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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靠性。“如果我拒絕握手呢?”“那么您打擊到了一位誠懇的朋友的信心,會讓他感到從未愛過人,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愛人。”“這后果可真嚴重?!?/br>莫爾伸出自己的手,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和安斯艾爾的手相握。我們就不再詳盡地描繪有些人在這一刻贏得勝利的好心情了。“從朋友開始?!?/br>“是的,朋友?!蹦獱柨戳怂谎?,悶悶不樂地說,“您還指望想要往哪兒發(fā)展呢?”“就如安得烈所說,一位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伙伴,甚至終身不愿分離的親友?!?/br>莫爾被這一下?lián)舻锰珣K了,他漲紅了臉抬頭看到安斯艾爾眼中的微笑,那簡直就像是在宣告他的敗北。“饒了我吧,您就是對我微笑一下我都感到受寵若驚,更何況是這樣嚴肅的宣言?!?/br>莫爾感到頭痛似的松開了手,安斯艾爾毫無疑問是個怪物,前一分鐘他才剛剛露出那種憂郁而受傷害的表情,后一分鐘就立刻神氣活現(xiàn)地開始捉弄人了。如果可以自由選擇的話,莫爾寧愿看他在人群中可憐兮兮地被欺負的樣子,那至少還能讓人生出些同情心來。這位伯爵先生如果被丟到歌劇院去,絕對會成為一個好演員。和他相處就得像那些童話故事里被巫婆領養(yǎng)的繼女一樣,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火爐前,從一大盆灰燼里把真話和假話挑出來分開放。奇怪的是雖然莫爾感到自己受了戲弄,可又并不生氣。如果安斯艾爾不開玩笑繼續(xù)和他談論政治反倒會讓他心情低落。和什么人說什么話題,和伯爵就應該胡言亂語,傷感憂郁的事情最多只能當作調(diào)味劑。安斯艾爾看到莫爾愁眉苦臉就高興起來,話語中又恢復了他的詼諧和輕松,開始開起玩笑來。“要是我還能從身上找出一點錢來的話,我準得要給安得烈?guī)б环荻Y物回去。”“您是覺得他太可憐,所以要適當安慰他一下么?”“不不,我是想要感謝他?!?/br>安斯艾爾微笑著說:“他安排了一次非常好的出游,任何獎勵都是值得的?!?/br>“像您這樣狼狽不堪、衣冠不整地在我面前稱贊這次美好的出游,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不會贊同的?!?/br>“我不需要贊同,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br>伯爵目光灼灼地望著那個剛答應成為他朋友的人,莫爾淺藍色的眼睛里正滿含著不同意的表情。由于安斯艾爾看出了他想要反駁的意圖,所以很快就接住了自己的話尾。“因為我感到高興,所以就說出來,這樣您可以斟酌著考慮是否分享我的高興。請不要取笑我,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這么做了?!?/br>“好吧?!蹦獱枌Π菜拱瑺枱崆檠笠绲乇磉_自己的快樂之情感到束手無策,他說,“那就讓我看看您的高興究竟能維持多久?!?/br>馬車駛出了陰暗的街道,順順利利地穿過廣場,經(jīng)過干凈的大路上了正軌。安斯艾爾作為一個享有特權的貴族在此時的表現(xiàn)非常好,甚至在車夫搞不清方向的時候也沒有責怪他,反而非常熱心和善地為他指路。對于這兩個遭受了一番苦難的乘客而言,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互相安慰,而是快一點改變他們在車夫眼中的狼狽樣。馬車進入貴族區(qū)后,安斯艾爾就把車窗上厚厚的簾子全都放下了。要是在這里被人抓到把柄又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尾隨而至。馬車駛進花園,在外面看不到的角落里停下來。安得烈剛才還在揣測又是哪個白跑了一趟的不速之客,可從那輛看起來絲毫也不華貴的出租馬車上下來的卻是他尊貴的主人。管家先生被嚇壞了,張著嘴一個勁兒地看著安斯艾爾和莫爾。“我說,我可憐的安得烈,假如您能動一動的話,是否能為我……為我們付一些小費給這位出色的車夫先生呢?”“大人……”安得烈的額頭都冒汗了,他第一次冒冒失失地問道:“請問要給多少?”“您看著給吧,車費我已經(jīng)付過了。為了證明您還清醒著,請適當?shù)亟o愿意對外保持沉默的這位先生一點預支的獎勵,因為我們的樣子實在太難看了?!?/br>“大人,我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在這種天氣里?!?/br>管家從身邊摸出賞錢給了等在一邊的車夫,對方很高興地接受了。他感謝了上帝也感謝了面前這位雖然看起來很糟,可對人卻很慈善的伯爵。“愿您走好運?!?/br>“謝謝,愿您一路順風。”安得烈還沒等安斯艾爾把告別語說完就拖著他進了門。“請您快進來吧,莫爾先生您也快一點,這是怎么了?你們打架了?”“不是打架,是被人打了?!?/br>“可您看起來就像打贏了一樣?!?/br>“安得烈?!卑菜拱瑺栠M來的時候悄悄對他的管家說,“我放棄了一場,可贏了另外一場,請為我表現(xiàn)得高興點吧?!?/br>安得烈抬起頭,他做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高興點?您不怕雷打嗎?”諧謔的康塔塔正文28.幻想曲醫(yī)生第三次被叫來了。雖然路程很遠,可這位以治病救人為職業(yè)的先生絲毫沒有抱怨過,連出診費也沒有多要一點。他的高尚令伯爵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小費的事。經(jīng)過詳細檢查和診斷,伯爵只是受了點輕傷——雖然他本人認為很嚴重,仆人們也全都表現(xiàn)得小心翼翼,但他確實傷得不如莫爾厲害。那位正皺著眉讓醫(yī)生為他上藥的角斗士沒能在搏斗中占到便宜,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幸運的是沒有傷到內(nèi)臟和骨頭。安得烈松了口氣,開始忙碌著為這兩個麻煩不斷的人準備浴室、用餐、柔軟舒適的床和枕頭,一直忙到傍晚。“我完全錯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向您提任何建議了。”“為什么安得烈,您給了我一個好建議,一次好的出游改變一生的命運?!?/br>“那是您自創(chuàng)的理論,我只不過想讓您出去散散心,可您演戲演上了癮,假戲真做可要有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