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連讓別人誤會他與竇如嫣的關系,他都會覺得很是排斥。他的手指緩緩覆上自己因為被令玦咬破而微微腫起的唇,又想起了令玦的唇。精致的,柔軟的,微涼的,生澀的,像是美妙而圣潔的初雪一般,讓人不忍去觸碰??善謳е删髲姷暮輨牛萌瞬挥勺灾鞯南肴フ鞣?。是為了,令玦么?他苦笑了下,他是瘋了么?竟然真的對那個高不可攀,冷傲狠戾的“暴君”產(chǎn)生了念想!就算爹是個極其重情之人,也不可能接受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兒子愛上一個男人吧。還有,令玦,他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這樣的感情?如果他知道,說不定會殺了自己排憂解難吧!不,趁著這種念想還沒有加深,快點忘記吧!他煩躁的扯上被子蒙住頭,當務之急,是救出陸鋒和孟奕羽?。?/br>☆、第十三章展宴初起的很早,剛出了房門便見展故也已經(jīng)朝服加身,一副正要進宮面圣的樣子。長福從中門跑進來,對展故道。“老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宮里那邊也打點的差不多了?!?/br>展故點點頭,正要走。展宴初突然叫住展故?!暗??!?/br>展故停下,看著他。“怎么?”“爹在家安心修養(yǎng)吧?!闭寡绯踝叩剿磉叄嵵氐?。“讓孩兒進宮。”“你要進宮面圣?”“孟大哥和鋒弟還在牢里,我怎么能安心呆著?況且......”展宴初壓低聲音道。“爹進宮,孩兒實在放心不下!”展故聞言,知道展宴初是指他進言太過刻板,總引得陛下大發(fā)雷霆,一時氣悶?!胺判牟幌率裁??爹上次進宮面圣,不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你現(xiàn)在不過剛入了官場,陛下說不定還認不得你呢!你說的話,他怎可能會聽?”展宴初見展故不同意,索性道?!暗€記得,上次孩兒隨陛下遠征回來曾救駕有功么?陛下后來也曾召見過臣?!?/br>長福聽了,想起上次那事,說道?!笆前?!少爺這么一說小的就想起來了!陛下的確召見過少爺,老爺當時入獄,就是少爺求得陛下,陛下才把老爺放了的?!?/br>展故聞言有些驚訝,他原本還以為又是蒲公公求得請,思慮片刻,道?!叭绱?,那陸孟兩家的事反倒有轉機了。那,你便替為父入宮吧。”展宴初入了大內(nèi),守在寢宮外。他穿著一身正裝,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遠遠看著那些侍候令玦晨起的時進時出的宮女。他跪了許久,心里突然忍不住暗暗的想。令玦起了沒有?他還好么?那里還痛么?有沒有著涼?天色漸白,太陽不知何時浮出了東方,使這些諾大的宮殿看起來更加金碧輝煌,氣勢恢宏。展宴初抬眼看了下那威嚴肅穆的宮殿,猛然警醒,攥緊拳頭。不,不能再想那么多了。那個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啊!正想著,展宴初突然見到蒲懷言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左右張望,知道他是來接應展故的,忙在他走近時喊道?!捌压 ?/br>蒲懷言見到展宴初有些詫異,頓了下,走過來彎下腰低聲問道?!霸趺词悄悖空估蠈④娔??”“是下官救友心切,求家父讓下官代替他來的?!闭寡绯跤樣樢恍?,想到還要替孟奕羽和陸鋒求情,又抬起頭堅定道。“煩請公公通報一聲了!”蒲懷言看著他,似乎想說點什么,猶豫了下,才嘆了口氣,只道?!耙娏吮菹?,凡事可要掂量著說。”展宴初連忙拱手道?!岸嘀x公公。下官一定謹記于心?!?/br>蒲公公點點頭,道?!霸谶@候著吧?!?/br>語畢,重又走回寢宮。晨起,令玦的心情竟也不算太差,臉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眼神卻不似以往那般冰冷煩悶,而是帶上了些若有若無的情愫。由宮女伺候著穿上龍袍時,肩膀被不經(jīng)意的觸到,耳邊仿佛又響起那溫柔的話語?!氨菹?,春寒料峭,小心著涼?!?/br>那是,在關心自己么?這么多年來除了蒲公公以外,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令玦眸光微動,緊繃著的冷峻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出了一絲柔和。正想著,令玦已經(jīng)被宮女伺候著穿戴整齊了,蒲公公走了進來,欠身道。“陛下,展少將軍求見。”令玦僵了一下,還以為是方才正想著展宴初所以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吧。他回道?!皞??!?/br>“微臣叩見陛下?!?/br>那聲音溫良儉讓,明朗剛毅,與展故苛刻嚴厲,低沉厚重的聲音完全不同。令玦斜睨向殿門跪著的人,神色微訝。竟然真的是他?令玦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視線,抬了下手,示意那些侍女退下,然后緩緩整理著自己尚未被理好的袖子。他的聲音不似平素那般冰冷戒備,只有些慵懶和輕慢?!澳銇碜鍪裁矗俊?/br>展宴初垂首欠身,懇切地回道?!俺迹惺孪嗲??!?/br>令玦整理袖子的手頓了下,眼里的光彩逐漸隱了下去。原來,原來和上次一樣,不過又是想順勢做一筆交易么?他的眼里恢復了一貫的冷冽。昨夜才侍過寢,今早便急著來替人請命,那樣的關心,也許,也不過是討好罷了。想想那日在大街上,展宴初還為一個女人帶著鐲子,那溫柔的表情,簡直以假亂真。真是手段高明,他差點就上當了。他冷笑了下,眼里滿是譏諷?!班福股賹④姷故钦f說,有何要事。上次是求朕放了你爹?這次,又想讓朕做什么?”展宴初拱手道。“回陛下,臣的兩位好友因御宴上醉酒誤事,與人動手,被捕入獄了。臣斗膽,懇請陛下開恩,放過他們?!?/br>“放過他們?”令玦又是一聲冷笑,突然狠狠地拂袖轉身,將桌案上厚厚的一摞書猛地掀向展宴初,斥責道?!澳惝斶@天晉沿襲了數(shù)百年的律法條例全都是一紙空話么!”書卷重重的落到地上,發(fā)出混亂而刺耳的聲響,有的甚至直接砸到了展宴初的身上。展宴初也不閃躲,只是被砸到了實處時吃痛的悶哼一聲。龍威震怒,他也禁不住有些奇怪,卻脊背挺的筆直,神情更加恭敬,不卑不亢道。“臣不敢?!?/br>“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令玦氣的臉色發(fā)白,在原地平息了良久,才一字一頓道?!吧洗危薮饝帕四愀赣H,不過是原本就該如此。如今你朋友觸犯律歷,自當交由刑部按律論處。朕,絕不姑息!”他的語氣冰冷低沉,豪無波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