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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面圣皇宮果然是皇宮,富麗堂皇的仿佛地磚上都能摳出金子來。楚翔想想頂多算是小康水平的陶然居,頓時明白了祁禮吳那套補貼家用的言論從何而來了。太監(jiān)總管是個圓頭圓腦的人,看上去頗為忠厚,聽祁禮吳喊他為曹慶,兩人幾句話一說,楚翔便得出結(jié)論,這人也只是皮相忠厚,骨子里圓滑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四王爺先前就替祁禮吳送了折子,這會約在皇帝的小書房文淵閣見面,說是小書房,其實也有兩室一廳,一邊讀書,一邊休息,中間用作會客。楚翔有心想?yún)⒂^參觀祁國的書卷典藏,但畢竟是皇宮圣地,沒敢逾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祁禮吳身邊,等著皇帝到來。好在也只是前后腳的功夫,只聽曹慶一聲圣上駕到,楚翔就見一個玄色的身影跨門進屋,便隨著祁禮吳跪下拜見,這些規(guī)矩一路來祁禮吳倒是都教了他,畢竟面對九五之尊,即便他們是兄弟,即便陶然居被許了特權(quán),面上還是要做足了。楚翔恭恭敬敬的垂頭斂目,看不清皇帝的容貌,聽聲音倒與西寧王相似,清朗一笑道:“小七何必客氣,起來罷?!?/br>“謝圣上。”祁禮吳也一改往日懶散的語調(diào),認(rèn)真回了一句才站起,復(fù)又伸手想拉楚翔一把,轉(zhuǎn)頭看去,他已經(jīng)機靈的跟著站起身,仍舊是那副聽話的模樣,緊閉著唇乖巧的緊。祁禮吳不禁一笑,拉過人至身旁,對著祁灝道:“皇兄,他便是楚翔了?!?/br>“嗯?!逼顬剖谴蛄苛艘粫祥L著音節(jié),半晌才遺憾道,“看不清臉啊!”“小人失禮?!背韪媪寺曌?,連忙把頭抬起來,入眼的人與祁禮吳有些相似,大約是笑的比較多,唇角自然微翹,給人親切之感,對祁禮吳看上去相當(dāng)寵愛。“與老三所說相差無幾,確實是小七會喜歡的。”祁灝笑笑,并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抬手賜了座,又朝祁禮吳道,“難得見你呈折子上來,所為何事?”楚翔心底松了口氣,來之前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連茶樓上那群學(xué)子都認(rèn)為是件荒唐事,結(jié)果到了皇帝這里,居然會這么隨便的一筆帶過,楚翔整個人恍恍惚惚,暗暗掐了掐掌心,疼的很,看來不是做夢。“臣弟是為吳國一事而來。”祁禮吳先答了一聲,才拉著楚翔坐下,將他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微微抿起唇。“吳國?”祁灝表情里全是錯愕,顯然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出。沉吟之余卻是看了楚翔好幾眼,他那吳國刺客的身份,祁灝一早就知道,此時也不禁猜測,祁禮吳忽然一改懶散,莫不就是因為他?“畫舫一事,皇兄打算如何?”祁禮吳問道。“敢犯我者,雖遠必誅。”祁灝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修長的手指在黃花梨木桌上輕輕扣了幾聲,站在門口的曹慶便會意的躬著身子將敞開的房門拉上。