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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呆呆地瞪著面前的地面。當(dāng)芮睿站回他面前時,他抬起頭,一臉茫然地道:“我……覺得好快樂?!?/br>開了一個頭,後面的話他就忍不住,越說越急:“我覺得好開心,也不是開心。就是,那種感覺又回來了!我覺得我好像是活著的!我不想對你父母說那樣話的,我不想的,可是,說出來的感覺是那麼好!我忍不??!我真忍不?。∥摇?/br>芮睿以完好的一只手按在司佑的嘴上,疲憊地道:“我知道的?!?/br>司佑拉下芮睿的手,疾聲道:“你不知道!”“我知道?!避穷D罅四笏居拥氖?,說得溫柔無比,“我也曾經(jīng)這樣?!?/br>“曾經(jīng)”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司佑,可是,他覺得這樣的痛也比沒有感覺好。他就像穿著一件緊身衣,慢慢的、悄無聲息地把他包裹住,緊到他無法呼吸,卻仍然無所作為。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死去而無能為力,甚至無法感受。司佑想哭,卻哭不出來。他應(yīng)該恐慌,卻木然而立。他應(yīng)該害怕,內(nèi)心卻平靜無波。不,我不要變成這樣。在最後一聲微弱的吶喊出來前,司佑的內(nèi)心就被黑色的潮水淹沒了。臨睡前,司佑坐在床邊,盯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半晌。“發(fā)什麼呆呢,睡吧?!苯?jīng)受了一次“攻擊”,芮睿自然也會覺得累,“你藥吃了嗎?”“沒有?!彼居勇v騰地去床頭柜上拿出藥,一邊往手心倒一邊仿佛是自言自語地道,“你說我以後會變成什麼樣?”芮睿在許久後沈默後才吐出幾個字:“不知道?!?/br>“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不是醫(yī)生嗎?”“醫(yī)生不是神?!?/br>司佑沒有再問,他拿過床頭的杯子,剛要往嘴里塞藥,一只手拉住了他:“你吃的什麼?”他一低頭,發(fā)現(xiàn)整個掌心都全是藥,不要說核定量了,都快趕上自殺的量了。“我數(shù)錯了?!彼居痈尚α讼?,把多余的藥倒回瓶子里,再一口氣吞下那些根本不認(rèn)識的藥,心里卻亂糟糟的。“小佑?!?/br>在司佑躺下來後,芮睿輕輕地道:“你不會成為我的?!?/br>“你就這麼肯定?”“嗯。”芮睿的聲音摻進(jìn)了一些睡意,“你不可能成為我?!?/br>猶豫了下,司佑問:“為什麼?”“因為你就是你,天生如此。”芮睿的聲音越來越輕,“你不可能是我,天生如此。”司佑沒有再問什麼,躺下去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沈入了夢鄉(xiāng)。此時,與他背對而睡的芮睿卻慢慢睜開了眼,明亮的眼神里毫無睡意。芮睿微笑了下,之後,才合上眼。第二天起床後,司佑發(fā)覺芮睿一臉疲倦,顯然昨晚,骨折令他睡得不好。他想要表示關(guān)心,無論從道義還是倆人的關(guān)系上,他都應(yīng)該說些什麼。但是,他蠕動了下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理智上來說,不是說不出,而是他不想。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只不過是說話,但他就是不想。懶洋洋的,有氣無力。第二章我的靈魂獻(xiàn)給你(7)“你今天請假吧?!?/br>“請假在家里聽批評嗎?”芮睿揉了揉眼睛,“別忘了,家里還有那兩尊大佛呢?!?/br>倆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深吸口氣,以壯士斷腕的氣勢走出了臥室。客廳里靜悄悄的,司佑奇怪地掃了眼,發(fā)現(xiàn)桌上擺著熱騰騰的早餐。在司佑的預(yù)想中,芮睿父母應(yīng)該一大早直沖臥室,氣憤地把他們從床上拉起來,痛罵他們不知羞恥才對。安靜,還有早餐?這是做夢吧?他疑惑地走過去,想看看早餐是不是幻覺時,芮母從廚房出來,和他打了一個照面。雙方都很尷尬。司佑呆了幾秒,視線落到芮母端著的粥上。芮母倒是先開口了:“吃早飯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br>司佑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時,手臂被拉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看見芮睿正示意他坐下。父母和子女分兩邊坐下後,窒息般的沈默擴(kuò)散了開來。飯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聲,誰也沒有說話。司佑心癢難耐極了,他很想問一句:“難道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你的寶貝兒子昨晚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你就不生氣?這可是你的寶貝兒子,你一輩子的驕傲啊?!?/br>惡毒的想法拼命沖刷著內(nèi)心,就在他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時,芮父打破了沈默,也解救處於sao動中的他。“你們的事,我和你媽昨晚想了很久?!?/br>這句對白後,餐桌上的動作都停止了。剛才粉飾的太平瞬間定格,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這事不怪你?!避歉缚焖俚孛榱怂居?,“也不能怪小佑,昨晚我們太激動了。也許我們老了吧,這種事……現(xiàn)在社會也開放了,你們的選擇,只要不影響大義,也就是小家庭內(nèi)的事?!?/br>芮父後面說了什麼,司佑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他滿腦子都是疑問:你怎麼能這麼淡定?你怎麼能原諒芮睿呢?你怎麼能不生氣呢?“當(dāng)年司佑的事鬧得那麼大,現(xiàn)在想來,確實是我們老古板了?!避歉咐^續(xù)說道,雖然聲音干澀,卻充滿了決斷感,“我想,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我知道,這種事……不能說是病,只能說我們沒把你生好,這怪我們。你、你如果決定了走這條路,我和你媽只希望你不要走得那麼難。小佑,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如果你們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總比外面不知底細(xì)的人強(qiáng)?!避悄傅偷偷匮a(bǔ)充了句,面帶愧色地看向司佑,“小佑,對不起啊,昨晚伯母有點過份了?!?/br>司佑茫然地看著芮母,耳中聽著話,卻完全不能理解。“你為什麼不生氣?”“我……畢竟小睿是我的兒子啊?!眱?yōu)雅的中年女性低聲啜泣起來,“我就是想你們好好的?!?/br>“媽,不是你的錯。我太突然了,是我不好?!?/br>司佑看著眼前的場面,母慈子孝,父愛如山,多麼動人的畫面。他應(yīng)該感動的,至少應(yīng)該松口氣,因為阻礙他們未來的最大障礙沒有了,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有個安穩(wěn)的家,快樂靜好的生活。可是,他好嫉妒。為什麼你的父母是如此通情達(dá)理?為什麼你的父母沒有和你幾乎不再來往?為什麼你的父母是如此愛你?為什麼?不,不是。憑什麼?憑什麼是你?你根本就是個惡魔,為什麼卻能夠萬事如意,事事順心?不,不是,這不對。我應(yīng)該高興的,為什麼要這麼不甘心?我不是芮睿,我不會因為別人的幸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