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現(xiàn)在一樣嗎？”

“瑞秋？”

“嗯。她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可愛嗎？”

“不，她會長大的?！彼居虞p聲道，“她會成為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司立翻了個身，咕噥了一句：“我還是喜歡她現(xiàn)在這樣，像個洋娃娃?！?/br>
這句話令司佑的眼中涌現(xiàn)出一絲憂慮。

第二天，司佑起了個大早，他走進廚房，看見做早餐的芮然時，忍不住想起昨晚和司立的對話。芮然已經(jīng)快十三了，他繼承了芮睿的高個子，正值青春的身材頎長而挺拔，他也繼承了芮睿的品味，即使是千篇一律的校服，只需要把袖口卷起來，就顯得有所不同。

芮然遺傳了芮睿的優(yōu)點，摒棄了缺點，在司佑看來，這個男孩是完美。

“芮然?！?/br>
“司叔叔早。”芮然回了下頭，微笑而禮貌的道早安，“不再睡會兒嗎？”

“睡不著?！彼居幼哌^去，給芮然打下手。

芮然并沒有阻止司佑，而是密切關(guān)注著，甚至有幾個瞬間分散了注意力，用手去摸guntang的鍋把手，如果不是他有著敏捷的反射力，恐怕手指早就燙掉了皮。

司佑收回了手，乖乖站在一邊不再添麻煩。他盯著芮然把小菜分進漂亮碟子里的修長手指，突然問道：“你有想過以後嗎？”

“以後？”芮然顯然是隨口一答。

“你和司立都長大後?！?/br>
芮然的動作并沒有停頓，就像這個問題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般答道：“還早呢?！?/br>
“我相信你考慮過了。”

芮然停下了手，站直身，毫不示弱卻又柔和的看向司佑：“是不是小立說了什麼？”

“是的。”猶豫片刻後，司佑老實答道，“他很喜歡瑞秋。”

“我也很喜歡瑞秋?！?/br>
“他想和瑞秋結(jié)婚?！?/br>
芮然笑了起來，這令司佑有種“自己很幼稚”的錯覺。

“我也想和瑞秋結(jié)婚。”

“你是GAY嗎？”

“我不知道?！避侨坏幕卮鸷芸?，似乎早有準(zhǔn)備，“不過我想再過不久，我就會知道了。”

是啊，青春期要到了，司佑暗想。

他不得不承認(rèn)，芮然的回答老練而又不失真誠，在他這雙火眼金睛之下，這樣的態(tài)度令人滿意，至少比芮睿的圓滑狡猾要好得多。

“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

“如果我不是這樣的話，你早就把我從小立身邊趕走了?！避侨宦嘏胖绮偷?，“我必須努力，因為我沒有的其他優(yōu)勢了?！?/br>
司佑沒有說話，他覺得羞愧，但也不會後悔。他是個父親，司立還不到能獨立的年紀(jì)，他必須得履行他的職責(zé)。

“您去餐廳等著吧。”芮然的笑容重新爬上青澀的面容，“早飯好了?！?/br>
早飯後，幾個孩子再度“帶領(lǐng)”著馮心遠(yuǎn)的伴侶去市內(nèi)旅游，談話再度開始。這次的氛圍比前次要緊張一些，不過，仍舊沒有結(jié)果。馮心遠(yuǎn)似乎很慎重，無論芮睿怎麼有意無意的挑畔，都沒辦法令他說出一星半點的結(jié)論。

“我有的是時間?！瘪T心遠(yuǎn)如此道，“你的兒子廚藝不錯，我想多嘗嘗其他的菜?！?/br>
對於這樣的話，芮睿挑起一邊眉毛，冷笑以對。

司佑似乎并不介意這樣的局面，一個月，馮心遠(yuǎn)就這麼住了下來，他的伴侶與女兒玩得很開心，三家人相處得不錯。

當(dāng)司佑的暑假還剩下十來天時，馮心遠(yuǎn)似乎終於下了決心，道：“我們?nèi)ヂ糜伟??！?/br>
司佑有些奇怪，問：“去哪？”

