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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欄桿,雖如此,卻也感覺到遲了一步,背上猛地傳來一陣劇痛,雙腿發(fā)軟使不上力道,“撲通”一下迎面摔倒在地,前胸后背都疼得哎呦直叫。溫孤殷見狀,連忙要來扶他,絡腮大漢一刀劈碎板凳,反手已經(jīng)兜頭一刀,沖著兩人砍了下來。“溫孤!”楚翔大聲提醒,急著推開他,可惜溫孤殷反應夠快,身體素質(zhì)卻跟不上,人沒拉起來,自己反倒踉蹌一下,齊齊跌倒在地。這是要死在這里了嗎?事情的發(fā)展總是這么峰回路轉(zhuǎn),楚翔腦子里剛跳上這個念頭,就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刷的出現(xiàn)在眼前,噌噌兩聲,白衣樂青嵐挑飛大漢手里的刀,黑衣衛(wèi)子里連著幾腳將人踹倒在地,一劍就要刺下。“先別殺他!問清楚緣由?!睖毓乱蠹奔币宦暎l(wèi)子里堪堪止住劍,溫孤殷又連忙扶起楚翔,“你剛剛被打中了?”楚翔艱難的點點頭,一得救,背后被打的地方立馬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頭暈目眩的說不出話。“景旭小子!我要殺了你!”那絡腮大漢很不甘心,掙扎著大喊大叫。楚翔莫名其妙,他們當中好像沒人叫景旭吧?衛(wèi)子里皺眉,遞了個眼神給樂青嵐,指著地上的大漢道:“看著他?!?/br>“哦?!睒非鄭估侠蠈崒嵉慕恿藣?,走過去后才幡然醒悟,自己這么聽話干什么!扭頭剛要質(zhì)問衛(wèi)子里,只見他蹲在楚翔身前,剛伸手去扶,楚翔就哇的吐了一口血,表情驚恐的望了衛(wèi)子里一眼,頭一歪,竟昏了過去。溫孤殷臉色大變,連忙道:“快帶他去醫(yī)館!”衛(wèi)子里哪還用他提醒,在他說話時,早已經(jīng)抱著楚翔沖出去。樂青嵐心下奇怪,他和衛(wèi)子里都很有身為高手的自覺,不論是昨夜的客棧還是今早的茶館,他們都仔細查看過,其中佩戴刀劍的固然不少,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物,這才放心離去,沒想到竟會出這樣的事情。雖說樂青嵐沒有保護楚翔的義務,但這一天相處下來,早已把他當做是朋友,此時禁不住嘟囔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說罷看看驚魂未定的溫孤殷,又看看地上還在喋喋不休的絡腮大漢,不耐煩的一腳踢昏他,皺眉道,“煩死了。”溫孤殷驚詫的提醒道:“到底怎么回事……還要問他的。”樂青嵐甩甩手:“放心吧,沒有死,回頭找根繩子捆起來,等小楚醒了慢慢問?!?/br>溫孤殷沒有意見,眼下比起來,更是擔心的是楚翔的情況:“那就先去看看小楚!”樂青嵐卻是朝他道:“溫孤去吧,我將他關押到縣衙,順便讓人送個口信給七王爺,這么大的事情,還是說聲比較好,這個小鎮(zhèn)上估摸著沒有什么厲害的大夫,還得讓西寧王他們帶個人過來才行?!?/br>溫孤殷一時著急,倒不如樂青嵐考慮的細致,此時聽他提起,也按捺下情緒,細細思忖起來:“我倒是略懂岐黃之術,只他被凳子砸中后背,我看他傷的挺嚴重,西寧王府上有一味良藥,還是和你一起去縣衙,寫封信讓王爺帶些藥來比較好?!?/br>樂青嵐想了想也點頭道:“如果打的是我,當然沒問題,小楚的話,他那副小身板……”樂青嵐說著搖搖頭,適才慌亂,溫孤殷本就沒看仔細,只見樂青嵐的表情像是宣布病人命不久矣的大夫一樣,頓時慌張了:“我還是先去看他!”說著,沖沖撞撞的跑出了門。“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其實淤血吐出來是好事??!”樂青嵐來不及攔他,收起劍望著地上的大漢嘀咕著,“這么個大家伙,還得我來扛,真是要命。”樂青嵐一邊嘆氣,一邊蹲下身,熟練的翻開絡腮大漢的衣領,果然在他脖子下面看見一個熟悉的紋身。“嘖,這可不好辦吶?!?/br>樂青嵐笑了笑。☆、表露心思楚翔晃晃悠悠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因為一陣相當美味的氣息,咽了咽口水,肚子立馬不爭氣咕咕叫起來。“咦,醒了?”一個熟悉的懶洋洋卻又不失溫柔的聲音。楚翔幽幽轉(zhuǎn)頭望過去,果然是祁禮吳,坐在不遠的桌邊,端著碗似乎正要吃飯。“王爺,生死重逢,見面第一句不應該是這個吧?”楚翔眨巴眨巴眼睛,難得感人的情境,竟然一點驚喜也沒有,平淡的仿佛出門碰見隔壁買菜的大嬸一樣。“那應該是什么?”祁禮吳伸手掂過茶壺倒了杯水,模樣相當誠心的問道。“至少淚眼婆娑的撲過來,拉著我的手緊張的說一句‘你終于醒了’才對?!背杌貞浿娨暽系墓逃星楣?jié),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祁禮吳忍不住笑出聲來,端著茶杯走到床邊扶起他道:“看來沒打壞腦子,還跟以往一樣?!?/br>“我怎么覺得,王爺是巴不得我打壞了腦子?”楚翔無奈問,果然是懶王爺啊,浪漫主義情懷這種麻煩的東西根本不沾身。楚翔渴的厲害,吐完槽也來不及看祁禮吳是個什么表情,就捧過茶杯猛地灌了好幾口,這才覺得活了過來,想了想又問道,“溫孤怎么樣?受傷了嗎?”祁禮吳道:“他沒事,只是多虧了他,在我來之前一直是他在照看你,這會五哥讓他去休息了。倒是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楚翔抬起手活動活動筋骨,背上還是痛的厲害,不過想想是正常反應,也就老實道:“除了餓,其他沒什么。”祁禮吳點點頭:“那我就好心把飯菜分你一半吧。”……楚翔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苦,被人砸昏到吐血,醒來沒人關心也就罷了,竟還要和人分一碗飯。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可是從祁禮吳碗里分出來的飯,楚翔又迅速滿足了。等看到碗里兩塊碩大的紅燒rou,楚翔立即推翻剛剛命苦的言論,把自己定義為世上最幸福的人。“要我喂嗎?”祁禮吳緊接著來的一句,讓楚翔差點噴了鼻血,張著嘴問:“王爺你沒事吧?”祁禮吳笑容意味深長:“生死重逢,應該的?!?/br>楚翔無言以對,干脆不理他,顧不上后背疼,搶過碗就扒起飯來,扒到一半又想起一件事:“對了王爺,那人呢?”“哪個?”楚翔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問的是誰,估計也就這么順口接了話,楚翔也只好按部就班的繼續(xù)問:“那個砍了我的人,我聽他嘴里一直喊旭景?”祁禮吳看他一眼,道:“是景旭?!?/br>“哦哦哦,景旭,名字還挺好聽的,他是誰?”祁禮吳繼續(xù)看他,笑彎彎的眼睛莫名讓人覺得有些發(fā)毛,楚翔艱難的咽下嘴里的紅燒rou,哆嗦了一下問道:“難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