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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他能夠過得優(yōu)快活,能露出縱情肆意的笑容,如今有這么一個人,輕而易舉就給他帶來這些,作為兄長,自然是高興的。“不信你問五哥。”祁禮吳抬手便指了指祁沅。這個例子實在沒什么說服力,兩個狀況相似的人當然是互相幫著說話了。不過見他如此,楚翔心底的緊張還真在不知不覺中退了下來,望著空氣嘆道:“算了,反正遲早要見的,長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吧!”眾人皆笑。溫孤殷既然醒了,楚翔與祁禮吳便也沒多呆,閑聊了幾句便言告辭,留了時間給他們過二人世界。算著離進宮吃晚飯的時間還有點早,兩個人又商量著去街上看看。京城確實繁華不少,但往細了看還是那些東西,楚翔到底是男人,逛街這種事情天性就提不起多大興致,加上這會剛剛吃飽,看著小吃也不饞,以至于一條漁鼓街走了一半就覺得累得慌,又不好意思向祁禮吳抱怨,只得想了個有趣的話題來分心:“你先前說你有個表字,是什么來著?”祁禮吳低頭看他一眼,問道:“你累了?”這么容易就被看出來楚翔有些不甘心,也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下結論道:“你也累了?!?/br>祁禮吳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去坐會?”楚翔輕咳一聲,大手一揮道:“去吧!”二人找了就近的一座茶樓,要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等楚翔再問,祁禮吳主動回答起先前的問題:“你幫我整理書房的時候,應當是見過,有一些書畫上我留的陸離二字,便是表字。”楚翔吃驚道:“原來那些是你的畫?”祁禮吳眨眨眼,笑道:“不然你當是誰?”楚翔忙摸摸鼻子:“當然以為是姓陸名離的人?!?/br>祁禮吳猜到如此,解釋道:“說是表字,其實這是原本母妃替我取得名字,母妃本姓陸,但之后進宮便沒有再用,我舍不得丟掉,復又拿來做了表字?!?/br>楚翔明白的點點頭,聽他語氣不禁有些心疼,想也沒想抓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提議道:“那我以后私下里叫你的字,怎么樣?”祁禮吳反握住他的手,笑道:“我倒是不在意,你喊什么我都覺得好?!?/br>楚翔耳尖泛紅,自家王爺真是要命啊,隨隨便便就放大招,這種情話難道不該擺在床上說嗎?楚翔腦洞又大了。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忽然聽見一個刻意拔高的聲音道:“哎呀哎呀,劉兄,這家茶樓怎么這么酸?。 ?/br>楚翔下意識扭頭看去,是身后一桌傳來的聲音,幾個學子模樣的人湊在一起,目光正不懷好意的望向他們交握的手上。楚翔雖然氣惱,但畢竟是自己秀恩愛不分場合,也就沒說什么,訕訕的想要抽回手,結果祁禮吳卻捏的更緊了,而與此同時那邊又有人大笑道:“該是我問問,大祁什么時候盛行起男風才對吧?”楚翔聽見這話,臉刷的就白了,他和祁禮吳這一路走的太順利,順利到連大祁至高的王者都肯點頭同意,以至于他都忘記了,這件事在別人看來是多么荒唐。祁禮吳皺起眉,一貫沉穩(wěn)的面龐上帶了幾分怒氣,正待起身,楚翔卻扯著他的衣袖輕輕搖頭。那旁的議論卻是片刻未停的鉆進他們的耳朵,一個略顯猥瑣的聲音興奮道:“興許真是個盛行,你們沒聽說嗎?洛王門下有個號稱才高八斗的門生,被西寧王舍身相救,現(xiàn)如今還住在西寧王府,我估計……”那人突然壓低了聲音,聽不清說了些什么,片刻之后,一桌人傳出一陣哄笑。有人不以為意道:“這個溫孤殷我可是認識的,前幾年見他還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沒想到用的是這種手段。”一桌的人附和道:“可憐我們沒有王爺傍身啊……”“你們胡說什么!”楚翔剛還拉著祁禮吳,這時反倒自己拍著桌子站起來,頭先聽見他們談論自己,倒還憋得住,這時聽他們又說起溫孤殷,簡直不能忍,難怪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些人和背后嚼舌根的長舌婦有什么不同!眾人見他發(fā)怒,卻也不在意,早先開口的時候就打量過二人,衣飾平平,沒什么特別之處,頭一個開口的人笑道:“我們有說錯什么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西寧王被男人迷得七葷八素,眼下吳國大軍都要攻過來了,卻毫不作為,呵,看你這么生氣,你莫不就是溫孤殷。”“哈哈哈,他哪里會是溫孤殷,頂多是哪個鄉(xiāng)下……”原先說認識溫孤殷的那人正嘲笑著,就見那桌之中稍稍年長的一位臉色陰沉的朝他們走來,明明只是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年輕人,此時卻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話音禁不住越說越輕,眼瞧著那人走到跟前,抬起手干凈利落的扇了他一巴掌。☆、相得益彰一時間整個茶樓都靜下來了。楚翔卻是著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盯著微紅的指尖埋怨道:“你干嘛打那么重,手麻了吧?回頭腫起來怎么辦!”角落里有人噗了一口茶。祁禮吳對著他又立馬換上溫柔笑意,薄唇微張,吐出兩個字:“該打。”楚翔提醒道:“可以叫子里大哥上來打?!?/br>祁禮吳認真想了想:“會打死的吧?”楚翔沒敢否認。“你竟敢打我!”被打的年輕人終是回過神,見他們目中無人的樣子氣的渾身發(fā)抖,“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楚翔聳聳肩:“我是鄉(xiāng)下人,怎么知道你是誰?”那人被噎了一下,本該有氣勢的一句話也軟了三分:“我可是工部尚書鄭大人的門生?!?/br>祁禮吳平平掃他一眼,輕笑道:“就是天子門生,搬弄是非我也要打?!?/br>“大祁廣開言路,你——”為首一人正要開口,楚翔卻搶白道:“你什么你啊!身為學子,國家廣開言路是讓你們探討鉆研文學,為江山社稷提出有用的建議,你們倒好,拿著不知打哪聽來的小道消息說三道四。特別是你——”楚翔指著被打的人,一臉來氣狀道,“口口聲聲說認識溫孤殷,你若真認識他,就該知道他是讀了萬卷書才有滿腹才華,行了萬里路方能見多識廣,所以他才被洛王賞識,被天下人所知,而你們就只能坐在這里怨天尤人、挖苦諷刺!”楚翔越說越氣,難怪剛剛淡定如祁禮吳都忍不住出手打人,實在是該打。心底為好友不平,一通數(shù)落說的抑揚頓挫,居然還贏得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叫好,當中一個身著寶藍綢衣的公子笑道:“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你們幾人連君子都稱不上,還吊著個門生的身份,我聽說工部尚書為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