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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後,悅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們先回家好嗎?”這是個非常及時的臺階,芮然一邊別扭著,一邊又迫不及待的接受了這份“好意”。當(dāng)他們推開家門時,令芮然意外的是,廚房里傳來了爭吵和尖叫。他迅速沖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司立滿臉奶油,正在對著他的父親噴射奶油子彈,一邊嘴里還模擬著咻咻的聲音。整個廚房里到處都是食物殘渣,慘不忍睹。芮然目瞪口呆了會兒,猛然大喝一聲:“你們在干什麼?”正拿著兩個裱花筒對射的大人和孩子停了下來。司立大叫一聲,撲了過來,一把抱住芮然的腰,以委屈的聲音道:“然哥,你總算回來了!快來幫我!”芮然臉色鐵青地打量著一團(tuán)亂麻的廚房,猛然推開了司立,一語不發(fā)的往外走去。他沒有出家門,而是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用力關(guān)上了房門。一直到夜里,芮然都沒有再走出房門一步,也許是氣的,也許是在公園吹了風(fēng),他發(fā)燒了。他抱著被子,蜷成一個繭,緊閉著眼睛,咬著牙關(guān),沈浸在黑暗之中。迷迷糊糊中,他聽見了父親的聲音,沒一會兒,額頭一涼,有塊冰冰的東西粘了上來。他知道,那八成是司叔叔,他的父親才不會如此細(xì)心。如果靠芮睿照顧,芮然八成已經(jīng)死於好幾次意外事故了。有人在說話……很吵。還有很拖拉的腳步聲……是小立。那個明顯的關(guān)門聲,大概是父親吧。好吵,這個家好吵,好煩。好想離開。好難受。……mama。mama……芮然睜開眼時,天空已經(jīng)蒙蒙亮了。他用被子擋住光線,睜著熱乎乎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東西”──那是個人的腦袋,黑色的頭發(fā),剪得很短──這是屬於司叔叔的。他想要開口,嗓子卻一陣干涸,只好閉上嘴。不遠(yuǎn)處,司立正蜷縮在沙發(fā)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這是夢嗎?肯定是夢吧,芮然想。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後,他再度醒了過來,眼前只剩下一個空房間,果然是夢。我是不受歡迎的。芮然的灰暗想法很快被打破了,司立沖了進(jìn)來,大聲喊著:“然哥,起來啦!然哥你有沒有好點?”芮然從床上支起身體,愣愣地看著司立像陣旋風(fēng)般蹦過來。在司立身後,司佑端著盆水,芮睿拿著藥箱,倆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司佑坐下來,摸了摸芮然的腦門,語氣松了下來:“退燒了?!?/br>“本來就是常有的事啊?!避穷]好氣的道,“他以前就常發(fā)燒的?!?/br>我以前常發(fā)燒嗎?芮然回憶了下,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你看他的呆樣,好玩吧?”芮睿笑嘻嘻的道,“他每次都是夜里發(fā)燒,直往我懷里鉆,早上起來後就忘得一干二凈,像失憶似的。這時候你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可傻了?!?/br>芮然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他聽見司叔叔批評了父親幾句,父親笑著閉上了嘴。“廚房呢?”芮然脫口而出,“打掃好了沒?”“你睡覺。”司叔叔說話了,“這些小事就不要想了?!?/br>“哦……”芮然呆了好一會兒,又問,“蛋糕呢?小立不是要吃蛋糕嗎?”“放心啦,我不要吃了!”司立竄到床邊,一把抱住芮然,“然哥,你睡覺吧,趕緊睡覺!你要好好休息,千萬別有事?!?/br>芮然只感覺平時軟弱無力的司立力氣好大,一下子就把他按倒在了床上。他蹭了下床單,頭一挨著柔軟的枕頭,似乎就被黑暗的深淵吸了過去。那溫柔的觸感似乎引起了他的回憶,他小聲咕噥道:“mama……”聲音都消失了,之後,有溫暖的東西摸上了臉頰,芮然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被子有點重,卻結(jié)實而又保暖,身體和心都暖洋洋的。也許,這樣也不錯吧。暫時先這樣……挺好。番外:讓我們?nèi)ゴ采线\(yùn)動一下吧(上)一般來說,男人的性功能會在30歲後逐漸減退,作為醫(yī)生,芮睿對於這一點了解得非常清楚??墒?,他身上絲毫沒有這種表現(xiàn)。自從“同居”以來,他的激情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積越多,像是干柴烈火般差不多只要一點就著。可惜,那點著的一點“火星”始終沒有出現(xiàn)。司佑在性事上很是無所謂,芮睿要求的話,他就隨便給點撫慰──或者是摸摸,或者是蹭蹭,手指動動僅此而已──完全不能滿足芮睿,反而令他更加欲求不滿。是的,欲求不滿。芮睿怎麼也沒想到有生之年會處於這樣的狀態(tài)中,他的眼睛憋得發(fā)直,每天早上一柱擎天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更糟糕的是,有時候司佑還睡在他身邊,偏偏這一點還是他自找的,但他卻不敢碰一下呼吸溫?zé)岬拇策吶恕?/br>有一次,芮然做了饅頭,芮??粗装椎酿z頭尖上那點粉紅,居然幻想出了司佑的屁股……幸好餐桌夠大,遮蔽了他的窘境!這樣下去不行!是的,不行!完全不行,怎麼可能行??!深夜,芮睿擼到手酸不已,卻始終沒辦法獲得最高潮。有時候,好不容易等性欲消退下去了,天色已經(jīng)發(fā)白。這是圣人過的日子嗎?我不想做圣人啊!芮睿再怎麼郁悶,也沒辦法扭轉(zhuǎn)現(xiàn)實,所以,他訂了個計劃。司佑到家時,就發(fā)現(xiàn)了如同情趣賓館的場景:花瓣從大門一直延續(xù)到臥室,燭光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清新劑的香味,桌上擺著可口漂亮的食物。最重要的,孩子們都不在。司佑能夠猜出幾分芮睿的想法,他抱著好笑的念頭沿著花瓣走去,當(dāng)他進(jìn)入臥室後,就發(fā)現(xiàn)了芮睿橫躺在床的“玉體”。他打量了片刻,問:“你涂了皮膚油?”芮睿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無奈的道:“你的關(guān)注點能不能正常一下?”“我覺得挺正常的,你知道一個30多的男人涂了一身皮膚油躺在燭光下是什麼樣子嗎?”司佑沒好氣的道,“你也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的身材不好嗎?”芮睿郁悶的問,“我有鍛煉啊?!?/br>司佑挑了挑眉,道:“但在我的固有印象中,你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br>芮睿泄氣地趴回床上,打了個滾,痛苦不堪地道:“我受不了了!”司佑心知肚皮芮睿受不了什麼,卻還是笑瞇瞇的道:“沒那麼難受吧?”“你也有過青春期的。”芮睿控訴道。“我青春期時你對上床非常感興趣,我從來沒有欲求不滿過。”芮睿的腦中沖斥進(jìn)許多不妙的回憶,他不想在這時候惹司佑