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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響,楚翔方后知后覺的回過神。是祁禮吳,在半空中打掉了王子快要摸上來的手,隨后極其自然的攬住楚翔肩頭,邊走邊道:“真是可惜,他是我的人。”王子身邊的侍衛(wèi)此時也提醒道:“王子不要胡鬧了。”開口聲音竟是十分渾厚,將幾人嚇了一跳。“阿莫,你說話小聲一點啦!”王子毫不在意的笑著,表情看不出什么,語氣很是遺憾:“啊,小王應(yīng)該早些來大祁?!?/br>再早也早不過祁禮吳??!楚翔心底感嘆,除了他死掉的爹以及那個郎中,祁禮吳就是他最早碰上的人,現(xiàn)在回頭想想,大約就是緣分,命運,天作之合。楚翔堅定的點點頭。只是開個小差,就已經(jīng)到中和殿門前,幾人便打住話題,等皇帝宣見,一一入內(nèi)。雖說是一個小宴席,但也布置的相當(dāng)華麗。帝后二人坐在上方高位上,左側(cè)一排有四張桌子,為首一張已經(jīng)坐了人,赫然是四王爺祁澈,楚翔猜他送折子進(jìn)宮估摸就沒回去,難怪在四王府沒見到他。左側(cè)一邊同樣是四桌,坐的是幾位女眷,楚翔一個也不認(rèn)得,倒也沒有八卦的興趣。眾人互相行過禮,依次入座,祁禮吳和楚翔坐在祁澈下方第二桌,高華王子第三桌,而第四桌居然是為衛(wèi)子里準(zhǔn)備的。楚翔暗暗吃驚,他對地位尊卑一貫是沒什么念頭,但也知道有這么回事,看看人家高華王子的侍衛(wèi),可是好好地站在一邊當(dāng)柱子吶……不得不說,衛(wèi)子里的身份,真的很微妙。祁灝見人到齊,按著規(guī)矩先和高華國王子說了一些客套話,目光時不時擔(dān)憂地看向祁禮吳一眼,見他與平時如出一轍,心底不免詫異,猜測著多半和楚翔脫不開關(guān)系,略略遲疑,還是朝皇后使了個眼色。二人事先便已商議,因著姬妾一事兄弟之間鬧得不愉快,祁灝有心彌補(bǔ),又實在拉不下臉,這糖只好讓皇后來撒。皇后心領(lǐng)神會,開口道:“聽圣上說,七弟此番上京,帶了意中人前來,可是旁邊這位小公子?”祁禮吳一猜便知是怎么回事,這會兒早已換了心情,自然不會拒絕,點頭答道:“正是?!币贿呎f,一邊輕輕推了楚翔一把,示意他上前。皇后微微一笑:“聽圣上說,小公子才思敏捷,替圣上解決了一道難題?”楚翔一聽這話,心底就咯噔一下,生怕皇后也塞個姬妾來,連忙謙虛:“小人只是碰巧,愧受贊許?!?/br>皇后的本意就是打賞,并不在乎他答得什么,順著又道:“即是碰巧,也為良策,本宮便賞你貢緞十匹,珍珠一斗,羊脂玉如意一對,并蒂海棠青玉佩一枚?!?/br>楚翔被這直白且豐厚的賞驚得傻了眼,很快反應(yīng)過來,拜倒謝恩:“謝皇后賞賜?!?/br>宮人一一將東西送與楚翔過目,大件的都送到位置上,唯有最后一個宮人,捧著裝有玉佩的錦盒,親自交到他手里,楚翔內(nèi)心狂喜,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再度謝恩,才揣著賞賜回到桌前。抬頭便見祁禮吳笑瞇瞇地盯著他手里的玉佩,不禁輕聲問:“這個很值錢?”楚翔說著摸了摸玉佩,做工考究,質(zhì)地優(yōu)良,果然是皇家賞賜,出手闊綽,隨便賣賣,都夠陶然居吃上十天半個月了。祁禮吳湊到他耳邊回道:“按道理,這是賜給王妃的玉佩?!?/br>楚翔眼睛瞪得老大:“也就是說……”祁禮吳只笑不語。因禍得福??!沒想到他真的有成為王妃的一天!