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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過來。“不!阿語!”吳子語笑著閉上了雙眼。☆、第二章醒來林家村之所以叫林家村,是因為這個村子里幾乎所有人家都姓林,他們本就是一族的,所以以姓冠村名,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一件事。當(dāng)然,每個時代每個地點,都不可避免遷居一事,所以林家村里也有幾戶從外地遷居而來的外姓人家,而在這些人家里,又有一戶十分特殊的住戶。說他特殊,首先,這家人的人口組成單一,僅有一個小哥兒,帶著個年僅三歲的小漢子;然后,這個小哥兒十分年輕,大概只有十五六的樣子,長得還十分漂亮,瓜子臉,桃花眼,高瓊鼻,皮膚白嫩,氣質(zhì)清冷,特別是眉間象征著哥兒的朱砂痣,鮮紅欲滴,為這么個清俊的人兒,染上了些許魅惑,只是這身子,卻著實單薄了些,彷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走似的,在一群樸實健壯的莊稼漢里,顯得格外突出;最后,這家的小哥兒姓吳,這家的小漢子也姓吳,可是,小漢子管那哥兒叫的是“阿母”,可見他們是母子關(guān)系,并不是兄弟了,其實在這里,孩子一般是跟著爹爹姓,哪怕是死了漢子的鰥夫,或者又改嫁給別的漢子,孩子也沒有跟著阿母姓的道理,改姓也只能改成他改嫁的漢子的姓,所以這就讓林家村的人們感到很奇怪,因為跟阿母姓,只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未婚哥兒被漢子糟蹋了,不想讓孩子跟漢子姓就跟自己姓,另一種就是壓根就不知道孩子的爹爹是誰的,這種情況大多發(fā)生在那些小倌館里的小倌身上,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會引起一陣喧嘩,第一個還好點,最多背后議論幾句再嘆稱一句可憐,但如果要是第二種的話,怕是脊梁骨都要被人家戳爛。這天,錢寧像往常一樣給自家在田里辛勤勞作的漢子送午飯過去,路過吳子語家時,發(fā)現(xiàn)他家大門還緊緊閉著,撇撇嘴一臉嫌棄地嘀咕道:“嘁,果然是身嬌體弱的公子哥兒,這都大中午了還在睡,懶成這樣,田里都長草了,自己不干指望著誰養(yǎng)活你不成!”說完翻了個白眼,正準(zhǔn)備離開,忽然大門被打開了,從里面沖出來一個小漢子,看見錢寧,撲過來一把抱住錢寧的大腿,仰著頭哭著說:“嗚嗚嗚,寧阿么,阿母睡覺覺不理小楠,小楠叫不醒他。嗚嗚嗚,小楠好餓?!?/br>看著吳楠眼睛都哭得和燈籠沒什么兩樣了,錢寧眉頭一皺,他心想:“這吳子語怎么回事啊!小楠才多大的孩子啊,餓壞了怎么辦?懶也不是這個懶法?。『喼碧^分了!”錢寧自己也是個哥兒,嫁給林虎三年無所出,所以格外喜歡小孩子,哪怕他見不得吳子語那副假清高的模樣,但是對吳楠,還是很喜歡的。于是他彎腰抱起吳楠,用手拽著衣袖輕輕擦去吳楠的眼淚,柔聲安慰道:“小楠乖,不哭了哦,把眼睛都哭腫了,寧阿么可心疼了!寧阿么帶你到我家吃好吃的去,咱們不管你阿母了哦,讓他睡吧。”“嗚嗚嗚,要阿母。阿母、阿母叫不醒。嗚嗚嗚,小楠要阿母?!?/br>“好好好,要阿母,咱們?nèi)グ寻⒛附行选9孕¢?,不要哭了,心疼死寧阿么了,看這小眼睛腫的?!卞X寧沒有辦法,只得抱著吳楠進了大門,朝著臥房走去。錢寧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了還躺在床上的吳子語,頓時火冒三丈。“吳子語,你也太過分了,這都什么時辰了還在睡!飯也不做,你自己想挨餓別拉小楠一起??!趕緊起來,裝什么死!”吳楠被錢寧這突入起來的狂躁語氣嚇著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嗚嗚嗚,阿母?!?/br>“小楠不哭哦,乖?!卞X寧一個勁的安慰吳楠,但也逐漸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了,按理說他剛才那么大動靜,就算是睡死了也該醒過來了的,怎么這吳子語半點動靜都沒有,跟死人一樣。猛然間錢寧想起前天和自家阿母的對話,阿母當(dāng)時好像隨口說了一句那家公子哥兒好像病了,還挺嚴(yán)重的樣子。“不會吧?”錢寧心里一緊,連忙放下吳楠,走過去伸手探吳子語的鼻息,卻感覺不到絲毫氣息。“天,死了?怎么會!”錢寧一陣慌亂,也顧不上一邊的吳楠了,狂奔出門,邊跑邊喊:“來人啊,快來人?。〕鍪铝?!吳家出事了!”因為吳子語的家離村子中心較遠(yuǎn),這一帶基本上靠近農(nóng)田,只有熙熙攘攘的幾戶人家,所以錢寧這一嗓子,首先驚動的是田里正在勞作的漢子。“怎么啦這是?出什么事了!”一個漢子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著汗問道。“不知道??!誰啊這是?”另一個漢子答道。“嗨,虎子哥,好像是你家夫郎,喏,你看,跑過來了!”林海對林虎說完,還用手指了指。“不可能吧?”林虎有點不信,朝著林海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見錢寧沖他使勁搖手。“虎子,出大事了,吳子語死了!”“?。〔豢赡馨??”錢寧這一嗓子,震驚了田里所有的漢子,畢竟像吳子語這么漂亮的哥兒不多見,漢子們就算對他沒什么心思,也愿意多看兩眼,所以聽聞這件事都有點不敢相信。“哎呀,是真的!我騙你們干什么?我親自試了鼻息的,都沒氣了?!?/br>“走,去看看。海子你去把村長叫過來?!绷只诟劳炅趾?,率先扛起鋤頭走出田地,朝著吳子語家走去。后面的漢子除了林海去叫村長了,其他都跟著林虎走了。待林虎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吳家時,吳家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人,臥房里也有些哥兒,正準(zhǔn)備打些清水給吳子語擦拭身體,吳楠被一個小哥兒抱在懷里,正哭得上氣不接下。而門口看熱鬧的人,此刻正在竊竊私語。“唉,造孽哦!年紀(jì)輕輕就去了,可憐那小漢子三歲就沒了阿母!”“是??!這吳家本來就只有這小哥兒勉強撐著,如今他一去,那小漢子可怎么辦啊!”在一片惋惜聲偏偏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嘁,要我看啊,死了才好呢!免得到處勾搭漢子。”一個穿著艷麗、長相清秀的哥兒邊磕著瓜子,邊幸災(zāi)樂禍地嘲諷道。錢寧趕過來剛好聽見這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林園,你怎么說話呢!”“喲,我怎么說的你耳聾沒聽見?。 绷謭@和錢寧一向不對盤,見錢寧指責(zé)他,語氣也沖了起來。“你……”“我什么我,我說錯了嗎?那吳子語長得一張狐媚臉,還帶個沒爹的野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緊人!八成是哪個勾欄院里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