祁灝方才又道:“近年來,將軍派一直借機挑事,朕已經(jīng)忍了許久。只思慮遠征勞民傷財,而吳國盡是叢林,非三年五載難以拿下,故未曾理會,然而今次他們大膽至此,再忍下去,朕怕是被萬民罵作懦弱無能了?!?/br>這一通話倒是與下午西寧王府時他們的揣測不謀而合,在旁的楚翔暗暗吃驚,后知后覺的想起一件事來,祁禮吳明明是個不問政事的陶然王,為什么對這一切還了如指掌?僅憑陶然居的六個人,似乎做不到,難不成他在外頭還有別的勢力?表面上毫無用處的王爺,暗地里卻是武林盟主,楚翔看過的里十有八九都是這么個設(shè)定。胡思亂想了一陣,楚翔自己又給否定了,不說以往,就最近而言,他和祁禮吳幾乎形影不離,從未見他接觸過類似的人。想來還是其他王爺告訴他的可能性更大。稍稍出神,他們兄弟二人的對話就漏了一大段,此時祁禮吳正道:“若皇兄愿與舊皇黨為盟,臣弟倒是有一人引薦?!?/br>如此非常大事,朝堂上自然是一議再議,差不多已經(jīng)拿定了結(jié)果,換做其他人,祁灝?dāng)嗳皇遣粫旁谛纳?,但這話由祁禮吳說出來,意味可就大不一樣,祁灝心底有十二分的興趣,笑微微道:“哦?是誰?”祁禮吳溫聲答道:“二哥門下的溫孤殷?!?/br>祁灝挑起眉,唇邊笑意更濃,了然于心般道:“小七當(dāng)真是為吳國之事而來?如果是為解祁沅的相思事,之如你,朕也未必——”祁灝將話留了三分,意思卻是很明顯。同樣是兄弟,同樣一件事,態(tài)度竟然截然不同,聽他的口氣是毫無回旋的境地,即便今日并非為此事而來,楚翔想著日后,也不免為溫孤殷心塞。但祁禮吳仿若未聞一般,仍舊平平靜靜的回道:“臣弟一直在說吳國事,何以讓皇兄誤會成相思事?”祁灝是覺自己猜的七八分通透,沒料祁禮吳會推脫干凈,當(dāng)下好奇起來,沉吟道:“朕聽祁洛說過,他這個門生很有一些本事,不久前還奉上了大祁地圖,倒是個天縱之才,只祁吳兩國戰(zhàn)事,與他并無干系吧?小七莫不是想用他的占星術(shù)?”祁禮吳笑了笑,徑直道:“溫孤殷是意欲向大祁借兵的吳國皇子,皇兄以為,有無干系?”“什么?!”祁灝失了一臉平靜,脫口驚道,他下意識想去確認(rèn)事情的真假,又實在清楚弟弟的性格,敢說出這話,必定是已經(jīng)篤定。一個堂堂皇子,隱姓埋名藏在他大祁國內(nèi),還差點丟了性命。這件事說出去可大可小,往輕了,他可以對外宣稱毫不知情,往重了,吳國將軍派可是得了一個好借口,趁機便能將舊皇黨拉攏吞并。身為王者,就要將后一種可能完全變成不可能,這實在是有些要命。祁灝低頭啜了口茶,忍不住看了看祁禮吳,好家伙,一股腦把包袱丟給他,自個卻又去和小情人說悄悄話了,還真是個陶然王爺?。?/br>祁灝心底感嘆,倒沒有多羨慕,他自小便是以王者的身份而活,自然清楚自己需要背負(fù)的責(zé)任,只不過偶爾還是會想想,這個最小的弟弟如果沒有那么懶,就太好了。“皇兄,怎么樣?”正喝著茶呢,祁禮吳像是掐著時間一樣,突然問道。祁灝無奈,指望他幫忙,天都得塌了,只好道:“他即身為皇子,為何不召而入?便是吳國情勢吃緊,頗有難處,他有本事拜在洛王門下,又何以秘而不宣,欺瞞至今?”“確如皇兄所說,情勢所逼溫孤殷不敢隨意泄露身份,本想借雅集賞名義向皇兄告罪,并商議借兵一事,不料他突遇水禍,才耽擱至今?!逼疃Y吳答得順溜極了,頓了頓又道,“早在西寧城溫孤殷就相求于臣弟,臣弟左右無事,便答應(yīng)了幫他,今日去五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