楚翔使勁揉著臉,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得太夸張,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進(jìn)懷里,認(rèn)真道:“我一定會好好保存。”小插曲告一段落,宴席開始,楚翔心情大好,吃什么都覺得是皇宮美味,不同凡響。反而是四王爺祁澈略有擔(dān)憂,他來的早,已經(jīng)聽祁灝說了姬妾一事,原以為按小七的性子就算受了賞也未必會高興,結(jié)果倒好,他兩人都樂得很。祁澈挨不住好奇,趁著歌舞喧聲,拉著祁禮吳就問:“你怎么回事?”祁禮吳明白他問的什么,抿著酒笑道:“皇兄肯把并蒂海棠青玉佩給小楚,便是認(rèn)可他,我自當(dāng)是高興的?!?/br>祁澈皺眉道:“那納妾一事,你是同意了?”祁禮吳一臉吃驚狀:“怎么可能?我還想著請四哥幫忙,勸勸皇兄收回成命呢!”“……”祁澈實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好道,“你應(yīng)該清楚,納妾已經(jīng)是皇兄的退讓了,若不是怕你一氣之下做出些不可預(yù)料的事情,小楚一輩子只能是個小廝。”楚翔忍不住提醒:“我現(xiàn)在也還是小廝呀……”雖拿到玉佩,實際上身份還是毫無變化。祁禮吳摸摸他的腦袋,護(hù)短護(hù)的渾然天成:“是?。』市植⑽创饝?yīng)讓我們成婚?!?/br>祁澈無奈:“那是因為大祁并沒有男子間成婚的先例?!?/br>祁禮吳笑了笑:“大祁同樣沒有不允許男子互相成婚的律例。”這擺明了是要鉆漏洞……祁澈本就不擅長這些費腦的事情,嘆道:“總之我會把你的想法如實告知皇兄?!?/br>祁禮吳攛掇道:“添油加醋一些更好,比如說我聽到要納妾之后痛不欲生,生無可戀。”祁澈想了想,倒是認(rèn)真地回答道:“那你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太像吧?”祁禮吳伸手戳戳楚翔腰間:“聽到了嗎?”楚翔望了祁澈一眼,慎重的點點頭,立馬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祁禮吳也擺出一副惆悵的樣子,掂著酒杯開始發(fā)呆。祁澈看在眼里,忽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理他們比較好。這一日情緒幾經(jīng)起落,累得夠嗆,好在宴席結(jié)束,祁禮吳婉言拒絕了皇帝下棋的邀約,蹭了四王爺?shù)拇篑R車一并打道回府。楚翔坐在車上,聽他們兄弟二人絮叨著政治話題,困得直點頭,被顛了兩下又猛地醒來,反復(fù)幾次,連祁澈也看不過去,直言想睡就睡,楚翔表示還能再堅持堅持,結(jié)果祁禮吳很干脆的攬過他,一把摁在了膝蓋上。溫暖的手掌往他背上輕輕拍了幾下,楚翔就已經(jīng)夢會周公了。迷迷糊糊似乎聽他們說起高華國王子,楚翔聽不太真切,惦記起來他還有很多需要弄清楚的事情,至于具體是些什么,手一抓,又什么也抓不到。不遠(yuǎn)處有人披著嫁衣在眾人簇?fù)硐伦匣ㄞI,楚翔心想著是云舒吧,使勁看了看,竟是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但腦子里無端就冒出“姬妾”二字來……“不,不要娶她……”楚翔急切地想要跑上前,渾身使不上力,嘴巴張不開,也吐不出一個音節(jié)。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道:“你看你沒戲了,跟我回高華吧!”楚翔回頭瞪他,原以為是高華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