種巧合,他還真是沒辦法,隨后又是一驚:“你說昔年?你多大?”溫孤殷也難得被他問住,頓了片刻才答道:“二十有四,我十五歲就已經(jīng)離家遠游。”“原來如此……”楚翔感嘆一句,心底卻是翻騰的厲害,神童的故事聽過不少,但溫孤殷絕對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他十五歲的時候還只會躲在抽屜里看中二,人家就已經(jīng)游歷四方了,這特么就是差距?。?/br>溫孤殷還沉浸在剛剛的疑惑中,緊接著問道:“小楚只是驚訝這個?”楚翔眨眨眼,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腦中忽然捕捉到一個詞:“你說,你是在吳國遇見我?”見他終于找對重點,溫孤殷松口氣,笑道:“是啊,我以為你很快能明白我的意思?!?/br>楚翔尷尬的撓撓頭,老實說道:“我初來乍到,對國家之間的事情不太敏感,溫孤的意思是說我從吳國而來?”溫孤殷道:“不,準確來說,你就是吳國人。”楚翔覺得自己應該對這句話表示震驚才對,但事實上只有茫然,小心問道:“我不太清楚其中的意義,會有影響嗎?”溫孤殷笑笑:“不好說,正因為此我才提醒你,我能認出,肯定還會有別的人也能認出,你要好好想想該怎么應付這些事情?!?/br>楚翔心頭一暖,忙不迭點頭,正想問些意見,卻見西寧王和祁禮吳從假山后繞過來,只好閉上嘴。西寧王遠遠就道:“聽下人說你們在這邊,我倒是好奇了,你們兩個怎么會湊到一塊?”溫孤殷不緊不慢的答道:“興趣相投,自然能成為朋友。”祁禮吳笑道:“那倒是很好,楚翔原本就想見你,如今能一起結(jié)伴上京,路上也不會悶著了?!?/br>楚翔在一旁聽的郁悶,知道他是指來的路上自己一直裝死這件事,當即扯了他的袖子道:“王爺,沒事的話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祁禮吳道:“你不累?”楚翔使勁搖頭。祁禮吳倒是精神好得很,便隨了他。二人離開后不久,祁沅才坐到溫孤殷身邊,嘴角勾著笑,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不放。溫孤殷不為所動,仍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問道:“西寧王有何見教?”祁沅支起手臂,半撐著下巴,反問道:“溫孤說了嗎?”溫孤殷看他一眼,答道:“不曾,也不想說?!?/br>祁沅道:“這可就不對了?!?/br>溫孤殷道:“王爺覺得哪里不對?要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來只是徒增煩惱?!?/br>祁沅詫異道:“只是聊了幾句,溫孤已經(jīng)相信他?”溫孤殷忽然笑起:“小楚并不是富有心機的人,更何況我更相信我自己,我的推論不會有錯?!?/br>祁沅皺眉道:“哪怕是那種無稽之談?”溫孤殷沒有回答,而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