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展宴初只當是令玦喜好練劍,有了身孕后,不便練劍,心中憋悶,于是安撫道:“陛下別擔(dān)心,不便練劍,總還有別的。陛下會作畫吧!那日在御書房中,臣見陛下的畫畫的很好??!”令玦正打算回去作畫。展宴初突然又道:“不對,這樣好的天氣,悶在殿里畫畫可惜了些。有了,陛下會彈琴么?”令玦頓了下,微微頷首:“朕倒的確會,不過也許久沒彈,有些生疏了。”“那正好趁著今日這么好的日子,陛下來彈一曲吧!”令玦略作遲疑,道:“也好?!?/br>宮人將琴搬來了御花園中。令玦臨琴而坐,撩袖扶上琴弦。他身著一攏黑色龍紋錦袍,頭上的青玉冠在日光下珠光耀目,襯得他愈發(fā)英氣逼人。筆挺的劍眉,高挺的鼻梁使他看起來總有著幾分銳氣,可那低垂下來如同墨蝶一般的濃密睫毛又使他的五官看起來柔和了許多。那雙時常持劍的手扶上了琴,竟沒有絲毫違和之感。悠揚的琴聲從他的指間流瀉出來,宛如涓涓流水,清悅舒緩卻絲毫不顯平淡,使人不自覺沉醉于其中。展宴初享受的瞇縫起眼睛,細細品味著。令玦的腦海里突然又浮現(xiàn)出了一個場景。絕美的少年衣衫不整的撫琴而坐,吃力的彈著琴,仔細看才會發(fā)現(xiàn)少年冷漠的臉上隱隱有痛苦之色,蒼白的唇早已被咬出了血,身后年長一些,同樣異??∶赖哪凶有χ⑽A身,手上的紅燭燒的滋滋流淚,不斷有紅色的灼燙的蠟滴到少年光裸的肩膀和脊背上。琴聲驀地變得激越起來。“你可以選擇死,但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br>“只有疼痛和屈辱,才能讓你變成最完美的玩物!”“這對眼珠子曾經(jīng)覬覦過本殿的東西呢!真是不自量力?!?/br>“你是我的,永遠永遠?!?/br>“你以為你成功了么?我偏不會讓你如愿?!?/br>......無數(shù)的畫面,結(jié)滿白色紗幔的禮堂,染血的桌角,幽暗的密室,破碎的衣物......令玦的手一時不受控制,使了大力,弦應(yīng)聲而斷,指尖瞬間溢出血珠。“陛下!”展宴初立即擔(dān)心的沖過去看著令玦。“你沒事吧!”令玦有些恍惚,將指尖攥進掌心。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展宴初蹲下身想看令玦的手,令玦卻突然攥住了展宴初的手?!罢寡绯??!?/br>“陛下,臣在?!闭寡绯蹩粗瞰i。“你會離開朕么?”令玦攥緊他的手。展宴初安撫令玦道:“陛下放心,除非死,否則臣絕對不會的!”“不許你說這種話!”令玦猛然喝住他,額上已浮了一層冷汗。展宴初見令玦這副模樣,連忙道:“陛下別激動,臣不會再說這種話了?!?/br>令玦沒說話,只是兩手緊緊攥住展宴初的手,將他的手背貼向自己的額。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怕自己受到傷害,他只怕展宴初會被他連累。令玖的手段有多么變態(tài)殘忍,展宴初根本就沒領(lǐng)教過。“陛下?”展宴初還想問令玦。令玦卻對展宴初道:“回去吧!”展宴初和令玦回到了殿中。展宴初見令玦臉色不大好,卻也不知如何安慰,兩人只能沉默著坐著,展宴初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想到些話來要說:“陛下,您......”話還沒說完,蒲懷言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氨菹?,該喝藥了。”展宴初和令玦分開了些,展宴初去端了藥過來,一股nongnong的藥草味頓時盈滿鼻息,他微微蹙眉,對蒲公公道:“公公,這安胎藥聞著未免太苦了些。”蒲懷言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良藥苦口??!”“拿來給朕吧?!绷瞰i不動聲色道。展宴初將藥遞給令玦,嘆道:“陛下,這些日子,苦了你了。”自從展宴初和令玦在一起后,蒲懷言就把展宴初當成了自家人似的,說話一時也沒了約束:“唉,陛下素來怕苦,生病了都是能不吃藥則不吃藥。上次展少將軍昏迷不醒喝不下藥,陛下親自喂你,被那藥苦的臉色都變了......”“蒲公公!”令玦立即打斷他。蒲懷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掩了下嘴?!袄铣己苛恕!?/br>“承蒙陛下厚愛!”展宴初既受寵若驚,又有些奇怪,問蒲懷言道?!安贿^,喝藥的是臣,陛下怎么會被苦到?”蒲懷言心虛得很,欠身行了一禮,訕訕笑道。“陛下,老臣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就先退下了。”“公公?”展宴初還是頭一回見到蒲懷言這樣,禁不住更加詫異了。令玦心虛的咳了下,對展宴初冷道?!皠e管那么多了,過來坐下?!?/br>展宴初坐到令玦身旁,靜靜的看著令玦喝藥,淡色的薄唇被藥浸濕泛著誘人的光澤,他突然想到,當時那種情況只能是令玦用嘴喂得他,一瞬間臉漲得通紅。令玦喝完了藥,苦的微微蹙眉,抬頭看了眼展宴初,差點被嗆到,紅著臉兇道?!澳隳樇t什么!”“沒,沒什么?!闭寡绯鯎项^笑笑,停了下,又歉疚道?!澳侨?,讓陛下?lián)牧恕!?/br>“你知道就好!”令玦挑眉冷道,心里不自在的很,只能又岔開話道:“朕喝完藥了,去拿帕子來給朕擦嘴?!?/br>“是!”展宴初應(yīng)了聲,立即取來帕子。令玦剛要伸手去接,展宴初已經(jīng)抬起他的下巴,拿著帕子替他仔細的擦起了嘴。“你!”令玦赧然的看著展宴初,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僵著身子任由他擦著。“陛下,擦好了!”展宴初深深的看著令玦,將帕子慢慢放了下來。“恩?!绷瞰i垂下眼簾,想將下巴從展宴初手上移開。展宴初卻突然幗緊他的下巴,將唇欺了上來。令玦微微瞠目。柔軟的雙唇貼合在一起,展宴初將舌頭探入令玦的口中,分享著藥的苦澀。這一吻緩慢而細致,沒有狂亂的情yu,只有溫柔的深情。令玦禁不住閉上眼,習(xí)慣性地回應(yīng)起展宴初。兩人許久才慢慢分開,展宴初抵著令玦的額輕聲問道?!氨菹拢@樣是不是覺得沒那么苦了?”令玦閉著眼低喘著,說不出話來,算作默認。“陛下的苦,有臣與你一起承擔(dān)。所以,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