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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替令玦揉著腳,手掌也是火辣辣的刺痛,令玦微涼的手指輕輕的劃過他的傷口,好受許多。展宴初淺淺舒了口氣,看著令玦白凈的手指在他的傷口處輕輕揉著,心境又復(fù)雜起來,終于忍不住問道。“陛下……為什么待臣這么好?”令玦沒想到展宴初會這么問,僵了下,不自在的垂下眼簾。“你還要扶著朕走完這密道,朕可不想有什么差池?!绷瞰i冷冷解釋道,正欲收回手。展宴初突然反抓住了他的手,悶聲問道:“只是這樣么?”展宴初攥的很緊,力度大的有些驚人,全然不顧掌心還帶著傷,令玦驚詫地抬眸看著展宴初,剛好與展宴初對視了。展宴初看著令玦,那雙漆黑的眸子被燭光映出一絲好看的橘黃,看起來不再那么冰冷,微啟的唇在燭光下更是有著誘人的光澤,展宴初深深地凝視著他,緩緩湊近。展宴初深棕色的眸子被燭火映成好看的琥珀色,隱隱映著令玦的身影。令玦被那雙眸子盯的一時亂了心神,當展宴初湊了上來時,竟完全沒有抗拒的意思。直到那唇距離令玦只有一線之隔,他才反應(yīng)過來,微微別過臉躲開了。心里一時忐忑不已,展宴初是在做什么,剛剛那樣,是想要主動親吻他么?“陛下果然不喜歡么?臣……冒昧了?!闭寡绯蹩嘈α讼拢逼鹕仙?,緩緩松開他的手。令玦心里突然有些澀然,不自覺攏了攏手指,在展宴初要收回手時攥住了展宴初的指尖?!罢寡绯酢?/br>展宴初看向令玦,只見他微微低著頭,英俊精致的臉隱在暗處,看不出表情來。“雖然從未與你說明過緣由,但,你該知道朕與你之間的關(guān)系?!绷瞰i深吸了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垂下眼簾,移開視線道?!澳闳粝胍薏粫r你。”展宴初聞言,苦笑著,然后緩緩伸出手。令玦垂下手,順從地閉上眼睛,他精致的鎖骨因為緊張,呼吸不穩(wěn)而微微起伏,整齊的衣襟只要展宴初輕輕一扯就可以拉開,露出那具充滿誘惑的雪白身體。令玦繃緊身體,半餉,卻只是覺得臉頰上微微一熱,顫抖著睜開眼,竟是展宴初將手輕覆在了他的臉頰上。展宴初溫柔的輕撫著他的臉,笑著呢喃道:“陛下,別對臣這么好。臣會……”展宴初的笑有了點悲涼和無奈的味道,他終究沒有說下去,而是收回手,站了起來。“陛下,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闭寡绯跤肿兂闪四歉比魺o其事的模樣。會怎么樣?令玦看著展宴初的背影,有些困惑,半餉才道了句?!岸?。”“陛下腳上的傷已經(jīng)腫起,不能再走路了,讓臣背您吧!”展宴初勸道。令玦頓了下,沒再拒絕他。展宴初蹲下身將令玦背了起來。他們就這樣走在暗道中,誰都沒有再說話。展宴初的背很寬闊,很溫熱,趴在他背上有種很安穩(wěn)的感覺。令玦被展宴初背著,看著他手中的燭臺照射出溫暖的光芒,將他和展宴初籠罩在一起,密道中無盡的黑暗都被驅(qū)散開來了。令玦突然暗暗地想,怎么能不對這個人好呢?曾經(jīng),他的生活就像這密道中無盡的黑暗一般那樣絕望,可是,自從展宴初出現(xiàn)后,他的生命里好像突然就有了光。他也從一具麻木冷漠的“行尸走rou”,變成了有血有rou有感情的人。第一次落淚,第一次懊惱,第一次微笑,甚至……第一次害羞令玦眸光微動,不由自主地收緊了胳膊,將展宴初環(huán)的更緊一些。他是怎么了?看到展宴初對別的人好他會不高興,看到展宴初受傷他會擔心,甚至在剛才,在看到展宴初對自己失望時,他會感到有些惶恐,他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變得像個女人一般患得患失了?笛聲不知什么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份美好的安逸,令玦與展宴初頓時都驚了一下。“陛下當心,這密道里有奚尤人!”展宴初停下,擰眉急道。令玦看向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冷聲斥道。“什么人,給朕滾出來!”“哈哈哈哈哈哈……”那笛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男人的笑聲。那聲音本來也不算難聽,但卻硬生生扯的如變態(tài)惡鬼一般,凄厲,嘶啞,回蕩在空寂黑暗的密道中,讓人毛骨悚然。那人笑了許久才停下,一字一頓的道:“我的好弟弟,你連你的皇兄都不認識了么?”令玦渾身都僵住了,脊背發(fā)涼。展宴初怔在原地。那個人難道就是令玦的皇兄,舊太子令玖,可外界不是一直都說,他早在令玦繼位的那一年就已經(jīng)被令玦用殘忍的手段殺害了么?他,他怎么可能還活著。展宴初感到令玦有些緊張,本能的用背著令玦的那只手攏緊他,厲聲喊道:“舊太子早已不在人世,何人在此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有本事出來一見!”那邊卻沒了聲音。展宴初背著令玦循著聲音找去,卻終究沒有找到人,忍不住咬牙罵道:“可惡!”“別找了,回去吧?!绷瞰i突然道,他的聲音沉悶到了極點。“陛下……”展宴初還有些不死心。令玦卻冷笑道:“人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何必再找?況且,就算找到了,你現(xiàn)下,也不是他的對手?!?/br>展宴初勸道:“也許,也許只是奚尤人在故弄玄虛,陛下不必擔心?!?/br>“不?!绷瞰i閉上眼睛?!八穆曇?,朕聽得出來……”那猶如噩夢一般的聲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展宴初將令玦背出密道,展宴初見令玦臉色煞白,眼神也有些恍惚,不禁擔心的很。沉默了半餉,令玦道:“密道中的事,暫時不要聲張?!?/br>展宴初忙道:“這個臣自然知道,陛下盡管放心?!闭寡绯蹩粗瞰i,想找點什么話來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些什么。“陛下,您......”“朕沒事?!绷瞰i心里亂極了,打斷他,對他道:“你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br>“是!”展宴初只好拱手作了一揖,又不放心道。“陛下……好好休息?!?/br>空蕩蕩的賬房中,令玦癱坐在床榻上,攥緊拳頭,令玖沒有死,他居然真的沒有死!他早該有所警覺的,是他太過輕敵了!多年前的回憶就在腦海中盤旋著。“放過我……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