“你喜歡海邊嗎？”

第二天，三家人登上了南下的飛機，當(dāng)他們到達那個著名的南方海島時，酷暑還在南方肆虐。他們在海邊的酒店非常豪華，芮睿請客，當(dāng)然，對於請馮心遠(yuǎn)一家，他很是不爽，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海島就是芮睿和司佑重逢的地方，酒店也是他們曾經(jīng)相遇的那間。對於這樣的安排，司佑并沒有表示反對，芮睿也沒有說什麼，既然兩個當(dāng)事人沒表示，其他人當(dāng)然也就保持沈默了。

馮心遠(yuǎn)的伴侶成了孩子王，苦笑著被拉去了海邊。大人們安逸的休息在酒店里，迎著習(xí)習(xí)海風(fēng)，一邊欣賞著壯麗太陽落入地平線下，一邊在綴滿綠色植物的陽臺上享受晚餐。

司佑趴在陽臺柵欄邊，看著緩緩降下的夕陽，突然問道：“你跳下去時在想什麼？”

這是司佑第一次主動問起芮睿的感受，馮心遠(yuǎn)想道。

“沒什麼，我的腦袋里是空白的?！避穷Ｔ谏蚰藥酌脶岬?，“如果想得太多，就跳不下去了?！?/br>
“然後呢？”

“跳下去的過程中很熱，但是一落進水里就很冷?！?/br>
半晌後，司佑道：“如果真的想擺脫你，我可以一走了之的?！?/br>
“但是你沒有?！瘪T心遠(yuǎn)接口道。

“是啊，我為什麼沒有呢？”司佑嘆了口氣，“以前我認(rèn)為，如果能夠重新選擇一回，我還會選擇你。不過，生活平靜下來後，我反而不再這麼想了。如果能夠重新選擇一回，我絕不會再和你在一起?！彼D(zhuǎn)過頭來，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名字，“芮睿?！?/br>
芮睿的面容被夕陽襯出濃重的陰影，他低著頭，就像一樁懺悔的雕像。

番外：玻璃人鋼鐵心（完）

司佑沒有再繼續(xù)下去，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芮睿也沒有辯解，馮心遠(yuǎn)更像是沒聽見。晚餐吃完後，各自回房。

司佑和芮睿住的是一間雙人床房，一進屋，他就感覺後背一重，接著，即是預(yù)料中又是意料外的，芮睿像是沒骨頭般纏著他，倆人糾糾纏纏的撞上床，砸得那張單人床吱嘎作響。

司佑沒有激動，直視著芮睿的眼睛，道：“干嘛？”

“干你?！避穷５穆曇艉艿?，藏著一頭怪獸，“我想干你。”

司佑動也不動，沈聲道：“你試試看?！?/br>
芮睿的手動了下，片刻後，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般，慢慢停了下來。他觀察著近在咫尺的司佑，輕聲道：“你不想要這樣？”

“你腦袋抽了是不是？”司佑拍了下芮睿的腦門，“怎麼會覺得我喜歡這樣的強迫方式？”

“我只是試下。”芮睿嘟囔了下，沮喪的道，“我以為你會習(xí)慣這樣?！?/br>
“我永遠(yuǎn)不會習(xí)慣?！彼居拥氖謩恿讼?，無意識碰到芮睿的胯部，立刻感覺那里撐起了小帳篷，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指拂過那里，順利令芮睿的身體一僵，他笑了起來，“想要？”

芮睿喘了口氣，無奈的道：“對你我永遠(yuǎn)想要。”

司佑拉著芮睿的領(lǐng)口，貼著他的鼻尖道：“我用手？”

芮睿打量著司佑的眼睛：“你愿意？”

司佑沒有廢話，一只手已經(jīng)覆上芮睿的胯部，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碰觸，便令他發(fā)出低微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