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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睿張了張嘴,露出絕望的神色,顫抖著說:“小佑,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絕對不說他的身世?!?/br>司佑緩慢卻又堅決的道:“我的孩子,我不能決定嗎?”芮睿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了,他輕聲道:“小佑,我求你,你怎麼怪我都沒關系,別殺了這個孩子?!?/br>司佑猛然提高了聲音:“你的意思,我是殺人犯?”雙方都沈默了,司佑也沒有再逼迫,事實上,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問這些。問了,又怎樣呢?芮睿如果不愿意,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私下,他都一點辦法也沒有。可是,如果這個孩子活了下來,難不成他要接過來養(yǎng)嗎?像他這麼個渾身是病,內心也傷痕累累的廢人,還能養(yǎng)什麼呢?他現(xiàn)在連自己都未必能養(yǎng)活。工作那邊徹底完蛋了,他去辦手續(xù)時,同僚們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盯著他,想要官復原職那就是癡人說夢。黃明達更是一付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只是長嘆了一聲,理都不理他??峙?,等他一離開,各種難聽的流言就會像星星燎原般傳開。幸好,他離開了;不幸的是,他離開了。離開了警隊,他能做什麼呢?他什麼也不會啊。一個三十出頭的大男人,每個月檢查治療吃藥就要花一大筆錢,除了破案外身無長技,沒有收入。他原本的積蓄都在芮睿這兒,就算要回來也不足以支撐一輩子。如果開口,馮心遠會毫不猶豫的給他花費,但這種仰人鼻息的生活,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習慣的。芮睿是因為愧疚,馮心遠是因為要和芮睿一爭高低,他司佑,只不過是一個破爛的獎杯而已。馮心遠強烈建議司佑去大學重新進修,學費和生活費他全出,這樣能解決一切問題嗎?遠的不說,這個屬於他的孩子要怎麼辦?真讓芮睿帶著?一想到他的孩子在芮睿身邊,久未波動的心就猶如鈍刀凌遲,痛苦之極??墒牵屗麃韼?,首先經(jīng)濟上就無法解決,如果要芮?;蛘唏T心遠付錢,那他算是什麼呢?司佑無法決斷,尤其是今天見了芮然後。“小佑?!避穷T噲D從司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個孩子畢竟大了,引產(chǎn)下來也是活的啊,你忍……”見司佑驀的看過來,他趕緊補充道,“這輩子我都絕不會多說一個字,就當他是我的兒子?!?/br>這是純粹的謊言,引產(chǎn)前就要打針,確定死了才引產(chǎn)。生下來如果活著,醫(yī)院就要全力搶救,不然就是故意殺人。芮睿此刻卻也顧不上,拼命使盡一切手段要保住這個孩子。司佑笑得很苦澀:“血緣這種東西是隱瞞不了的?!?/br>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客廳,沙發(fā)上,芮然一直就這麼默默坐著。司佑道:“他很喜歡你。”芮睿冷笑道:“喜歡我?”“他能夠感覺到你的厲害。”司佑開始吃飯,“誰都能看出來,他絕對是你的兒子?!?/br>芮睿不說話了,這是事實,就算是他,一看見那張臉也無法否認。遺傳是件很微妙的事,同樣的五官能夠千變萬化,明明不一樣的臉,卻令人一眼認出血緣關系。“我不會留他下來的!”“你留不留不關我的事。”司佑猶豫了下,道,“不過,那個孩子,我想去看看。”芮睿露出絕望的神情:“你就一定要引產(chǎn)?”司佑遲疑了下,表情再度堅決起來:“我不能要這個孩子?!?/br>芮睿的神情就像是瀕死的人,司佑卻沒有流露出任何退讓。有許多事,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有的生命,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司佑的孩子,絕不能生活在芮睿的羽翼之下,這時候心軟,只會造就另一個悲劇。第四章破鏡何必重圓(9)送走司佑,芮睿塞給芮然一把錢,就把小家夥扔了出去。盡管他能夠體會到許多感情,越來越正常,但他的心仍舊是冷漠的,比起普通人來說,他還是那麼無情殘忍。在司佑面前的可憐、無助與懇求全都消失,他在很短時間內就拾起了從前的做法,甚至比以前更堅決冷酷。這時候,他需要以前那個強烈冷酷的人,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軟弱愧疚的。芮睿撥通了生育醫(yī)院那個“混帳”的電話,對方是他的大學同窗,卻一直妒忌他的成就。可是,這個“混帳”即軟弱又諂媚,不僅不敢對他大小聲,反而低眉順眼,像條狗一樣搖尾祈憐。一想到這個兩面三刀的“混帳”一邊收許然的錢,一邊又從他這兒挖好處,他就恨不得把這個家夥制成標本放在大學展覽。眼下,他還有用得著“混帳”的地方,也許以後,他會給這個“混帳”點顏色看看。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的道:“如果我現(xiàn)在要孩子出生,有沒有存活的可能?”“唔,可能是有的,不過你知道,這時候生下來就是多花錢,什麼保護也比不上母……”“我不在乎錢?!避穷4驍嗔藢Ψ降脑?,“我只需要一個健康的孩子?!?/br>“好吧,但是代孕母親不同意剖腹產(chǎn)的,你要這時候生,那只有引產(chǎn),很容易出問題?!?/br>“會有終生殘疾嗎?”“有可能?!?/br>芮睿猶豫了下,道:“你幫我個忙。”司佑再見到芮睿是一個月後了。這段時間他忙著尋找工作,四處投簡歷、面試,加上租房子,忙得不可開交。他這時候頗為後悔當初賣掉了房子,導致現(xiàn)在無處可歸。他已經(jīng)在投第四批簡歷,這一次,他不再投公職,也放棄了白領,而是把目標放到服務生、打零工之類的工作上。他很清楚,這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在打工賺生活費之余,他還需要開始學習充電,尋找另一條謀生之路。從芮睿家回來後,司佑一直在考慮未來。偶爾,他會和馮心遠談一談,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馮心遠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心理醫(yī)生,能一針見血的看出許多問題。他沒把孩子的事告訴馮心遠,這是私事,他希望弱化這個孩子的“人性化”,盡管不讓感情來擾亂判斷。在重新審視之後,司佑眼前的迷霧漸漸消失,道路顯露了出來。有許多條路,雖然前路未明,但他卻清楚這些不再是不可能的了。此時,他最需要的是重新開始的勇氣。司佑主動打電話給芮睿的,介於他貧困的現(xiàn)實,買全新的生活用品就成了不可能、也沒必要的事了,因此,他去芮睿家拿回能用的東西。門一打開,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神情憔悴的男人是他所認識的芮睿。“你怎麼了?”司佑一臉驚訝,“沒事吧?”“沒事?!避穷PΦ煤苊銖姡氨恍⊥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